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红秀在莫羽彤走后,又坚持了有半个多时辰,忽听见上空冲下来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嘴里高声喝骂道:
“阿通辽,你还不知悔改吗,那就让我杀了你!"
麻红秀已是强弩之末,见对方冲上去就和那个男子战在一起,心神一松,毒烟涌来,只嗅一口,立时软瘫,竟然被人擒下。
幸好葛枫紧随而至,那两个女子还没有得令,不知道如何处置麻红秀,就被神魔碑震撼了心神,接着就是林月云、杜有兰冲出,四个人顿时战成一团。
这边的楚娇娘有天赋血脉神通护体,魔火不能伤她,想着战退阿通辽,然后就去将人救出。
此时一看,葛枫一出手便将人救回,而且不知从何出来的两个女魔修,也非常骁勇。
一个剑如长虹一般,把四脚游蛇变的妖妇,打的节节败退;一个持定一盏油灯,放出五个骷髅,那红羽锦鸡化生成的女妖眼看就败。
而葛枫头顶还有一只青色玉瓶,上有黑白两色花纹,瓶口处坐一妇人的元神虚影,随手一拂,就有白雾弥漫,把几人护住。
看其威势,漫说魔火无功,连自己怕也不能轻松近前,心中暗暗佩服葛枫果然异宝甚多,本事不小。
而且那器灵一面百无聊赖地踢打几下玉足,一面用眼睃视葛枫,明显有情丝暗传。
她见了以后,心中忖度道:
“心系主人,一准会闹着要肉身,这个女人做器灵,怕是做不久的。”
等听到那阿通辽发问,楚娇娘不由怒道:
“呸!我当初瞎了眼才看上你个狗才。如今我就算做个器灵,也不会跟你走。”
她这里有感而发,手指处,两道短刃舞得更急,片片白光不离阿通辽的要害。
葛枫一见,这才放了心,将秋水剑放出,直取阿通辽。
阿通辽起初见对方又飞来一个敌人,仔细看了,不过是仙君初期,本来不放在心上。
可对方一出手,不仅仅救了人去,还放出两个泼妇,自己的两个妖仆竟然迎敌不下。
他正要将魔火移到那面将敌人困住,又见一只玉瓶上坐个妇人,手一扬就有一阵白雾,自己的毒火如遇到了克星一般,火消毒融,烟尘四散。
接着楚娇娘忽然发了狠,对自己下起了辣手,他不由更恼。
而那边的年轻男子忽然祭出飞剑,一道清光,水波一般荡漾而来,却隐隐约约带着风雷之声。
他不由大吃一惊,想不通这不知名的年轻男子,为什么有这么多厉害的至宝。
阿通辽刚才已吃过莫羽彤飞剑的苦头,此刻见来的这道剑光更加奇异,不敢怠慢。
他一面指挥魔火继续上涌,一面咬破舌尖,大口鲜血喷将出去,来施蛮族巫术秘法。
对面楚娇娘眼看阿通辽手忙脚乱,葛枫的飞剑毒火难污,行将奏功,忽见他身上涌起红雾直往四周扑来,不由一惊。
可不等她发声和退后,便是一阵奇香扑鼻,立刻头脑昏晕,险些站立不稳。
她知道对方蛮巫咒法厉害,正想如何破解,忽听葛枫喊道:
“楚前辈不要急,看我的。”
话音刚落,玉瓶一倾,便有一片青光裹了无数细小电弧飞来,将红雾罩住,紧接着霹雳一声震响,顿时把红雾打散,露出阿通辽那张震惊的脸来。
不及去看是什么宝贝破了自己的巫术,因为剑光已然来到,他知道挡不住,不敢回头,忙将身往后一纵,掐诀借遁法,一下逃将出去有百十丈远近。
可等他再回头看时,那道清光如同巨龙一样,依然朝自己飞来。
眼见敌人法宝如此厉害,而自己的手段已然用尽,再不见机逃走,定有性命之忧。
阿通辽不敢怠慢,一面借遁法化风逃走,一面口中念咒,准备将魔火收回。
可就在此时,那边战斗已然结束,林月云捉了四脚蛇,杜有兰拿下红羽锦鸡,大呼小叫地进神魔碑中炼化去了。
葛枫用手一招,神魔碑破空而来,阿通辽刚刚将身子起在高空,便觉一片黑气弥漫,撞到哪里都有阻拦。
他知道不妙,恐怕自己一个疏神,就会被至宝所困,那可就热闹大了。
当下他又恨又怕,还无可奈何,只得咬一咬牙,竖掌为刀,只一挥,将左臂斫断,用天魔解体、化血飞身之法,逃出神魔碑的围困。
正想着幸得脱逃了性命,忽然下半身一凉,身子一轻,奇痛彻心。
情知又受重创,而且耳边又听得鸟鸣,哪敢去看伤势,慌不迭挣脱身躯,继续借血遁逃走。
阿通辽一口气遁出去有上千里地,才往下半身一看:
“啊呀!气死我了。”
他险些晕过去!
原来他的两条腿齐根而断,捎带着把他下体的那些零件也斩下去大半。
想起只为一个楚娇娘,自己身受重伤,成了这种惨样,痛定思痛,不禁悲从心来。
虽说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断肢重生,滴血可活,都不是问题,但从心理上很难接受,所以适应过程会比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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