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这是葎草!虽然说葎草无毒,但是极其容易引发过敏之症!这胡姑姑在袖口上沾满了葎草粉末,若是二皇子殿下在她怀里待得时间越长,那么过敏的可能性就越高!
这幼儿过敏,严重者可能会危及生命啊!”
听了老姑姑的解释,萧逸气得牙痒痒,他猛地一脚踹到了胡姑姑的心口上,厉声呵斥:“来人,把她押下去,上十八种刑具,给朕撬开她的嘴!若是她不招,那就把刚才抓来的家人挨个在她面前杖毙!”
胡姑姑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就连陈福全公公已经回来了,那就说明自己的亲人已经全部都落到皇上手里了。
完了……
完了……
彻底完了……
“皇上!别!求您!饶了奴婢和家人一命吧!奴婢招!奴婢都招!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呐皇上!”
胡姑姑哭得声泪俱下,她自己这把年纪的身子骨,别说十八种刑具了,就是一种她都抗不过去。早知结果,那又何必受苦呢?
眼见着终于撬开了这人的嘴,萧逸不再言语,现在能否痛快地死,全在她招了多少份上。
钳制住胡姑姑的人眼见着陛下要审,就忙松开了按着她的手,胡姑姑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今日过后,哪怕她要撞柱而亡,都再也见不到皇上的面了。
所以她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和盘托出。
“奴婢,奴婢是胡绿湘的姑姑。之前绿湘被选为秀女,可惜没有那个福分能到京城的皇宫去,只能留在江州行宫。眼看着她是没了前程,所以求到了奴婢这里。”
萧逸皱了皱眉:“这个胡绿湘又是谁?”
胡姑姑一愣,只好解释道:“就是……就是前几天,您在太极殿,她给您奉茶,后来被您罚出了宫,奴婢也不知这孩子去了哪里……”
萧逸想起来了,就是刚到行宫时,那个胆大包天,妄图勾引自己的秀女。
想到这,他赶紧回头看了欢儿一眼,生怕她生气或者伤心。
沈辞欢还真是怔了一下,因为自己一直是和陛下住在一块,基本上算是形影不离的,除了陛下要处理政务之外,都只陪着自己。
没想到,饶是如此,居然还能有女人要给陛下奉茶,要勾引陛下。
她抬起头来,正好和陛下的目光相对。
萧逸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低声安抚:“那不过是个有些心机的女子罢了,朕看都没看她,直接就让她出宫了。不信,你问陈福全。”
沈辞欢当然知道陛下没必要骗自己,于是也笑了笑,目光全然依赖和信任:“臣妾相信陛下~陛下是最爱欢儿的~”
一边的裴无倾“……”
贵妃娘娘……还真是会撒娇啊……
二人说了几句话之后,瑟瑟发抖的胡姑姑接着说:“绿湘秋奴婢帮她想想办法,想要寻找机会贴身伺候您,奴婢就找到了郑公公。”
“郑公公?这又是谁?”裴无倾觉得这宫里的水实在太深了,牵扯到的人太多了。
“是郑广旭。他是江州行宫的总管。”
萧逸看了陈福全一眼,他忙弯腰道:“陛下,上次您让奴才查是谁安排绿湘来奉茶的,就是这个郑广旭。”
“好啊!好!”萧逸怒极反笑,“郑广旭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手伸到朕这里,伸到太极殿了?!你接着说!郑广旭背后的人是谁?”
胡姑姑摇了摇头,哭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郑广旭说,若要他帮奴婢,就必须日日用葎草粉涂抹衣裳才行,事成之后还会给奴婢二百两银子,还将奴婢的家人接出来。”
说到这,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
胡姑姑接着磕头求饶:“陛下,奴婢所言绝对属实!求您看在奴婢坦白的份上,饶了奴婢和家人一命吧!”
萧逸冷笑道:“饶了你?还要饶了你的家人?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是诛九族的大罪!胆敢谋害皇子,朕倒不知你有几个脑袋!看在你交代还算老实的份上,朕给你留个全尸。”
一听自己还要死,胡姑姑疯狂挣扎:“不要啊皇上!求您开恩呐!皇上!”
由于这人叫声太过凄厉,萧逸就命人将皇子们都带下去了,所以此时才没被她这个样子吓到。
陈福全又领命去捉拿郑广旭了。
其实关于郑广旭背后的人,萧逸也有所猜测,现如今还存着跟自己抢夺皇位野心的,也就是自己这个燕王好弟弟了。
萧逸沉了沉脸色,看来自己还是得抓紧时间布局了,燕王已经准备对自己儿子下手了,想来是对自己能生儿子有自信了。
说来也是活该,萧逸听王府的眼线禀报,现如今燕王为了要儿子都疯魔了。他又从民间各处纳了四五十个妾室,还好燕王府大,不然都要住不下了。
燕王就算是一日换一个宠幸,也累得够呛,都是为了要儿子拼了。
但是可笑的是,他最起码有六七个妾室有孕,前两天全都生下来了,竟然全是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
这让燕王怒火中烧,认为都是这些女人不争气,于是又接着命人去寻那些好生养的来当自己的妾室,整天沉迷在生子大业中。
萧逸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