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元柔同萧洛白第一次以夫妻身份出席宴会,李元柔还有点小兴奋。
马车上她拿着一个锦盒摇晃了一下侧耳并未听到声音,又用手掂了掂,她疑惑道:“你给长姐这是准备的什么,这么轻,一点声音也没有。”
说着她打开一看,顿时张大嘴巴,全是大额银票,她当即就数了起来,十万两,整整十万两!
她一脸惊愕,随即感叹,给了萧洛白一个还得是你的眼神:“你可真会。”
萧洛白低声笑起来:“你长姐最爱这个。”
李元柔瘪了瘪嘴,想说她也爱,不光她爱,世人都爱。
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他们到长公主府的时候已经陆续来了不少达官贵人的亲眷,二人一下马车就成了众人焦点。
李元柔知道自己声名狼藉,刺伤驸马一事之前也是闹得人尽皆知,今日主打一个低调,不乱出风头,全程陪着萧洛白,要让所有人看到她与驸马感情甚笃不容置疑。
陆续有人过来跟李元柔见礼,也有人跟萧洛白打招呼,无论来者是谁李元柔都回以微笑。
不笑还好,一笑反而让几个过来的女子露出惊恐之色连忙退避三舍,仿佛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李元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笑得那么和蔼可亲,那几个人做出惊恐之状是几个意思?
她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吗?
萧洛白在她耳边低语:“你还是不笑比较好,以前山阳公主可是不苟言笑的,一笑定是不怀好意。如今你这一笑,人家以为你在算计他呢。”
说完,萧洛白轻笑出声。
李元柔嗔怪地扫他一眼,踮脚攀上他的脖子迫使他微微弓着脊背低下头,她贴着他的耳垂说道:“我要算计也是算计你!”
早晚把你的银子算计进本公主的口袋。
殊不知这咬耳朵的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比看见山阳公主微笑还要令人震惊。
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山阳公主极其厌恶萧大人吗,还把萧大人刺伤了呢,这看起来不像啊,外头传言是真的吗?”
另一女子小声道:“是真的,我母亲的远房表兄家的老管家的亲戚有个朋友的儿子就在公主府当差洒扫,他确实是看见萧大人从二公主府邸负伤回去的。”
又一女子惋惜道:“真是可惜了,山阳公主阴晴不定,听闻她十分暴力动辄打骂,而萧大人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不知道要怎样被山阳公主折辱呢。“
先前那人又开口了:“长公主与陛下都极看重萧大人,应该不会任由山阳公主胡作非为,也许过不了多久萧大人就能恢复自由身了。”
这边几个人交头接耳不断八卦着,那边就有妙龄女子冲萧洛白暗送秋波。
帅气多金,谁不爱呢。
李元柔气闷,原本来时是本着别人的称赞她喜闻乐见,别人的议论她视而不见的原则以不变应万变,然而她低估了一个恋爱中女子的占有欲。
她抽出手直接挽上萧洛白的胳膊,挺直脊背高抬头颅,宣誓主权一样从几人身边走过,目光极快地从几个如花般娇艳的妙龄女子身上扫过,眼神逐渐凶狠,似是要将那个盯着她夫君看的狐狸精揪出来。
萧洛白被她挽着,看她昂首阔步如临大敌的紧绷模样,不由低笑出声。
李元柔挽着萧洛白行至一无人的廊下,她秀眉拢起:“还笑!你不准看她们!”
萧洛白忍笑摇头:“我没看。”
李元柔瞪眼:“你看了,有个穿紫衣的姑娘,我刚才明明见你瞧了她一眼。”
萧洛白唇角微微勾起,辩解道:“我在看她身后的张大人,你没发现张大人刚才一直在偷看你?”
李元柔半信半疑:“嗯?有吗?我没发现啊。”
萧洛白忽而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你方才哪还顾得上看别人,当然发现不了。”
李元柔心绪败露本就不好意思,又被他忽然亲了一口,她面色绯红。
她垂头看看自己干瘪的前胸,再对比刚才那几个莺莺燕燕,顿时有些气馁,嗫嚅道:“那几个姑娘长的还都挺漂亮,呃,身段也不错,她们好像都挺喜欢你。”
萧洛白失笑,笑得声音有些大,看起来很是高兴,他英气的眉眼映在冬日的暖阳里,一开口,声音里满是笑意:“我心眼小,眼里只能容纳一人。”
萧洛白长臂一伸,将李元柔压入怀中,下巴摩挲着她的发心,半晌开口道:“纵是千千晚星,不敌灼灼月光。”
李元柔当下心情大好,心房小鹿乱撞,这是在对她说情话呢。
她在他怀里笑得肩膀乱颤:“我爱听,再说一句。”
萧洛白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钻进李元柔的耳朵,撩拨着她的心弦。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垂下眸子,李元柔眉目潋滟地抬起头与他对视,萧洛白墨黑的瞳仁盛满点点亮光,细长的睫毛如蝴蝶扑闪着翅膀。
他满脸宠溺眉目含笑,薄唇轻启:“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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