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分明就是故意不想让徐月淮嫁给我,可您想想,要是没有镇国公府的支持,咱们崔家可该怎么办啊。”
这崔子格看来也不算是太傻,他还会给皇后煽风点火呢,只是这样说谁能看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崔子格原本对徐月淮的确是没有什么意思,甚至还觉得这人不好,可如今三番两次他都不能将人给搞到手,心里头自然是不痛快的,既然如此,他自然是一定要把这人给搞到手才能善罢甘休。
皇后对崔子格的行为作风也是很不齿的,只是奈何她母家现在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个崔子格。
但凡崔子榷不是残疾,她早就亲手处置了这崔子格了,哪里还能轮得到他在自己面前惹自己心烦。
皇后思虑既然崔子格如今对徐月淮有气,那倒不如将人留在宫里,正好也能恶心恶心徐月淮。
“崔子格,你别说姑姑不帮你……”皇后一开口他那也就停了哭闹,他就知道皇后姑姑一定会帮他的。
“姑姑,您说。”崔子格一下子就又嬉皮笑脸起来,“您可是皇后,只要您一声令下,难道害怕他们镇国公府不把女儿给交出来吗?”
“你不是想要得到禾月郡主,如今她住在宫里,我准许你也住在宫里,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皇后自然不能明着说,让他去祸害徐月淮,却可以拐弯抹角的提醒,这样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没人能说自己的不是。
毕竟就崔子格这个蠢货,万一日后事情败露,他肯定第一个把她卖了。
一想到这里,皇后就不禁头疼,怎么崔家就出了这么个败类。
“好好,那侄儿就多谢姑姑了。”崔子格立刻喜笑颜开。
他也不傻,当然也听出来了皇后的意思。
他不禁又开始做起了春梦,这徐月淮确实和其他女子不同,真是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不一样呢,想到这里他就不禁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
另一边,徐月淮刚回到了憩云轩,就准备研究一些糕点花样出来,好分给各宫娘娘。
一来吃人嘴短,她也能混个好人缘,二来走动多了,也好趁机打听些线索,只要把嘉贵人的事情给解决了肯定会有不少事情会浮出水面。
她潜心研究,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欲言又止的银壶。
而银壶听说了今日在安福殿的事情,生怕徐月淮会因此动怒,不再帮衬嘉贵人。
毕竟对镇国公夫人来说,娘家还能够指望得上的,就只有一个嘉贵人了,要不然,日后等镇国公夫人人老珠黄的那一天,镇国公必然也是要迎娶新人的。
为此,她连忙上来试探::“郡主,今日的事情,您可别往心里去,嘉贵人可能是被害怕了,这才疑神疑鬼的,她毕竟是您的姨母……”
“我明白。”徐月淮立刻就打断了银壶的话,“今日之事我并不介意,而且我相信嘉贵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自然是信嘉贵人的。
她也晓得银壶如今突然这么问,也是为了镇国公夫人着想,她自然是不在意的。
徐月淮正说着,脑中便也有了主意,随即就让银壶去拿纸笔来:“银壶,你快去给我准备些纸笔来,我心里有主意了。”
银壶见此非常不解:“郡主,你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我想着做些新鲜的糕饼样子,给各宫送去,也好能打探些消息。”徐月淮解释道,“只要这些当初小产的事情弄明白,嘉贵人的心结也就解开了,这样一来,日后也就不用担心她会这么疑神疑鬼了。”
银壶听了这话,心里头也是万分感动,没想到禾月郡主竟然真得会这么尽心尽力。
只是她觉得这件事情却是不妥。
她思索了片刻,随后开口道:“郡主,奴婢以为此举不妥,你把这些糕点送到各宫去本没什么,可却说不定还会让人以为咱们别有用心,到时候传扬出去,反倒是好心办了坏事。”
银壶说着便也陷入了沉思,她入宫就是来帮助徐月淮的,自然是要为人排忧解难。
徐月淮听了银壶的话后,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下她就陷入了迷茫,一时间又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银壶突然有了主意,继续提议:“郡主,若是要打探消息的话,可以从宫女入手。”
“宫女?”徐月淮一时间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些主子,未必会明着说当初事情的内幕,倒不如从那些宫女下手,如此一来,有个好处,就能叫他们开口了。”银壶继续解释。
徐月淮觉得银壶说得有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第一锅糕点也正好出炉,她思量了片刻,决定先从皇后身边的七七下手。
若是真的有问题,那么七七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全貌的,更何况,七七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说不定还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只是如何让她开口呢?
她细细的斟酌了一番,心中便有了计较。
徐月淮还是将做好的糕点,装盒,带过来给皇后。
皇后看到徐月淮的那一瞬间,眉眼上就带了笑。
她还发愁徐月淮一直来往于憩云轩和安福殿之间,没法子叫崔子格逮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