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王达他们怎么样了,身为师傅的我,为了图一个修炼清净,直接把他们给扔在平安城里。”
苏月白通过司南选择好路线,在准备出发之前,下意识看了一眼平安城的方向。
苏月白平日里给人的印象,有点类似于工作狂的形象。
他因为食欲旺盛的缘故,为满足自己的食欲,一直都保持着高强度的工作状态,只要苏月白能做,并且有把握的做好的工程他都接。
现在平安城上马这么大的工程,必然会有一部分匠人接到工程,却没有信心在稳赚的情况之下做好,他们大概率会把承接到的工程转给自己来做。
“算了,让徒弟们自己处理吧!区区一些匠人都处理不好,日后也别想独自主持大工程了。若是有一些需要同时调度上万人的工程,他们不被人山人海的盛况吓尿裤子........”
苏月白摇了摇头,径直向南而去,沿着大厌城逃荒队来时的道路回家。
………………
苏月白户籍所在的大厌,是一个面积和人口数量,都远远胜于平安城三倍不止的城池。
但大厌城灭亡的原因,非常戏剧,仅仅是因为有两名修为不详的修士在斗法,余波擦过大厌城的边缘,这座以花卉与畜牧业闻名数百年的城池直接死了。
万里如琉璃状的赤地,让牲畜失去牧原和口粮,城池里的百姓失去了赖以为生的灵植名花,丰饶的土地,在未来十年里都不再合适生灵居住。
苏月白不得不加入到逃荒的队伍。
那时候,是苏月白头一次,针对具体生灵生出强烈的杀意。
仅仅因为一场斗法,就害到自己家破人亡,大厌城近二十万百姓颠簸流离........苏月白只恨自己没有前世小说故事里的那些签到系统,否则必然当场整死那两只畜生方能解恨。
.........
苏月白回想着当初的一些事情,全速沿着来时的路行进了两日,来到了一座满是盐碱地、荒凉的乱葬岗之前。
“当初从这里去平安城,走了数月的时间,现在再临仅仅花费两天就到了.......”
苏月白望着眼前的乱葬岗,缓缓叹了一口气道:“也是时候把父亲墓地迁回到大厌去,让他能落叶归根,也可以和母亲重新团聚了。”
苏父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不像寻常木匠般的古板和有着一股犟脾气。
就像苏月白出生的夜里,那夜乌云密闭,苏父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之后,望着他映照着烛光的屁股,沉吟半晌缓缓开口:“嗯.......又白又月似满月般。夫人不如取名月白吧?”
“月白是颜色亦象征皎洁明月,正如诗词里说的,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你看他那屁股,是不是白又圆。”
苏父本想开个玩笑逗逗妻子。
但谁能想到,苏母真的认真思考起‘月白’之名,感觉非常的唯美.........
苏月白刚刚到无始大地的时候,三魂六魄尚未归位,年幼时候各种反应都稍显迟钝,但夫妻二人没有嫌弃过他,一直都非常关心和细心的照料着他的成长。
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么多年相处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虽然苏月白对自己名字充满吐槽欲,但他心底里还是非常认可今生父母。只可惜,因为两只畜生缘故,使得他无法回报养育之恩。
唯一回报生育和养育之恩方式,只能是找出当初的两只畜生,用于血祭了。
苏月白找到刻有苏父名讳的石板,开始祭拜,准备用半生不熟手艺对坟包里的逝者捡骨,带回到故乡。
捡骨顾名思义,就是把骨捡起来放到容器里,只不过,期间需要按照顺序先从脚部开始捡起,再到腿部和身体,宛若在容器重新配凑出一副骨架。
苏月白在乱葬岗里待了一天,重新拼凑出苏父骸骨,以及给其他老乡们放上贡品和香烛才离去。
时至正午。
“还有两天左右的路程........”
感觉到饥饿的苏月白进入到一片森林里,落在溪流的边上洗了洗爪子,准备饱餐一顿再继续赶路。
他从储物手镯里取出前两天裂谷林取到的肉食,上万斤连毛带皮的猛兽尸体堆砌在河道边上,宛若一座高山般。
但随着苏月白嘴巴一张,重达万斤的肉山快速缩小。吞噬下如此大量的肉食,他的腹部完全没有任何变化,那些肉食一进入到苏月白的肚子里就消失不见般。
完全让人想不明白,一只肩高就只有二十公分出头小兽,到底是怎么能吃下自己体重千倍、万倍的食物。
吃饱的苏月白,走到河道边,如牛饮水般大口抽吸着河道里的水。
“嗯?”
原本低头饮水的苏月白,感觉好像有异物入侵口腔,一直在扎着自己喉头。
感觉到不舒服,他侧头向岸边上一吐,喉咙里的异物自然而然的被吐出,一柄约莫半米,弧形刃的长刀落到草地上面。
苏月白看着身旁崭新弯刀,忍不住开口吐槽一句:“喝水还带补铁的?”
而就在这时,一阵惨叫传来:
“我的斡斗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