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闫解成便离开了大院。
晌午的时候,他便回来了,给了田叶儿一张条子跟两百块钱,田叶儿看清无误后,两人就去街道办把婚给离了。
“媳妇,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几天你就暂时先回娘家住去吧。”闫解成吩咐着田叶儿。
“我娘家可没有我的位置,”田叶儿摇了摇头,“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已经跟娄晓娥说好了,暂时在她那屋里住。”
娄晓娥?
闫解成乐了,“这感情好,你别看陆东林成天人五人六的,但败完钱就只有吃野菜糊糊,但人娄晓娥就不一样了,她才是咱们院最有钱的人,你跟她一起住,可要好好巴结巴结她,争取多占点便宜。”
“行了,我的事你别管,走了。”田叶儿不耐烦地走了。
回到大院,田叶儿就开始收拾自己东西。
闫解放想着工作的事儿,也没心思出去浪了,就在家里蹲着。
见到田叶儿匆匆回屋,然后屋里就响起了翻箱倒柜的声音,心头就跟猫抓似的。
“嫂子,你这是干嘛呢?”
“解放啊,我搬出去住几天。”
田叶儿也没再说什么,将自个儿的东西收进包袱,然后便提着包袱去了东跨院。
眼见田叶儿进了东跨院那道门,闫解放猛的一拍脑门。
“坏了!”
昨儿个他哥可是说过要跟田叶儿离婚来着。
看田叶儿这架势,两人该不会已经离婚了吧?
不行,他不能再等了。
闫解放转头就往院外跑。
既然他哥对他不仁,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对他义气了。
闫解放一口气跑到轧钢厂。
看着那紧闭的轧钢厂大门,闫解放直发愁。
自己要怎么才能进去?
他在门外转悠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干什么的?这里不准停留知不知道?”
看到全身武装的保安,闫解放心头便直发怵,下意识想往后退。
但又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那个,同志,我是来找人的,请问陆东林在么?”
保安将闫解放上下打量一遍,“你找陆小圣手做什么?你是他什么人?”
闫解放松了一口气,“我是他的邻居,来找他是有事,劳驾您给通传一声。”
“你去隔壁找吧,他在那边。”保安指了指隔壁,闫解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就见到了漂亮的新房子。
闫解放不敢再冒冒失失的靠过去,便只远远的蹲守着。
好在他运气还不错,没等多长时间就看到陆东林从里面出来。
“林哥。”闫解放激动地跑了过去。
“闫解放,你怎么到这来了?”陆东林很是诧异,“出什么事了?”
闫解放鬼鬼祟祟的将陆东林拉到了一边,“林哥,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昨儿个我嫂子跟你们说的那事儿定了,我是来跟你报到的。”
“怎么是你?不是说闫解成吗?”陆东林有些狐疑。
“嗨,我哥都结婚了,那这事儿他肯定不行啊,所以就让我来了,林哥,只要你把岗位给我,无论什么脏活累活儿我都好好干,我绝对不给你丢脸。”闫解放打着包票。
“你小子,那行吧,反正都是你们闫家的,就你也行。”陆东林装作不在意,“我先去给你拿张条子,正好人事股的人也在,顺便帮你把手续办理了。”
“太好了,谢谢林哥。”
闫解放很是激动。
拿着条子去人事股,办理手续得时候出了问题,闫解放并没有带资料。
“闫解放同志,我这边先帮你办理登记,至于其他的手续,等你把资料拿来我们再进行办理。”
闫解放这才想起一件事,自己的年龄还不够。
他匆匆忙忙的回家,拿着户本跟他爹的酒便去了街道办。
半个多小时后,闫解放已经成了一名16岁的少年。
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职工医院,他运气还算不错,赶在下班前终于办理完了手续。
“叮铃铃”
隔壁下工的铃声响起。
闫解放一脸骄傲的站在医院门口。
“太好了,从现在起,自己也是一个有工作的人了。”
跟着人流慢吞吞的朝家走去,闫解放难捱激动。
直等回到大院,见到他爸阎埠贵后,闫解放这才将脸上的笑容收敛。
“爸,我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那就回屋吧。”闫解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阎埠贵也想早一点将事情定下来,便跟着儿子进屋了。
很快,闫家的家庭会议召开了。
“今儿讨论什么大家都清楚,鉴于这事情对我们闫家很重要,所以我决定,这一次全家人一起投票……”
“爸,不用投票了。”闫解放打断了阎埠贵的话。
“我已经办完了手续,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名光荣的轧钢厂职工医院的工人了。”
“什么?这不可能!”闫解成第一时间就跳了起来,“老二,你什么时候当上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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