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怡之前乖巧的神情瞬间不见了,此刻,昏黄的烛光映着细腻的脸庞,眼眸撩过一丝妩媚,整个人恍若一只勾人心魄的小妖,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她解开领口的盘扣,肩颈露出瓷玉般的肌肤,抓过傅旭文的人贴在她暖馨的柔软,娇媚地在他耳旁轻喃。
“旭文哥哥,惋怡今晚留下来陪你。”
傅旭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的手贴着的地方滚烫,连着自己的心也滚烫起来,全身燥热得不行。
他是个男人,特别是带着酒后的醉意,心爱的又柔又美的姑娘投怀送抱,他如何把持得住。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对的,她还在服丧。
傅旭文猛地把手抽了回来。
“惋怡,别这样,快把衣衫穿好,免得着凉,我去喊人送你回家。”
惋怡哪里甘心,她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袍,往傅旭文身上扑了上去。
瞬间,傅旭文被情潮淹没他的理智,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守孝三年,都已经顾不得了。
他此刻只知道,在床地之间,发挥他男儿的本色。
事后,惋怡散落的发丝在傅旭文的胸膛之上,她攀着他的肩膀,咬着唇角说道。
“旭文哥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准再看其他的女子,只能一心一意对我好。”
傅旭文一脸餍足地笑了。
“自是对你一人好的。”
惋怡欲言又止,朝傅旭文身上蹭了蹭。
“你现在是茶庄的二东家,那茶庄是不是也有你的一半?”
傅旭文微阖了眼眸。
“整个茶庄都是阿姐的,阿姐收留我,给我一个安身之所,我已满足,其他的就不要多想。”
“那他们都唤你二东家。”
“出门在外,说听起来好听罢了。”
惋怡脸色微变。
“怎么就说起来好听?和你认识的这几个月,你为茶庄东奔西跑,有一顿没一顿的,甚是辛苦,我看得都心疼…”
傅旭文听了惋怡的话很是舒服受用。
“惋怡是最心疼我的…”
“我是你的女人,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
傅旭文见她嘟着嘴,实在好笑。
“谁惹你了,怎么还皱眉头?”
“我只是为你抱不平而已,明明这些事情都是你在做,最后都成了你阿姐的,那她有没有给你发薪俸啊?”
傅旭文笑了。
“当然都是阿姐的,如果没有她,如何有我傅旭文的今天,我没有薪俸,但每年阿姐会给我分银子,你放心,这些银子足够养活你了。”
“按理说,该是平分的,她什么都不做,银子哗哗地流入她的口袋,实在是不公平。”
傅旭文听了,看惋怡的神色都有些变了。
“你平日不是很敬重我阿姐吗,如何现在话里话外都在提阿姐的不是?”
惋怡瞬间红了眼眶。
“我只是为你抱不平,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猜疑我,我不活了…”
傅旭文惊得坐了起来。
“你别胡思乱想,我知道你为我好,好了好了,不哭了!”
傅旭文真的不懂又慌乱,惋怡就像水做的一般,眼泪说来就来。
同是女子,他从未见阿姐哭过。
沁韵楼,陈十一托着腮帮子,看着满堂的人来人往。
红衣男子脸笑得像一朵凌霄花,那件梦幻般的红纱衣襟都快垂到腰间,旁边围着一大群的男男女女,一个个什么也不看,尽看这卖弄风姿的骚包了。
李芸周抿嘴笑得不行。
“沁韵楼许久没这么热闹。”
“这么多人,可以搭个草台班子唱戏了。”
“这位郎君是谁啊,他看起来和你很是熟稔。”
陈十一沉默了许久。
“他是个无赖。”
沁韵楼打烊了,正在屋子里围着火炉吃饭。
红衣男子笑着朝屋内的两桌人撩了撩他的墨发,举止风流。
“我叫伯渊,以后吃饭记得喊我啊。”
众人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仿若不认识这个人。
伯渊倒是一点都不见外,陈十一旁边无人,就朝她身边坐了过去。
陈十一冷冷地看着他拿起碗,朝百灵眨了眨眼。
“妹妹,可否给伯渊赏一碗饭吃?”
百灵噗嗤笑了,接过他的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饭。
伯渊咬了咬唇瓣,殷红又魅惑,接过饭碗,手指头勾了勾百灵的手背。
“再卖弄风骚就给我滚出去。”
伯渊泪眼欲滴,幽怨地看了一眼陈十一。
“东家,你为何这样狠心?”
陈十一一个巴掌就呼到他头上。
“吃个饭啰里吧嗦的,你究竟吃不吃?”
然后,整个屋内安静得没一点人声,仅有的碗勺碰撞的声,都小了许多。
他们从没见过东家打人,看起来打得还挺厉害。
毕竟伯渊的那张嘴,好像只有拳头才能制服。
夜晚,沁韵楼的的账房里,陈十一,李芸周,景然在一起对账。
快到年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