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容易犯困,安养几天便好。”
朱祁镇拧了拧眉。
他心中吐槽,太祖皇帝定的上朝时间也太特么早了,这寒风刺骨的冬天,一些老臣怎么受得了哟。
……
长春宫。
这里的布置,跟贤妃的风格一样,素雅简洁。
此刻,贤妃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跪在她面前的太监王尧身上,淡淡的问:“和葡萄牙人的交易都完成了?”
“是,主子。”王尧拜道,“五十万匹丝绸,共得白银五百万两。巡抚李秉还派出一支船队随那些葡萄牙人去西洋,说是考察。”
贤妃秀眉微蹙,轻哼一声:“这个李秉,是个会做官的人。那五百万两银子,现在在哪?”
“李大人当时说让奴婢押回京师,让奴婢处理。”王尧道。
贤妃大惊,打断了他的话:“你答应了?”
王尧连连摇头:“奴婢哪敢?娘娘你叫我督促,并不把让我插手地方事务。这五十万匹丝绸虽然与织造局有关,可说起来,应该是地方做主。奴婢当时就拒绝了,说这是朝廷的钱,不是内库的钱。”
贤妃听了,缓缓松口气:“你做的对,内库就是需要钱,也得陛下通过户部拨款进来。切记,你在外不要私自挪钱直运内库。”
“奴婢明白。”王尧点头。
贤妃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抬手让他起来。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年后你继续去织造局,给本宫把它管好了。陛下开海,织造局的买卖会越来越大,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奴婢定当竭力而为,效忠娘娘。”王尧恭敬的拜,“娘娘,过不多久,你就是后宫之主,陛下定会立娘娘为后。”
贤妃冷冷的撇了一眼:“这话,以后一个字都不许说。”
王尧立马点头,感觉背脊发寒。他本意是拍马屁,取贤妃欢心,哪知道贤妃会是这个反应。宫里人都知道,太后把后宫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贤妃,摆明是要扶贤妃为后。
贤妃,现在就差给陛下生一个皇子。
……
今年最后一次朝会,下雪了。雪花纷纷扬扬,如同天空洒下的细密珠帘,既纯净又冷冽。
朱祁镇缓步走出奉天殿,那高耸的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像是隔绝了尘世的喧嚣与温暖,只留下一片寂静与清冷。他身着厚重的龙袍,肩上披着绣有金龙图案的披风,却依旧难以抵挡这冬日里透骨的寒意。
御道上,群臣们或快或慢地行走着,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很快又被新落的雪花轻轻掩盖。每个人都低着头,或沉思,或急促,却无人敢抬头直视这位站在权力巅峰的帝王。朱祁镇的目光掠过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这些臣子,虽伴他左右,能真正信任的,又有几人?
雪花继续飘落,落在他的龙袍上,落在他的发梢间。朱祁镇微微眯起眼睛,任由雪花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这世间的一切纷扰。
“这种天气,适合三五好友喝酒扯淡,或者找个妃子在被窝里谈恋爱。”朱祁镇嘀咕一声。
他还是决定去太白楼喝酒去,本想去找于谦一起的,想想算了,自己一个人喝个闷酒,赏赏雪也别有一番意境。
半个时辰后,他已经在太白楼了,正准备叫店小二来点菜,转头就看见朝小天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他惊了,惊的不是见到朝小天,而是朝小天竟然带着一个姑娘,看上去,两人羞羞答答的,有点小情侣的既视感。
“这小子,在泡妞?”朱祁镇大步径直走了过去。
朝小天正在滔滔不绝,抬头看到了走过来的朱祁镇,他连忙起身:“师……师傅?”
那姑娘也跟着他站了起来,长相清纯秀丽,是个美人。朱祁镇目光扫过他们两个,嘴角含笑:“这位姑娘是?”
“她叫齐姝。”朝小天介绍,“是……是我的……东家。”
他明显有些小慌张,齐姝就比他淡定多了,朝着朱祁镇欠身一拜:“小女子齐姝,拜见……师傅,听小天常提起你,说没有你,就没有他的今天。”
“是么?”朱祁镇坐下,“来,你们都坐。齐姑娘啊,我今天跟你好好说说小天,这厮不是好人啊。”
朝小天:“!!!”
师傅,求放过。
……
傍晚。
伪帝从外回来,迎着寒风急匆匆的窜进了坤宁宫,抖了抖身上的雪,道:“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跑向倚在软垫上的妖后。妖后看他冲过来,就感觉大事不妙,她本能的就起身要躲。可惜,没躲开,伪帝那冰冷的手捧住了她绝美的脸,冻得她龇牙咧嘴:“要死啊,快放开我!”
她挥手反抗,拍打伪帝。伪帝任由她打,低头朝着她的红唇啃了下去。很快,妖后就不反抗了,双手不自觉的勾着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起来。
良久,伪帝一把推开妖后,道:“哎呀,终于缓和了。”
气得妖后张牙舞爪的扑向他,他一把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让她不能动弹,气得妖后直接就要张嘴咬。
“知道今天我碰见谁了吗?”伪帝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