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可是礼部尚书啊,门下弟子遍布大明,当世大儒啊,怎么现在透着一种贱贱的气质呢?
“信臣啊,陛下,信臣,得永生。”胡濙道。
“特么,还神棍起来了呢?”朱祁镇白眼。
胡濙掏出一本书,递给朱祁镇道:“陛下,这是臣研究了《玄女妙论》后,得到的法子,你只要按照这种法子去……和嫔妃们那个,肯定能诞下皇子。”
朱祁镇面上不屑,手上却一把拿了过来,打开一看,眼睛瞬间发亮:“卧槽,还有插图?”
“老臣亲手画的。”胡濙道。
朱祁镇:“!!!”
老头你可以啊,这东西要是出版,你丫就是大作家啊。
“你别瞎给朕办法,好吧?”他瞪眼,“你都不知道朕是什么情况,你丫甚至都没给朕把脉。”
胡濙一脸的认真,道:“这还用把脉吗?男子传宗接代,是靠精元,那是男子身体的精华。陛下你精气神有缺陷,自然就不育啊。按照臣给的办法,准能行。”
“真的?”朱祁镇将信将疑。
“当然,不然,臣还大老远跑一趟?”胡濙叹口气。
朱祁镇先把书收了起来,举着酒杯道:“不管如何,朕还是很高兴见到胡老你啊。”
两人跳过这个话题,开始喝酒。三杯酒下肚后,胡濙问:“陛下,那宁大家怎么样了?”
“你早知道她是建文旧臣的后裔吧?”朱祁镇哼一声。
“臣也是去了泉州后,才知道的。”胡濙嘿嘿一笑,“建文皇帝流落海外,他的后代还是很想回来的。”
朱祁镇一愣,问:“等等,建文在海外还有后代?”
胡濙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宁荣荣没告诉你?”
“没有!”朱祁镇摇头,“哼,看来她还有很多事瞒着朕。”
胡濙喝口酒道:“建文皇帝的后裔住在满剌加国,虽然现在不掌权了,可依旧受到当地明人的尊敬。”
朱祁镇若有所思。
……
傍晚。
朱祁镇来到坤宁宫,见到殿上摆满了箱子,有的装的是金银珠宝,有的是精美的丝绸布匹。妖后立在中间,笑容明媚:“这是贤妃刚刚送过来的,过年了,给大家发的年货。”
“出手这么阔绰?”朱祁镇扶额。
“据说今年的织造局做了几个大买卖,赚了不少。”妖后指了指旁边的箱子道,“看,还有些西洋的玩意儿。”
朱祁镇伸手拿起一个望远镜,试了试,还不错。如今的西洋商人,会把西洋的一些商品带来大明销售。他也很鼓励,尤其是术科方面的书。
妖后在这内殿,只是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包裹着那丰腴曼妙的身躯,柔美的俏脸泛着满足:“大明年年都在变好,本宫也甚是欣慰。”
朱祁镇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喝口茶道:“今日胡濙进京了,那老头说明日再来拜见你这个太后,他今日多喝了两杯。”
妖后美目瞪一眼:“人家都八十了,你还灌人家酒?”
“他自己要喝,我拦不住啊。”朱祁镇摊手。
“这么大冬天的,他一把年纪了,进京面圣,干什么?”妖后蹙眉问。
朱祁镇面色尴尬,道:“给朕治病来了,说他这两年潜心研究医道,能治好朕的……不育。”
妖后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曾经的礼部尚书,给你治病?这不瞎胡闹么?”
“呃,我觉得他分析的有些道理。你也知道,胡老曾经跟戴思恭讲经,对医学一道,还是很有理解的。”朱祁镇笑道。
妖后微愣,走到他面前,挑眉问:“他给你开方子了?”
“那倒没有。”朱祁镇摇头。
妖后一个白眼,在他双腿上坐下,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妩媚一笑,吻上了他的唇。她似乎极度迷恋伪帝的唇。
良久,唇开。
妖后缓缓起身,白色的长裙落地,身姿无限美好。
“用膳吧。”她朝着厨房喊一声,“双喜,上菜。”
朱祁镇也来到餐桌边坐下,道:“回头,我还是让朝小天重新找个院子。”
妖后点头:“嗯,有空我们就出去住。”
“是啊。”朱祁镇委屈的样子,“拜堂了,还没洞房呢。”
妖后俏脸一红,瞋一眼:“臭男人,你就想着这些!”
……
大年夜。
皇宫内院被一层柔和而庄重的光辉轻轻笼罩,夜色中,灯火阑珊,却非浮华张扬。
红绸与金饰相间,点缀于廊柱门楣之间,既不繁复累赘,又恰到好处地彰显了皇家气派。宫灯高挂,照亮了宫道,也映照出宫女太监们忙碌而有序的身影。
各宫布置得既显尊贵又不失雅致。室内以淡雅的织锦为幔,配以精致的瓷器与古玩。桌上摆放着各式精美的糕点与水果,香气扑鼻。
晚宴时分,大殿内灯火通明,却无喧哗之声,只闻丝竹之音悠扬。席间,太后与皇帝身着华服,与宗室亲贵共贺新春。
太后今天打扮的颇为清雅端庄,气质温婉成熟,只是那双黛眉微微轻蹙,似乎有些不喜欢这个热闹的气氛。
因为皇帝陛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