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你竟敢欺辱我的弟弟!”
黏在苏月白身上的罗妲,用自己身前遮挡住苏月白的目光,缓缓侧目,望向坐在轿子上的黄柏面露笑容,语气轻缓地开口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黄柏见状整个人傻了,完全没有料到罗妲一个转眼间,直接跳反,甚至开口用自己全家的性命来作为要挟。
“嘿嘿......”
蒙面的男子发出一阵怪笑,看向黄柏的目光里格外戏谑,带着幸灾乐祸。
他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苏月白身上看到【名家】力量,以及一些隐藏得非常深的【房中家】痕迹。
但他无法判断出,苏月白是来自以上哪一个道统之人,因此,他一直在旁边保持缄默不言,看着黄柏往坑里跳。
现在看到黄柏摔到大坑里,蒙面男子就感觉浑身通透,裤裆都似支棱起来一样。
“......好好好!”
黄柏面目扭曲狰狞,咬牙切齿的瞪着发出怪笑的蒙面男,低吼了一句,然后才重新看向苏月白和罗妲,将面容上面的狰狞之色收敛,深呼吸几口气,满脸心平气和地开口说道:
“原来你是.......自家的兄弟啊!这件事确实是哥哥我的不是,黄某人就先在此诚恳地向房中家的弟弟赔个罪。”
黄柏将手上储物戒指摘下来,并没有去看苏月白和罗妲,只是将手上的储物法器交给身后一直不说话的中年,然后扫视身周的小弟一眼,摇着头说道:
“平叔.......就按照弟弟说的办吧?里面的东西就当是我的赔罪礼了。”
被黄柏称为平叔的中年人,神情淡漠没有任何表示,就如同局外人般,完全没有要替黄柏打抱不平的意思。他抬手接过黄柏呈上的储物戒指,淡淡道:
“尽做一些无意义的蠢事,次次到了最后都需要我出手平事.......我只是名字里带一个平字而已,少给我找事。”
平叔向着黄柏劈头盖脸地骂,但黄柏全程都没有回话,就只是在一旁听。
“大人.......”
葛阳和那些轿夫们在此刻,终于察觉到黄柏话里的意思,都面露惊恐,看向乘坐在轿子上面的黄柏。
但黄柏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面。
“去,把贵人请你们吃的血丹,全部吃到肚子里,不要让我亲自出手。”
平叔从座椅后面走上前,目光在轿夫们和葛阳身上扫过,吩咐了一句,然后瞬息间来到罗妲和苏月白面前,把黄柏的储物戒指递上去,说道:
“这是黄小儿的赔罪礼,待会儿回到营地之后,我会按照市场价格,把那些落到地上的,和他们吃下的都买了。”
罗妲望着平叔递来储物戒指,又看向苏月白笑道:“他们赔礼有诚意,弟弟你拿着不会吃亏的.......”
罗妲很显然知道储物戒指里面,装了什么,便刻意开口,向苏月白说明对面的赔礼还是很有诚意的。
黄柏把他们这小半年时间里,从修士身上抢劫勒索到的修炼资源,全部作为赔罪礼物送给了苏月白。
平叔把东西交给苏月白之后,就面色淡漠的看向轿夫和葛阳他们。
在他的强迫之下,轿夫和葛阳都来到苏月白的面前,颤颤巍巍的跪下,抬手捧起地上的血丹往嘴里咽。
他们根本就不敢细细品味,或者耽误丝毫的时间,疯狂往肚里塞血丹,想要赶在身体消化血丹之前,尽量地把更多的血丹吃到肚子里面。
这是平大人给他们的体面,他们如果不按照大人的要求去做..........死亡,对他们来说将是一种奢望。
苏月白也在此刻知晓,这些可以提升天赋的血丹,有着怎么样的副作用。
“啊啊啊——”
大量吞服血丹的葛阳,嘴巴里面忽然爆发出一阵惨叫,身上原本紧实的肌肉组织忽然变得异常松弛,大量发黑带着黄色油脂的秽血,从毛孔里面渗出。
葛阳径直倒在地上,浑身僵硬的抽搐着,脸颊上浮现出来异常的潮红,在抽搐与肌肉溶解之中死去。
其他轿夫们的结局也都是一样,径直摔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大量非常浑浊偏黑的血液,从他们七窍流淌出来。
很快就把地面给染成黑红之色。
平叔见到他们都彻底死去,身形一闪重新回到轿子上,一把薅住黄柏的衣襟直接凭空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哼........”
罗妲见状冷哼一声,然后又满脸怜惜的望着苏月白,潸然泪下的道:“我们家的弟弟真可怜,刚刚来到玄州就遭到阉人的欺负......”
“这一路上来,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咸腥的苦头,遇到多少凶恶婆娘的粗暴对待,才使得弟弟要用面具把自己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挡住,呜呜呜........”
“千泷弟弟.......实在太可怜了!”
房中家之人的面容,就是她们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对房中家的修士来说容貌是一种外在美丽,更是一种由上天赏赐给自己的天赋,容貌俊美的程度,在房中家就是一种象征天赋的东西。
除非毁容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