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言,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你这丫鬟冲撞的可是郡主,不能就这样算了!”
苏怡言深知赵青青这种跋扈的大小姐惹不起,避也避不开,左右不过是找茬想看她的笑话:“那赵姑娘想如何?”
“你将这丫鬟交给我们处置,只不过到时候是死是活就不一定了……”赵青青故意吓唬她。
苏怡言:“若我不交呢?”
“那你就替这丫鬟给郡主跪下道个歉就行了。”赵青青说得一脸轻松,却把几个胆小的贵女吓了一跳。
几人小声劝道:“青青,会不会太过分了?毕竟她现在是谢家少夫人……”
“她算哪门子的谢家少夫人?要不是眠姐姐被送去和亲,谢家长媳的位置哪里轮得到她?再说了,现在是不代表以后还是,毕竟,如今眠姐姐回来了!”
赵青青性子直,张口就为柳月眠抱不平。
当年皇后有意为谢淮与自家侄女赐婚,谢淮不惜得罪皇后,当场拒婚,说自己已有心上人。
京城不知多少贵女为此哭红了眼,纷纷猜测到底是哪家的闺秀如此好命,竟入了谢淮的眼。
可左等右等,都未曾听闻谢家去哪家下聘。
就在众人以为,谢淮不近女色,只是找了借口搪塞拒婚之时,京中传出了谢淮与月眠郡主共同赏花游湖之事。
如此看来,谢淮的心上人自然是眠姐姐,不然还能有谁?
如今眠姐姐回来了,苏怡言也该让位了!
……
赵青青是将军府嫡长女,还是未来太子妃人选。她都这么说了,贵女们不由得多想,还以为她提前知晓了什么内情,连忙纷纷附和。
“青青说的对,明明谢家长公子和郡主才是一对。”
“要是知道后来会被她赖上,谢长公子当年肯定不会救她,任她在水中自生自灭好了。”
“哼,抢了别人的夫婿,居然还有脸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喝茶,真是不知羞耻!”
“她若有羞耻之心,当年落水后就不会抱着人家谢长公子不撒手,还让自己妹妹带人过去将事情闹大,这心机也太可怕了!还是郡主简单直率……”
一群人越说越难听,彩云气得攥紧了拳头:“你们胡说!长公子对我们少夫人可好了!”
“笑死人了,还嘴硬呢!瞧瞧你家主子,头上连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我爹的十三姨娘都没这么寒酸!就这,还敢说受宠?”一位贵女用帕子捂着嘴笑道。
“明明人家郡主和谢长公子两情相悦,我要是你们主子呀,早早就自觉将正妻之位让出来,省得平白惹人生厌!”
彩云气坏了,一叉腰骂道:“我呸!你家十三姨娘倒是和你爹两情相悦了,你怎么不叫你娘把正妻之位让出来?”
“你!”那名贵女一噎。
“不就是簪子吗?我们少夫人多得是!”
彩云恨不得立刻跑回府,将那一匣子珠钗全砸她们脸上:“长公子送了少夫人好些如意阁的珠钗,只不过我们少夫人嫌太沉了不想戴!”
此话一出,周围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多得是?还是如意阁的?我没听错吧?哈哈!”
“人呐,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免得闹出笑话,你编个什么不好,非要编如意阁?”
“嫌太沉了不想戴?你倒是让你家主子拿出一只让我们开开眼啊!”
嘲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苏怡言拉住还想上前为她出头的彩云,打发她先出门去找歇脚的车夫。
若是在之前,苏怡言受到这样的奚落,定会毫不犹豫地辩驳。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初来京城,无依无靠的黄毛丫头,她是谢淮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对她的好,便是她的底气。
可现如今,月眠郡主的出现将她的那份本就不足的底气几乎抽光耗尽。
她眼下也没了听话本子的心情,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去向谢淮要一个答案。
这几日,谢淮的那些异样和过去她刻意忽略的种种,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对。
“想走?你还没道歉呢!”赵青青不依不饶,抽出鞭子拦住她。
“这是月眠郡主的意思吗?是月眠郡主命我向她下跪道歉,否则不得离开?”
月眠郡主爱惜名声,此番回来到处都宣扬着她的大义,苏怡言相信自己这般指名道姓她一定会坐不住。
“青青,快把你的鞭子收一收,你也太鲁莽了。苏妹妹是弱女子,和咱们不同,可受不了这样的惊吓。”
果然,一直作壁上观的月眠郡主急忙从人群中出来,出声责备。
赵青青委屈地收了手。
不是眠姐姐说苏怡言抢了她的夫婿么?
自己本是替她出气,她方才不也看得挺开心的嘛?这会儿她怎么又向着苏怡言那个女人了?
赵青青有些想不通。
“苏妹妹不用道歉,反倒是我应该同你道歉才对。”月眠郡主上前一步,对着苏怡言露出友好的笑容,引得周围贵女为她的气度赞叹不已。
苏怡言说不出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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