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这么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家伙。
若恭送王在此,必然嗤笑一声,拍拍师弟的小脑瓜说道:
“都是杀的不够,导致你的名字不够红火,今夜,你从聚窟洲盆地往高山一路杀过去。遇人杀人、遇城屠城,一夜屠他们九千万,明日,你的名字配享聚窟洲百姓们的香火供奉。“
“他们别无所求,唯一诉求就是求你放下手里的刀,刀一放,便是日日夜夜无休止转经轮般的行善积德。”
“善否?何人敢言不善?他们只会纷纷附和大善!”
房中家惧怕恭送王,并非没有道理的事情,宁教我负天下人,休让天下负我一丝一毫。
“有意义吗?”
在苏月白途经的过道上,右侧风雨连廊的凉亭里,一名身着着黑色兜帽长袍的稳重俊美青年,依靠在椅子靠背上,盘玩着手里两枚金属球,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知才情开口问道:
“自称百无禁忌的道仙,还是一如既往冷血无情,现在,甚至都容不得旁人善意的插手吗?”
“改不了,变不了,法无情,道无心。”
知才情望着苏月白远去的背影,看向身旁的青年,摇头道道:“你阻止得了一时利益得失,又阻止的了万世利益矛盾?”
“你们墨家,现在也在渐渐变了吧?当所有崇高的、无畏的,愿为万世开太平的墨者们都逝去之后,你们墨家,也就仅剩一个空名躯壳了。”
墨家人有抱负不假,他们不会畏惧死亡,但在这些崇高、无畏墨者全部死亡之后.....他们墨家还能有什么?不就只剩一群贪生怕死之徒了吗?
空有墨家道统,却无墨家神韵的墨家,还是曾经的墨家吗?
“呵......想不到,连你也开始威胁上我来了。”盘着金属球的青年,望向知才情笑着道。
知才情斜了青年一眼,道:“我没有那么闲,道仙,本就是一座以生灵祭天补缺的实验道场,看不过眼,你就应该去把皇帝的位置掀翻。”
“以前不是掀过吗?结果,知兄弟把我们家屋顶都掀翻了。”青年面露古怪笑容说道:“现在,还哪儿敢去摸皇帝老儿胡须,不怕他又整出什么稀奇古怪之物把我底裤都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