“来人,还不呈上来。”柴彬冷声开口,话落,便有侍卫用托盘呈上了一件物证,被烧过的纸张碎片,上面的字迹已经被烟熏的模糊,只隐约能看到个泽字。
“简直是无中生有,柴大人拿着两件不知道打哪来的东西,就想污蔑于我,实在可笑。”沈静语冷声开口,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从自己这搜出来。
“沈小姐,这东西在您这搜出来,可是有目共睹的,在场的人都能作证!”柴彬冷笑着开口,心中已经有所猜测,认为这事许是同八皇子有关。
就算没有,若是能借此机会给八皇子使个绊子,也是件好事。
毕竟,这沈静语既是沈家女,又一向同八皇子亲近。
“来人,再给我搜一遍!”柴彬是半点也不客气,更不肯错过这个机会。
沈静语站在一旁,看向萧廷善,蹙眉道:“宋世子也这样认为?”
萧廷善只是歉意道:“三殿下确实丢失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沈静语身侧的几名婢女立刻站了出来,试图阻拦,更有两名侍卫也站了出来,秦雪蓉神色焦急,当下便去向沈老夫人求救。
她如今人微言轻,之前安哥儿又同柴彬结下梁子,如今只能请沈老夫人来说项。
秦雪蓉想着,不管如何,至少如今的语姐儿是天定凤女,老夫人顾及着沈府的前途,总不会彻底不管。
沈舒意站在廊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琴心招了招手,将一张之前写好的字条递给她道:“送去给沈静安。”
“是。”琴心悄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沈小姐这是何意?我们奉殿下之意搜查此处,方才您便多有阻拦,如今证据确凿,您仍旧如此,莫非心里有鬼?”
顿了顿,柴彬继续道:“还是说,沈小姐是认为自己有什么倚仗?”
“给我搜!违抗者,格杀勿论!”柴彬再度开口,显然半点也不客气。
沈静语脸色不善,沉声道:“柴大人夜闯闺阁,却还如此咄咄逼人,我倒是要看看,大人要将静语如何。”
柴彬冷笑出声,本就因为沈静安的缘故对沈家一行人多有厌恶,如今更是半点也没打算客气。
这时,才赶过来的沈老夫人沉声道:“柴大人,这一纸碎片并不能证明什么,此事恐怕多有误会,我们静语向来温婉守礼,绝不可能收留贼人,更不可能同贼人有什么关联。”
面对沈老夫人,柴彬多少要给几分面子,当下拱手道:“不是我不给老夫人面子,只是大小姐如今违背殿下之令,这让在下很难做。”
沈老夫人皱起眉头,瞥了眼托盘上的字条,不知道沈静语怎么又回同这事扯上关系。
“柴大人,我们语姐儿向来恭谨贤良,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秦雪蓉忍不住开口,亦是急的不行。
“那是自然,只是就算有误会,也要彻查清楚才算,而不是夫人一张嘴就能证明清白。”秦雪蓉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柴彬更是怨怼。
“既如此,语姐儿,不如让柴大人再搜一遍,搜过之后,也好听听大人论断。”沈老夫人再度开口。
沈静语是当朝命官之女,柴彬不可能仅凭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便将她关押,何况,如今左右已经有了一份所谓的‘罪证’,倒也不惧再多出些什么。
沈老夫人这般思量着。
柴彬拱手道:“多谢老夫人体谅,给我搜!”
金珠站在沈舒意身侧,自言自语道:“这柴侍卫要是真敢把沈静语押走可就有意思了。”
“他有什么可不敢,就算沈静语和八殿下的婚事闹到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只要殿下没下过旨意,她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作为朝廷命官之女,虽不至于被押至牢狱,但将她单独监禁还是可能的。”沈舒意轻声开口,眸色冷淡。
单独监禁是为了保证朝廷命官之女的清誉,也避免遭受不必要的侵害,从而让官员心生怨怼。
可没人比沈舒意更清楚,那些杀人不见血、不留痕迹的折磨人的方式实在太多。
说话间,柴彬手下的侍卫已经折回来道:“大人,在院中的树下搜到一条带血的布条!”
沈舒意眯了下眼,啧,看来柴彬这是有意要为难沈静语,不想她好过。
毕竟这所谓的带血的布条可不是她让人准备的。
“沈小姐,如今证据确凿,给我带走!”柴彬半点也不客气,俨然是等这一天很久。
当初他被沈静安下了黑手,碍于婚事不能报复,如今倒是老天爷又赏给他个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你们敢!我们小姐可是……”抱琴下意识护在沈静语身前,想说些什么,可话说到一半,底气却又没那么足。
秦雪蓉亦是低声道:“语姐儿,赶快派人给八殿下递个消息,你若是落在三殿下手里,只怕……”
“自有暗卫去送消息,只是八殿下远在京中,恐来不及。”沈静语缓缓开口,到这会,已然想到了自己被柴彬针对。
“沈小姐,请。”柴彬冷声开口,一双眼里带着些怨毒的冷意。
沈静语没做声,看向护在自己身前的两名侍卫,沉声道:“让开吧。”
这本就是八殿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