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了个der,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多久?”
“我不同意。”
桑晚深邃阴戾的眉眼低垂着。
雨水顺着他的眼睫落下,显出几分脆弱之色。
平时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男人。
此刻却像个怨夫一般纠缠不休。
我烦躁地挥开了男人的手,冷声嘲讽道: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吧?你一个贝斯手怎么跟那些正经小男人比?你这双手被多少女人摸过,喉结又被多少女人看过?我堂堂一个大女人,难道就只能捡你这双破鞋吗?”
我冰冷无情的话彻底刺痛了桑晚的内心。
他薄唇颤抖道: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不是说过不在意我的职业的吗?当初你说的会爱我一辈子,难道只是为了睡我吗?”
“别说的那么可怜。”
我抬手掐住了桑晚的下颌。
不可否认,桑晚长了张好脸。
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让我有些心痒难耐。
在他低头与我对视时,我暧昧地屈起手指,在水红的唇瓣上轻碾了一下:
“你不是也爽到了吗?”
桑晚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他想要挥开我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我变的绵软无力。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对我动手。
不管我说出了多过分的话,做出了多让人火大的事,他都舍不得。
我平静地和他对视,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变成现在这样近乎绝望的冷淡。
那曾经被我亲吻过无数次的唇瓣,颤抖着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白思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下贱,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
明明放狠话的是他,哭的嗓音沙哑的也是他。
我回味着他离去的眼神,颇有几分兴味。
宽肩窄腰大长腿,骑在机车上时往下凹陷出的劲瘦腰身,还有那股子劲劲的酷哥味道......
就算是在我谈过的那么多男人里。
他也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那一波。
只可惜天底下的帅哥那么多。
我注定不可能为桑晚一人停留。
帅又怎么样?
酷哥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我勾勾手指就轻易泡到了。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我是个很封建的人。
我就算是要赘一个回家,也要赘个干净的男人。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站在逆风处点燃。
看男人,无非看三处。
脸蛋,身材,社会地位。
一个样貌佳身材好的男人,能让女人心情愉悦,干活有劲。
一个品相一般,社会地位高的男人,能成为女人事业上的一大助力。
桑晚属于前者。
我跟他谈恋爱的时候,看上的就是他这桀骜的气质和那张帅气的脸蛋。
为了把他泡到手,我花了500块请了几个混混,配合我演了一场英雌救美。
这500块花的很值。
我不仅得吃了一个大帅哥,恋爱后更是连一分钱都没花,基本上全靠他倒贴养着。
下班有人做饭洗衣。
工作不顺心有个宽阔的胸膛倚靠。
连他每月辛辛苦苦赚的三万块工资,都进了我兜里。
如果不是他痴心妄想的想和我结婚,逼迫我做出一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保证。
我也不会急着分手。
得不到的才珍贵,谁会在得吃之后怀念糟糠?
我见一个爱一个,不过想给所有流离失所的男人一个家,一个避风的港湾。
我又有什么错?
有错的是那些火性杨草的男人,轻而易举就相信了我的话。
什么情情爱爱。
小男人家家的才会考虑这个。
像我这种成熟稳重的大女人,首先考虑的肯定是现实生活。
桑晚是个不错的男人,公狗腰大长腿,狭长的眼眸和狼一样锋利,看着冷若冰霜,征服起来特别带劲。
如果以后他愿意跟我冰释前嫌的话,我想我不介意再跟他发展点新关系。
雾气朦胧,和尘土交融在一起后,更是透出股让人骨子发麻的酥感。
我踩灭烟头,半蹲在路边搜寻着可以下手的猎物。
魔都物价高,消费高,唯独底层的工资不高。
我穷,没钱,一个月撑死四千的工资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和桑晚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能蹭吃蹭住花他的钱。
现在分手了,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街上过往的行人脚步匆匆,似乎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可去。
唯独我像是只无脚鸟一般,无根也无归处。
抽到一半的烟泛出苦涩的味道。
我碾灭了烟头,试图从视觉上寻找一点刺激。
有钱的时候我喜欢泡辣弟,没钱了过把眼瘾也不错。
魔都男人穿着打扮都时髦,样貌年轻帅气。
夹着公文包匆忙上班的白领,剃着美式前刺的大学生,时不时还会有穿风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