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紧赶慢赶地把男人带到安宁镇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此时的城门早已关闭。若是想进城,要么硬闯,要么等明天早上城门打开。
望着这两丈高的城墙,苏辞有些犯难了。
万花谷的轻功机动性良好,但是高度和距离就有些差强人意,再加上她从没带过人,所以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她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她不一定有把握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安全的带过去。
苏辞看着柳甜儿,有些为难地问道:“甜儿,你的轻功怎么样?我轻功一般,没把握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把人安全的带过去。”
柳甜儿有些自得地说:“我的轻功不错,可以带他过去。放心交给我吧。”
苏辞点点头:“好,那我们从东南角过去吧。现在这个时辰,那里的守卫正好在换防,比较容易过去。”
三人沿着墙根快速地来到城墙的东南角。
柳甜儿把男子架到肩膀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固定他的身体。
然后深吸一口气,向上轻轻一跃,整个人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飞了起来。
接着,柳甜儿双脚在城墙上借力一蹬,身体陡然拔高,最后稳稳落在了城墙上,并躲进阴影里。
与此同时,苏辞也身姿轻盈地跃上了城墙。
二人对视一眼,苏辞示意柳甜儿跟上,然后打头落下城墙,柳甜儿带人紧随其后。
三人朝着医馆的方向快速飞去。
片刻后,他们来到医馆,苏辞拿出钥匙打开门,和柳甜儿一起把男人扶进医馆。
“甜儿,这人的伤口太深,又是伤在要害,所以我需要帮他缝合伤口。我去拿工具,你先把他衣服脱了,把绑带解开,然后用这坛酒帮他冲洗伤口。”
苏辞一边说,一边拿出放在床边柜子里的一小坛酒精,递给柳甜儿。
苏辞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装作去拿医药箱。
柳甜儿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给男人清洗伤口。
期间,男人被疼醒,迷迷糊糊间想要反抗,被柳甜儿嫌碍事,一手刀给砍晕了。
很快,苏辞就拿着医药箱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男人的伤口,处理得不错,就让柳甜儿继续,她则在旁边把需要用的工具进行消毒。
伤口清理好后,苏辞给男人灌了一碗麻沸散,确保男人不会中途被疼醒乱动,影响缝针。
接着,苏辞开始给男人缝合伤口。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几处伤口就被缝合好了。
苏辞在伤口处撒上上好的止血散,取出干净的绷带,给男人包扎好伤口,又给他喂了一颗补充气血的药丸。
最后,她运起离经易道的内力,在男子体内运转一个大周天,替他孕养经脉,助他吸收药效。
做完这些,苏辞又给男子把了一次脉,确定他情况稳定下来,俩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给男人盖好薄被,苏辞和柳甜儿退出房间,来到大厅,坐在椅子上休息。
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泛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苏辞看了一眼天色,对面露疲色的柳甜儿说:“你先休息一会,我来看着他。等天亮了,你就去找李门主,带他过来。”
柳甜儿有些不赞同:“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看着他,你比我辛苦,更需要休息。一会天亮了,我直接去找门主就好。”
苏辞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等会他会发烧,我得多注意点他的情况,我来看护更方便。你放心,我学的内功特殊,一会我运转一周内力就不累了。”
柳甜儿见此,便点点头,去休息了。
柳甜儿:“那好吧,我先去休息,如果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叫醒我。”
两人又轻声交谈了几句,柳甜儿便起身走向了右边的休息室。
苏辞又在大厅休息了一会,才走到男子的床边,仔细检查他的情况。
男子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面色苍白,两颊泛起潮红。
苏辞探手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她拿出酒精为他擦拭了一遍上半身,又用金针给男人施了一套太素九针,配合着主生机的离经易道的内力,成功让他退了烧,度过了危险期。
苏辞吃了一颗小还丹补充内力,然后在旁边椅子上打坐调息。
随着夜色渐渐退去,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内。
苏辞睁开眼,站起身,理了理有些皱巴巴的衣服,又活动一下筋骨,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透气。
就在这时,男人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就要醒来。
果然,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地打量着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苏辞身上。
他皱了皱眉,声音沙哑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苏辞听见声音,回身看向男子,见他醒了,便微笑着回答:“这里是安宁镇的医馆,你受了重伤,是我和甜儿救了你,把你带到这里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男人试图坐起来,但身体一动,伤口便传来剧痛,他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