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一噎,白了她一眼,“没有,等着就是,王爷正陪着圣上处理事情呢,还没时间写。”
楚臻臻嘴角勾了勾,“我想问问公公,我朝律法中,是不是有主人犯事,不连累奴仆的规定?”
“是有这么个规定,怎么,你要放这满府的下人离开?”
刘公公口气不善,眼神鄙夷,觉得楚臻臻很蠢,带着这些人出去,没饭吃时,卖两个下人,也能换几日口粮吧?
楚臻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口气不善的回怼,“不然呢,几十个下人呢,莫非公公给出他们一路上的口粮钱不成?”
一句话,刘公公被呛的无话还,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摆手,“放放放,但必须得咱家和王将军一个个亲自检查过,这府里的金银,他们不许带走一文钱。”
楚臻臻下意识的看了王易一眼,王易转开了视线。
“这府里公中的自然不能带走,但是人家这几年赚的月钱,你也不让人带走?这么说,若哪日刘公公你不小心做错事,被赶出宫,也希望圣上不让你带走一文钱吗?那刘公公出去外面要怎么生活?”楚臻臻看回刘公公,眯眼问道。
“我看,公公要不就直接在这府里把他们都砍了吧,也省得他们出去了还得等着饿死在街头,影响圣上在百姓们心中的口碑!”楚臻臻看刘公公瞪大眼似乎要骂回来,快速且语气嘲讽的说道。
口碑嘛,这个皇帝他已经是没有那种东西了!
刘公公被她的话怼的跳脚,“你以为咱家真不敢砍了这府里那些贱民?”
楚臻臻皱眉,叹息一声,状似难过的道:“公公就说让不让人家带月钱出去吧,都是可怜人,也是他们倒霉,进了我益王府做事,如今还得被这样惊吓,是我们楚氏的不是啊!”
刘公公听到这个楚氏二字,嘴角抽了抽,想起来这位郡主还是皇族中人来着,况且这次益王府的事情本就是无中生有,皇上也并没有收回他们的姓氏,更没要他们的命,只是让他们离开京城,也没说要砍益王府里的任何一人,想来是念着还没出五服的同宗之情?
“行行行,依你!”刘公公烦躁的摆手。
晾那些下人也给他们带不出去多少东西,一会儿查的严格些就是。
楚臻臻目的达到,不再跟他废话一句,冲着王易点点头,转身离去。
刘公公皱眉看着楚臻臻的背影,呸了一声,“呸,也不知道这晏王妃究竟是聪明还是傻!”
王易没说话,转身去别处巡逻去了。
“王将军,你可得替圣上看护好这几个封住的库房呀!”刘公公远远的冲着王易的背影喊了一声。
王易皱眉,没回头,继续巡逻。
转过墙角,看到楚恒元偷偷摸摸的提着两个木桶往花园里的树丛里塞,他默默转头往别处去了。
随他们吧,塞在树丛里他们也带不走啊!
从午饭后开始,要离开的下人们,陆续拿到自己的卖身契,简单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西,经过三道检查后,默默离开了王府。
益王府直到夜色降临时,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原本七十多口人的王府,到现在走的只剩下了二十几口人了。
晚饭是留下的厨娘陆婶和姨娘郑氏李氏身边的胡嬷嬷刘嬷嬷一起做的。
原本楚恒元还想挑刺饭菜不好吃,对上楚臻臻冷冷盯向他的眼神,默默的闭上了嘴,嫌弃的吃了半碗就不吃了。
楚臻臻也不惯着他,对众人道:“这两日可能是我们接下来几个月能吃饱饭的唯一几顿饭了,所以,不管饭菜好不好,吃饱最重要。”
众人听了,默默的又都加了一碗饭。
晚饭后,就各自回屋关紧门继续往衣服里边缝银票。
楚臻臻则是借消食的名义溜达到花园里,路过几个树丛时,一个意念就把楚恒元藏着的东西就都收到了空间里。
顺便踩好禁卫军巡逻的规律后,就回屋熄灯休息。
半夜,楚臻臻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悄悄出了益王府。
院子里最高屋子的屋顶上,王易看着楚臻臻消失的墙头,怔了一下,她会武?
他怎么不知道她会武?
不过,他没动,她出去,无非是放心不下晏王,想回晏王府看看晏王罢了!
见到她离去的方向正是晏王府的方向,他垂下了眉眼。
到现在,晏王还是没派人给她送来和离书或者休书,她,目前还是晏王妃。
楚臻臻跳下去,在对面巷子里的拐角处见到了珍珠和玉珠。
两个人告诉了她买好东西的藏匿处后,楚臻臻嘱咐她们明日一早在城门外等着邱勇秦二春几个人,坐着她们的马车先去三十里镇子上等着她们后,就一个人飞身离开了。
珍珠和玉珠应下,悄悄看了周围一眼,也隐入了暗巷中。
找到珍珠她们买下的东西,收了后,楚臻臻返回益王府。
途中路过晏王府墙外,她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飞身上了墙。
新房的屋内,晏王爷晏离正在梳妆台前静静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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