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的 ** 刚抬回来,紧接着易中海也回来了。在他身后跟着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材进来了。
易中海去了棺材铺,那儿没有现成的。只有一个薄皮棺材要拼凑。易中海在那儿等着,这边一做好就给弄回来了。
上面的黑漆还没干呢,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老易啊,这事儿咋处理的?”闫埠贵跟着易中海往后走。
“还能咋处理,尽量风风光光地把东旭送走。”易中海红着眼睛道:“我咋都没想到,我这白发人要送黑发人走啊。”
“这……节哀顺变吧。”闫埠贵叹息一声道:“谁也不想这样啊。”
丁卫东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 ** 放在贾家大门口。那棺材被放在贾家客厅。
两个长凳子横着担着棺材。几个土工正在做收敛 ** 的准备工作,比如一些用草纸卷起来的木屑,一筒筒的。
这些东西是用来固定棺材里 ** 的。现场反正乱成一团。
棒梗七八岁了,刚才出去玩了。吃午饭的时候才回来,被一大妈叫过去吃午饭。这会儿才晓得自己爸爸没了,不由得就哭了起来。
小当更小,只有三岁左右。看到家里人都哭,她也跟着哭了起来。贾张氏更是在地上撒泼打滚。
贾张氏是真伤心啊。她现在是寡妇死了儿子。而且她常常一张嘴就是孤儿寡母的。如今他们贾家真成了孤儿寡母。
丁卫东站在门口喊了一声:“秦淮茹你出来一下,我代表厂里有些事跟你交代一下,还有表示深切的慰问。”
秦淮茹眼睛红肿着出来了:“卫东弟弟你找秦姐有啥事?”
丁卫东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才发觉,秦淮茹天生就这样。并非是生活所迫。
“秦淮茹你听好了,你喊我卫东弟弟……这不合适。我和你们不熟。”丁卫东冷淡地说道:“秦淮茹同志,我代表轧钢厂,给你送来抚恤金三百块,还有丧葬金一百!”
“你清点一下看看对不对?对的话,在这儿签字。”丁卫东说着把四十张大黑十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把钱接过去,清点之后,在一张纸上签了字。丁卫东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看着丁卫东要走,秦淮茹急忙道:“卫东弟弟你等等……”
“秦淮茹我警告你,注意你的称呼。”丁卫东板着脸道:“要不是今天你们家情况特殊,我他妈早就大嘴巴抽过去了。”
“别挑战我的耐心,你是啥样的人我一清二楚。收起你的小心思。要不然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秦淮茹一脸的难堪,在心里把丁卫东恨得要死。咋这么不给面子。自己男人死了,他还这样让自己难堪。
“那……丁科长,厂里说的房子的事……”秦淮茹说道。
“等你工作的吧。”丁卫东淡淡地说道:“你可以选择丧事结束后就去上班,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去上班。”
“对啦,你挑啥工种都行,随意。不过呢,只能在车间里选。”车间里也就车钳锻焊这类工种,全得卖力气。
“我学车工,我学车工。”秦淮茹赶忙说道。
秦淮茹心里清楚车工和钳工差不太多,可她不想学钳工,不然还是摆脱不了易中海的掌控。
易中海皱了皱眉,刚要张嘴,就听到丁卫东道:“行,厂里能给你安排个女师傅。”
“你一个月二十七块五,再加上特殊补助五块钱。”
丁卫东说完转身就走。他是因为测试系统,想踩易中海一脚,顺便拉秦淮茹一把。没想到秦淮茹是这样,算是白费心思了。
丁卫东走了,傻柱“呸”地吐出一口浓痰,嘴里嘟囔着:“啥玩意儿啊,不就是个副科长,就张狂成这样。”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柱子呀,你是个好孩子。别跟他这种人学。这种人不懂得尊老爱幼,走不远的。”
“嗯嗯,一大爷您说得在理。”傻柱随口应道。
这时候土工拿着衣服出来,要给贾东旭换。贾东旭都冻得硬邦邦的了,换衣服费了好大劲。
能看土工给贾东旭换衣服的,没几个人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带着俩孩子在屋里,在外面的就只有傻柱、易中海和闫埠贵。
“嗯……这有点不对劲啊……”傻柱小声嘟囔。
“不对劲?有啥不对劲的?”易中海急忙问道。“没……没啥。”傻柱干笑一声说道。
傻柱看到贾东旭身上刚换的衣服,跟自己的棉衣很像。这才想起,自己的棉衣让秦姐拿去拆洗,之后就没消息了。
“嗯嗯,天太冷,秦姐可能还没洗呢。”傻柱在心里暗暗想着。
易中海这时对闫埠贵说:“老闫啊,这账房先生就得你来当。收帛金的事交给你。对了,你们家不用出,可以一起吃席。”
“柱子,办席的事就交给你了。至于几桌……我得问问,她们婆媳俩有多少娘家人来。”
“对了,这都得有人去通知啊。”
傻柱咧嘴笑道:“张家庄和秦家村,我让马华和胖子去。”傻柱安排马华和胖子骑车去了,这两人不情愿但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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