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带着神机营沉重的辎重前进。”
“那就不怕了。”伯颜似乎一下子来了信心,“骑兵作战,中原人不是我们对手。”
也先心中不这么认为,因为怯薛军就是被对方骑兵灭掉的。如今大明骑兵,已经不是当年的骑兵,甚至比大明太宗皇帝的时候还要强。但是,他心中也是稍稍稳了些,因为没有神机营,明军失去了他们的优势。
“大汗,他们扎营了。”兀鲁黑道,“我们要不要趁他们立足未稳,发动突袭?”
也先沉思了下,摇头:“再看看,那领军的应该是杨贵芳,最为狡诈,我们别中了他的计。”
于是,他们在山上观察明军,直到明军扎营完毕。已经是黄昏,亲卫突然来报,说明军派来使者。
也先一愣,而后挥手:“带过来。”
没多久,一个大明的使者来到了也先面前,面色无比倨傲,只是微微颔首,道:“也先大汗,我们杨将军让我带来挑战书,明日他会亲率五万大明铁骑在山下草原摆开阵势,大汗你也率五万草原铁骑,以骑对骑,一战定胜负,敢不敢?若是我们败了,我们退出草原。若是你们败了,立刻投降。”
“你们杨将军,有病吧?”伯颜无语,“打仗岂是儿戏?还能赌?”
也先却挥了挥手,沉声道:“好,本汗接受杨将军的挑战。明日五万骑对五万骑,一战定胜负。”
伯颜和兀鲁黑齐齐一惊。
……
夜色笼罩。
杨贵芳站在大账前,望着离侯山。他身旁的朱永面有不解的问:“将军,为何要向也先发出挑战?”
“因为草原不能再死人了。”杨贵芳长叹一声,“于少保说的对,草原死的人越多,就越难降服。我以五万对五万,正好打掉也先的主力,他将不足为患。之后,我们身后的于少保和石亨,就能收服漠北各部。”
原来如此,朱永点了点头,抬眼道:“明日一战,我去!”
杨贵芳大笑一声:“当然得我去!你率剩下的五万骑,连夜退到右侧去,防止也先玩阴的。”
朱永没有争,颔首领命而去。
翌日,天朗气清。
杨贵芳亲率大军摆好了阵势,望着蔚蓝的天空,暗赞一声:“真是个死人的好天气。”
他拔出长刀,策马阵前,如雷般的声音落下:
“今日一战,乃是我等定鼎漠北之关键。我们的身后,是祖辈用鲜血换来的土地;我们身后,是万千黎民百姓的安宁家园。此战,我们无路可退,因为一旦退缩,漠北的铁骑将会再次南下,践踏我们的田野,焚毁我们的房屋,让我们的亲人流离失所,让我们的家园化为焦土。”
“今天太阳落山之前,会有很多人会死去。本将的最后一道将令,若是看到本将倒下马来,不要停止冲锋,握紧你们的刀剑,誓死方休。”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眨眼间,两军对撞。
两军鏖战到黄昏,鲜血染红了草原。也先重伤被向北逃,甚至,他们在弓闾河都没有停留,仓皇逃命。
这一战,彻底击垮了也先和他大军的心房。就是骑兵对骑兵,他们也一样失败。
杨贵芳率领大军,一直追到了狼居胥山。
他策马登上狼居胥山之巅,眼前豁然开朗,一幅壮丽辽阔的漠北风光尽收眼底。这座山,不仅是漠北的神山,更似乎还镌刻着千年前大汉朝霍去病的辉煌印记。山风呼啸,仿佛在低语着那段封狼居胥、威震四方的传奇故事。
他环视四周,只见群山连绵,苍茫无际,夕阳的余晖洒在起伏的山峦上,金光闪闪。山脚下,战败的也先大军如惊弓之鸟,远远逃遁,留下一路烟尘。
杨贵芳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豪情壮志,他仿佛能感受到霍去病当年的英勇与决心,在这同一片土地上,他也书写了自己的传奇。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中不仅夹杂着战场的硝烟,更有一种跨越时空的荣耀与使命。
“等于少保,石亨来,我们也封狼居胥。”杨贵芳豪气道,“大明朝一个全新的时代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