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为师请你吃烧饼,管够。”
朱祁镇叫住了朝小天,他当然想知道君山会的情况。
没一会儿,师徒二人每人拿着一个烧饼,蹲在路边啃。朝小天边啃边道:
“师傅,我们的人在城南一个园子看到了你说的那些戴面具的人。他看到了五个人,一个带着狼面具,一个带着狗面具,一个带着鹿面具,一个带着牛面具,一个带着蛇面具。”
“当时,那个院子守卫森严,很多穿着黑衣的守卫。我那个兄弟等了半个时辰,那些人都出来了。他本想着跟踪那些人的马车,可有黑衣人看到了他,他就只能跑了。”
“后来,我派另外的人去那个院子打探,已经没人了。那是个闲置的空院子,里面根本没有住人。”
朱祁镇听了,气得想给他一巴掌,当时你那兄弟直接去找锦衣卫,不就能抓人了?不过,他转念一想,朝小天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敢把师傅交代的事告诉锦衣卫。
不过,总算也得到了新的消息,君山会起码有五个人,分别带着狼,狗,鹿,牛和蛇的面具。他拍了拍朝小天肩膀,鼓励:“干的不错,让你的人继续盯。”
“是。”朝小天得到夸奖,很高兴。
“你可以滚了。”朱祁镇起身。
朝小天也跟着起身,问:“师傅你去哪?”
朱祁镇摊手:“会馆啊,师傅找柔嘉有正事,你别瞎想师傅,师傅为人正派。”
朝小天:“呵呵。”
……
朱祁镇来到了会馆。柔嘉看到他,立马迎了上去。
她今天穿着一袭红色长裙,身姿傲人,火辣又风情。她十分主动的挽着朱祁镇的手,领着他进了雅间。
“宁大家有给你来信吗?”朱祁镇问。
“当然有!”柔嘉媚笑道,“我家小姐还在信中问起公子你呢,哦,还有夫人,问你们是否来会馆,要我好生接待。”
朱祁镇微微含笑:“听说你们江南的纱坊和瓷窑,给织造局供货了?”
柔嘉渐渐靠在朱祁镇身上,美目含情:“是,都是上等的货。宁大家说了,这些货供内廷,剩下的才走海外。今年西洋商人要不少货,我们供不上,还得朝廷安排。”
“真懂事。”朱祁镇捧着她那妩媚的脸。
他这次来,就是要商会通过市舶司,把流程尽快走顺畅。西洋商人拿到了货,钱就进来了,国库需要钱啊。
“公子,让奴家伺候你?”柔嘉指了指软榻。
“不必去那。”朱祁镇走到窗户边,站定。
柔嘉一看就懂了,不过,她眼中闪过失望,她还想着自己能怀上龙种呢,那就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她也知道,宁大家都进不了宫,何况自己?需要慢慢来。
她妩媚一笑,走到朱祁镇身前蹲下。
徐徐微风吹来,朱祁镇双手撑着窗户,深吸一口气。
没一会儿,窗户都摆动起来,幅度还挺大。蹲在那的柔嘉,双腿微微一软,跌坐在地上,一双妩媚多情的狐媚子楚楚可怜。
她抿了抿嘴唇,眼中泪花说有就有,歪着脑袋,擦拭一下眼角,小声且自卑:“奴家没用!”
“可以了。”朱祁镇拍了拍她的头。
他收拾了下,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柔嘉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我迟早要怀上龙种。”
……
朱祁镇回到乾清宫,立刻召见了锦衣卫指挥使石彪,跟他说了朝小天汇报的情况。
“陛下,城南哪个院子?”石彪问。
朱祁镇告诉他具体位置,摇了摇头:“现在去,肯定什么都没留下。”
石彪目光凌厉:“我可以查一下那园子的主人,可别又是无主,或者被封了的园子。”
朱祁镇也是这么猜测。
君山会每次聚会,都在不同的地方,说明他们极其谨慎,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狼,狗,鹿,牛,蛇。”朱祁镇皱眉,“这有什么代表意思吗?还是他们随便选个面具戴的?”
石彪也不理解,沉声道:“既然戴着面具,就表明怕被人知道身份,说明他们不是一般人,或许很多人认识。”
朱祁镇点了点头:“看来朕得找个时机让你和朝小天能知道我的存在,只是我该用个什么身份呢?”
“得比我的官更大。”石彪摊手,“陛下,你就说你是禁军统领。统领禁军嘛,一般在宫里,较少出门。”
朱祁镇店头镇赞同:“对,免得那小子总问我是干嘛的,怎么神神秘秘的。我说我在查君山会,以后他有消息,找不到我,可以直接去找你。”
“这样,就不会错过机会了。”石彪一脸佩服道,“陛下,你这个徒弟,消息简直比我锦衣卫还要灵通。”
朱祁镇一笑。
他当初扶持朝小天,为的就是这个。前世看武侠小说,都说丐帮的消息最为灵通,为什么?因为丐帮人多啊,遍布各个地方,还不引人注意。
朝小天的鱼龙帮,实际上就是丐帮,帮中弟子要么是乞丐要么是流浪汉要么是泼皮,整个京城到处都是。
“之前让你训练的特种小队,如何了?”朱祁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