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取前八名弄出一个汴京八才的噱头,对于学子们来说,除了扬名还能获得丰富的奖品。
对书坊来说除了扬名之外,她要的是学子们的独家授权。
也就是将比赛当日获胜的八个励志语录授权给书坊雕版印刷,做成书签随即送给来店中消费的顾客。
免费的东西可不代表没有价值。
八个书签随机发放,有八才的名声顶在前头,必有人忍不住将这一套集齐而进行消费。
那赚的可就不是简单的一百两、二百两了。
长远来看,即便只是火爆一时,只要这八个人里有一个能做了官出了名,她这小店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有一就有二,只要这一届办好,自不愁下一届的门路。
只是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同太学搭上关系。
她一介小民,想见有头有脸的大人们可不容易,总不能在门口蹲守,空口白牙也不能取信于人。
柳云清想了又想,还是得先朝秦莘几个打听打听。
若是能直接通过他们与太学的诸位大儒沟通,她也能省心许多。
若是不成,那就得厚着脸皮去寻开封府张大人或是赵大官人了。
尤其是赵大官人,在学子文人中呼声颇高,百姓间已负有盛名。
他若能到场,还愁什么比赛办不起来!
只是以人的身份去请,赵大官人未必给面子啊、、、、、
哎!头疼啊头疼!
柳云清暂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只好给自己寻些旁的事儿做。
后院的书吧需得她监工,柳云清同董娘子话了会子家常,提及求赵大官人帮忙一事,董娘子却意外大胆。
“虽我不知柳娘子寻赵大官人何时,但只要不是什么坏事,柳娘子不妨大胆些,直接找上门去就是了。”
“董娘子这话怎么说,若贸贸然找上门,只怕叫人不喜吧。”
董娘子笑了,笑柳云清实在谨慎得厉害。
“柳娘子年轻恐怕不知前几年赵大官人办的事儿,他是个极宅心仁厚之人,你知道他前些年建了一善堂,专门收养无人抚养的孩童吧?”
柳云清点头,这事儿汴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以前还路过过那善堂门口,见里头小儿个个脸蛋红扑,欢笑不断,照顾他们的妇仆也和蔼可亲,从未听说过有对孩子们不好的情况。
“那你可知赵大官人为何忽然想起建一善堂出来?要知道他那时也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自己也是个半大的孩子。”
柳云清求董娘子解惑,这才知道赵大官人并非作秀。
而是那年冬日有濒死小童求到了他的门前,得知此事后,他二话不说便将官家贴补他的银子投到了这善堂去。
后又有求他做主的,求他救命的、、、、、赵大官人能帮就帮,从没推诿不悦过。
他是真有一份力就为百姓出一份力。
柳云清头回从一个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普通人口中了解赵承砚。
想他是如何对着自家猫儿的,想他儿时是如何被官家和亲生父母踢来踢去的,再想他如今、如今这幅翩翩君子的模样、、、、、
赵承砚可当真是个了不得的。
旁人都不爱他,他却将自己养成了很好的人。
“你若实在不好意思,我听我家大郎说,四月中旬有一杏花诗会,赵大官人定会到场,你那时再过去寻人也使得。”
这可是帮了大忙了!
柳云清连连谢过,又去前头给董大郎拿来几刀子纸算作谢礼,这才紧忙叫人去打听杏花诗会到底在哪儿办,什么时候办。
借着报答赵大官人救命之恩的由头,也好带着礼同人搭话去。
只这礼必不能俗气,最好能拿出来在杏花诗会上用得上。
柳云清可为宣传自家书坊操碎了心,在店里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头绪,干脆出去转转,寻摸寻摸新鲜的。
怕阿娘整日在客店无聊,干脆叫上阿娘一道出去逛逛,也为新家添置些东西。
一说这个阿娘可是来劲了,光是挑锅碗瓢盆就要挑花了眼,末了二人掂不住,还雇了一板车叫人先拉走一趟。
柳云清买了几个漂亮的琉璃罐,先前曹婶娘给了一篮子枇杷还没吃完,董娘子家的枇杷又摘了一茬。
紧着吃也吃不完,柳云清便想着熬些枇杷糖出来,也给赵大官人送去一罐。
他那把嗓子说话听着实在可怜人,夜里还要咳,整日吃汤药也不见他含个糖甜甜嘴,可叫人心疼了。
走到大相国寺那边见了几个卖新鲜水果的摊子,柳云清不知想起了什么,又买了一小筐橄榄。
齐氏不解女儿何故买新鲜的橄榄来,若不用蜜腌制味道实在一般,不是自己有那腌制手艺的,少有买新鲜的来。
柳云清却笑:“阿娘瞧好吧,我有又新主意了!”
齐氏笑着点了点柳云清的额头:“整日就你鬼主意多,也不知你像了谁,约莫是怀你的时候吃鱼吃得多了,人都说多吃鱼孩儿才聪明呢!”
回去先看了新家,齐氏便留在宅子里安置打点了,柳云清则是捧着她的新鲜果子和琉璃罐回了客店,借了人家一口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