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澄为了避免魏无羡又迟到,便早早去对方房中喊人。死拖硬拽的将人拉了起来。洗漱过后,两人一起前往兰室。
“你别给云梦江氏丢人!”
“哎呀,知道了,江澄。”
没有睡醒的魏无羡回答的有气无力。要知道昨天因为浪费食物的事情,他可是抄了一晚上的蓝氏家规,现在手还酸着呢!
他们到达兰室后,发现昨日的温殊正坐在第一排,穿着红色靴子的双腿,搭在桌子上面,那气势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感觉。
其他人在旁边,议论纷纷。
有个蓝氏弟子,颤颤巍巍的上前提醒:“温姑娘,这里是男士学堂,女子的学堂在南苑。”
温殊眉毛一拧,很是不悦的看向那蓝氏弟子,又在暗中释放出稍许威压:“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内心在问系统:统子,我要不要再拿一个鞭,这样才是嚣张跋扈女配的标配啊!
系统:[已死不回。]
那蓝氏弟子的额头上渐渐冒出细汗。
魏无羡看不下去,走了过来,为人出头:“温姑娘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小门生呢?”
江澄收回没拉住的手,站在一旁,那神色又在埋怨魏无羡管得多。毕竟这位是蓝家宗主蓝曦臣都得让步的人物。
温殊将目光转向魏无羡,简简单单五个字:“那我为难你?”
“哈哈。”魏无羡后退一步,做出防御的姿势,嘴上却还在调笑:“温姑娘,我可没得罪你啊,你为难我做什么?”
“莫非……温姑娘是看我生得英俊潇洒,故意想找我搭话?”
他扬起嘴角,冲温殊眨了下眼。
江澄在旁边捂住眼睛。
这魏无羡又开始了,实在没脸看。
温殊爽朗一笑,眉眼弯弯,那笑容如太阳升朝霞,让众人不禁侧目。
聂怀桑与旁边的聂氏弟子,低声道:“其实。如果温殊性格好一点的话,也不失为一位绝代佳人。”
那人应承:“二公子说的是。”
温殊语气轻佻又充满不屑:“不可否认,魏公子你是有几分姿色,但还没有到让我为之侧目的地步。”
换做其他的世家公子,听到夸自己有姿色,以色侍人,铁定不高兴。
但魏无羡不一样啊!他坦然接受了夸奖,并忽略掉后面那半句话:“我也觉得自己挺好看的。”
江澄的脸色又黑了一度。
他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告诉其他人,他和魏无羡是素不相识的。
“魏无羡!你够了没有。”
魏无羡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兄弟:“江澄,别这么凶嘛!要知道云深不知处是禁止大声喧哗的。”
江澄反驳道:“你还有脸说我?你都不知犯了多少条了!”
蓝启仁进来时,就看见兰室混乱一片。
身为女子的温殊出现在男修的学堂,一副看戏的样子;云梦的魏无羡和江澄在大喊大叫;其他学子在议论纷纷。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他气的山羊胡飞了起来。
其他人一见蓝启仁进来,立马闭上了嘴,端正了坐姿。他们可不想考核时,被评个差评,给家族抹黑,还被请家长。
江澄的话,也卡在喉咙中,随着众人起身给蓝启仁行礼:“蓝先生好。”
蓝启仁见状脸色稍缓,他将目光转向,唯一坐着的女子,问道:“温姑娘可知这里是男修的学堂。”
温殊不以为意:“我知道啊!所以呢?”她甚至再次将腿搭到课桌上。
蓝启仁强压下怒火,一字一顿道:“还,请,你,移,步,前,往,南,苑。”莫生气,温家的势力很大。
温殊继续挑衅道:“去那里学什么?学习三从四德,学习如何相夫教子吗?”
说到这里,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我岐山温氏女子向来都是金尊玉贵,地位崇高,只有纳夫之份,又岂有嫁人之理?”
这句话很绝,算是对整个世俗的挑战。
聂怀桑小声道:“这样下去的话,蓝老头会被气死的吧?”
其他的世家子弟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一番话,气的蓝启仁的胸口极速起伏,他指着门口的方向,大喊道:“你给我滚出去!”
温殊反客为主,引经据典:“道家说: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由定,神怡气静。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不过区区几句话,就惹得你先生如此急躁,看来……”她低头浅笑,“先生的心境,还需再好好磨炼一番。”
她所说的,确是道家的经典。
窗外,蓝曦臣在门生处听说,温殊来到兰室后,怕自家叔父吃瘪,便急匆匆的赶来,却不料听到了那样的一番话。
这温姑娘,果真特立独行。
他没有选择进去,而是继续站在外面。
众人本以为,温殊是仗着家世和修为欺人的大小姐,没想到还是有学识的。
蓝启仁教学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教育晚辈不成,反被晚辈教育。然对方所说,并非全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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