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沉,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
云鸢终于品尝到了心心念念的肉食——鱼肉。
然而,她只尝了两口便停下了筷子,并不客气地发出一句评价:“这个鱼做得不好。”
若是换作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季淮肯定会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要求多却不愿亲自动手,待他人做好后又挑三拣四,实在是难以侍候。
可偏偏说话的人是云鸢,他只是轻声应道:“嗯,下次我会做好吃的。”
云鸢放下手中的筷子,似乎对这道菜有些失望,但随即又露出自信的神情说道:“不过,我知道如何做出美味可口的鱼,你下次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吧。”
季淮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他静静地凝视着云鸢,问道:“你只吃了几口,不再多吃一点吗?”眼神中透露出几丝关切和愧疚。
“不吃了,天气热没什么胃口。”云鸢站起身,自然地吩咐他:“吃完饭给我提热水到房里来。”
她说完就走了,没看到季淮眼里的暗色。
季淮暗自思忖,她到底是真的不懂避嫌还是别有用意?他是正常的男人,她就不怕……
然后又想,他跟大哥不是亲生兄弟,若是……应该也不算有孛人伦吧?
是的,他很小就知道这件事。
娘亲总跟他说他跟大哥是不一样的,在他的再三追问下娘亲才告诉她,大哥是她恩人的遗孤,多的却不肯再说。
小时候哥哥可以读书,他却不能,因为家里的钱只够交一个人的束修。
娘临死前再三让他供哥哥读书,他答应了。
季淮不知道大哥什么来头,也不关心这些,他如今已经死了,自己知道太多也没什么意义。
季淮转身去灶房给云鸢热水,云鸢看着院里分选好的葡萄点头,感叹季淮手脚利索。
她默默计算着时间,明天把葡萄晾干,晚上就可以进行第三步了。
红葡萄酒发酵一般需要半个月左右,山里的葡萄还很多,得让季淮再准备几个缸才行,还有要控制好发酵温度。
云鸢在家里转了一圈,决定把南边的储藏室空出来。
在野葡萄成熟的这个季节,季淮有得忙咯。
“嫂嫂,热水好了。”
云鸢应了一声,让季淮把水拎进来。
房里暗香涌动,季淮低着头不敢乱看,放下热水就匆匆出去,等出了房门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地手心冒了汗,不禁自嘲地轻笑一声。
云鸢快速洗了个澡,并发出感慨,没有系统和空间,在条件不好的古代洗澡是真的很不方便啊,连沐浴露洗发水都不敢偷着用。
她用毛巾把湿漉漉的头发包起来,等头发半干后,在自己房间后面的院里乘凉。
这个院子很特殊,只有经过云鸢的房里才能进来,相当于是她的私人领域,古代的夏天虽然没有现代热,但没有空调,热起来也难受得紧。
云鸢随意披了一件纱衣就走了出去,嫌弃裙子长不够凉快,她拿来剪刀把裙子沿着膝盖裁了一截,露出线条完美的小腿。
季淮一直在等待云鸢叫他帮忙倒水,但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突然间,他听到隔壁传来一些声响,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生怕有贼人闯了进来。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那堵院子的高墙。
他目光锐利地俯视,随即呼吸一滞,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拍。
只见云鸢披散着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身上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衣,露出白皙细嫩的长腿。
随着她手中扇子的晃动,那薄如蝉翼的布料轻轻拂过她的腿部,在月光的映照下,轻盈而美丽。
季淮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几乎立刻转过身去,但内心深处的好奇和渴望却让他无法理智地离开。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躲在暗处,偷偷凝视着她。
云鸢伸了伸胳膊,衣袖顺着她的手腕滑落下来,露出一截藕白色的小臂,如同羊脂玉般细腻润泽。
月光透过薄薄的纱衣洒落在她身上,使得她那若隐若现的美好身姿越发诱人,仿佛一幅引人入胜的画卷。
季淮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惊艳、有欲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挣扎。
他知道自己这样偷看不太光彩,但眼前的美景实在太过迷人,让他无法自拔。
天气热,云鸢的头发很快就吹干了,转身朝房里走去。
季淮如梦初醒,从墙上跳了出去,等待云鸢叫他。
果然很快响起云鸢娇软的声音。
“季淮,进来把我的洗澡水倒掉。”
季淮朝声源处望去,她的头发已经挽起,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看起来就跟白天没什么两样。
“发什么呆呀,快点。”云鸢催促,穿长袖可太热了。
季淮沉默着把水倒掉,接下来的夜晚,他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梦。
梦里身娇体软的女人在他身下哭泣,梦醒后他摸着打湿的亵裤,失神地望着床顶好久。
直到公鸡啼叫,他轻手轻脚地打出井水洗了澡,然后在灵堂给哥哥烧纸忏悔。
“对不起哥哥,你安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