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拉着沈辞欢的手上了马车。
后面姜娩画瞧见这马车雕梁画栋,很是气派,也后知后觉,怕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赶紧扯了扯姐姐的衣袖:“长姐,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姜娩琴一阵头疼:“你瞧瞧你这个性子,整天给家里惹祸,要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承担着家族的荣耀,对外也要维护家族的颜面才行。这般做法,你可对得起谁?”
姜娩画有些慌乱,却又听不得说教,赶紧镇定了心神:“那又怎么了?他们坐上马车离开了,也不一定就是去咱们府里,万一他们是逃跑了呢?”
姜娩琴都要被气笑了:“逃跑?娩画,你难道就没发现那辆马车周围,跟着至少五六十个护卫吗?或明或暗,都在关注着那对夫妻。这哪里是我们能招惹的人物?”
姜娩画一听,脑子顿时反应过来了,之前忽略的细节也逐渐清晰,越想脸色越白。
姜娩琴叹了口气:“终归还是我没把你教导好,唉,走吧,先回府,有什么事我们和爹爹商议。”
“不!不行!长姐,求求你了,救救我!我明年还要选秀呢!我不能留下污点!长姐!”
姜娩画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姜娩琴的手就不撒开。
姜娩琴也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去认罪!你就说都是你的主意!是你想要那副头面的,你指使我去抢的!一切通通都是你!”
“都是我?”姜娩琴不可思议,妹妹虽然向来娇纵了些,却不想居然有一日会对自己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让她有些心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才没胡说八道!没错,就是你!我是你妹妹啊!我只能听你的话,都是你惹怒了人家,我是被迫的!”
姜娩画越说好像越有底气一样,声音越大。
姜娩琴皱紧了眉头:“你怎么能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而姜娩画沉浸在自己的说辞中,忍不住哀求道:“长姐,求求你了,你是咱们家族读书最多的人了,你最明理,最大度。反正你也不打算成亲嫁人,求求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要当秀女,绝对不能有坏名声,你不一样啊!就算你臭名昭着也没关系的!”
“你的名声就是名声,我的清誉就不重要了吗?”
姜娩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妹妹居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还存着一丝幻想。
但是姜娩画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我们不一样!爹爹向来看重你,你就算做错了什么事,都不会受到重罚的!而且,你是长姐,你就应该替我顶罪!”
姜娩琴心中流露出一股郁气,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亲妹妹居然会如此面目可憎。
她不再说话,只是坐上了马车,姜娩画赶紧跟上去,在车里拉着姐姐的袖子,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但是见姐姐却依旧一言不发,心里七上八下的,最后只能拿出杀手锏:“大不了我去认罪,让我一个人的名声坏了整个姜家的。”
姜娩琴长长地叹了口气。
等她们回到府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萧逸他们之前乘坐的那个十分气派的马车,心中都是“咯噔”一声。
下了车之后,却见萧逸和沈辞欢现在府门口,似笑非笑地说:“你们来的正好,我们也是刚到,不如一块进去吧。”
姜娩琴知道此行无可避免,先是对着二人行了礼:“此次打扰二位的雅兴了,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二位奉上歉礼。”
姜娩画躲在后面,完全不敢吭声,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萧逸看着她躲在姐姐身后,完全不准备出面,冷笑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谁做错了事,自然也会惩罚谁。”
说罢,他不愿与二人再多废话,径直走进了姜府。
门口的守卫见到自家的二位小姐也不敢拦人,所以萧逸拉着沈辞欢大摇大摆的,就径直走进了正厅。
姜大人似乎也听到了下人的禀报,说是有客到访,于是赶紧走到正厅,却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停住了脚步,又赶紧拿双手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面前的居然是当今圣上!
他虽然常年在江州做官,但是早年间也是正经科举考试入仕的,自然见过先帝和太子的模样,实在是太子的容貌过于出众,让他见过一面也再难以忘记。
姜大人吓了一大跳,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皇上会在这里,更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居然会出现在自己家中,他晕乎乎的,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跪地磕头。
在两个女儿惊愕的目光中,喊出了:“陛下!微臣参见陛下!”
萧逸目光微沉,倒还没说话,姜娩画和姜娩琴震惊。
她们想过这人肯定不一般,却没想过这居然是当今皇上?
怎么可能是皇上?
皇上不在京城,不在皇宫,来江州做什么?
姜娩画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自己得罪了皇上,再想入宫选秀,肯定是不可能了。
姜娩琴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拉着身边的妹妹一起跪下磕头。
萧逸这才淡淡开口:“姜文济,朕记得你应该是江州知府,你说这小小的知府之女,以下犯上,藐视君威,辱骂皇帝,应该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