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留着十二峒,是因为在他面前,这些人翻不起大浪。但孤之卧榻,又怎容这种势力鼾睡?”
话音落地。
腰中的紫霄剑虽未出鞘,但仿佛在做回应一般,立刻传出一道剑吟。
对于十二峒的处理。
李昌平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想法。
这些人能搞出一个兵神怪坛,就能搞出另一个。
而且看上去似乎毫无野心。
但到底怎么想的,他不得而知。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留之作甚?
收拾完蚩笠一同带走就完了。
这次娆疆之行以后,他只要这里留下一个声音。
那就是大唐皇帝令!
什么十二峒?往后世间敬之如神,畏之如魔的,只能是他一人!
因此根本不在乎十二峒的看法。
他本也没受过其半点恩德,真下起杀手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对于李昌平这副姿态,鲜参没觉的有丝毫意外。
这已经是有所收敛了。
刚来死溪林的时候,她可是真正见过什么才叫地狱修罗。
“可是……十二峒还有李氏中人!”
“从他背弃大唐的那一刻,他便不再是李氏了!”
说着话。
李昌平忽有所感的,看向了山洞顶部。
接着眉头微皱,脸上毫不客气的浮现出一抹厌恶。
“侯卿,你居然敢来见孤?前日相助李星云还没找你算账,当真活不耐烦了?光你这满头白毛,就够孤斩你两遍的!”
“且慢动手!”
似乎是生怕李昌平一言不合,便带着血海淹没过来。
侯卿连忙将手平举。
“你我皆是有品之人,所行也都是有品之事。与其为敌,不如合作……”
“孤的眼中没有合作……你要么去死,要么就乖乖跪在孤面前乖乖听话!”
李昌平一点空子不给他钻。
说着话,手上已经有红光在慢慢凝聚。
侯卿面容一僵,额头上三个六字符微微挑动,往后挪动了半天脚步,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跪地求饶乃无品之事,我不屑为之。但你若肯教我音律,我愿拜你为师!”
“拜师?”
李昌平眼珠转了转,收个讨厌的小白毛当徒弟,他有点不愿意。
主要是,自己对音律的造诣也处在一知半解。
原来拿着装逼,糊弄糊弄普通人尚可。
可自从遇到幻音坊,这些专注唱歌跳舞的娘们儿以后,用血玉笛的机会就少了。
不是不想用,而是怕露怯。
就如李茂贞,一眼便能看出他的音乐造诣。
这要是收个喜欢装逼的徒弟。
往后他学个半吊子,跑出去歪七扭八胡吹一通,然后人前一站,再把自己大名往上一报。
岂不是连累着自己也人设崩塌了?
嗯,不能教……
也不能说自己菜……
干脆随意找个借口给他干死在这得了。
想到这,李昌平目光一冷。
“侯卿,你如此本领还想拜师学艺,可见你不是真心,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地。今日孤便把你斩于此处,以绝后患!”
???
听到这句话,侯卿眉毛上的三个大6,被扭曲成了三个问号。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
一出场就把血玉笛揣在最显眼位置的李昌平,跟他一样,只为了装逼!
甚至还不如他……
为了装逼他尚且愿意去学。
李昌平是半吊子水平就敢揣出来。
无论是出身死溪林,还是始终不用那笛子对敌。
让他至今仍旧以为,李昌平的笛术和蛊术是他最后底牌,也是最强底牌!
正想着要不要稍稍做一件没品的事,向李昌平解释一番时。
却在一旁的鲜参笑出了声。
笑声中不光没有女子应有的温婉,反而尽是泼辣的豪放。
“哇哈哈哈……”
再配合上她这身行装,犹如夜猫子叫唤。
让在场之人,都冷不丁打个寒颤。
蚩梦又晃悠起疑惑的小脑瓜。
不明白这偷她麻辣兔头的女人在笑什么。
“你拜他为师?学音律?哈哈哈哈……”
李昌平满头黑线,此刻已经明白这朝夕相处的女人在笑什么。
恨不得一剑斩出,来个大义灭亲之举。
“怎么?不行么?”
侯卿一脸认真的问道:“血玉乃玉中至宝,用此玉做笛,可见佩戴之人音律已达到何种地步……”
“闲话休说!孤不会收你!”
没等侯卿说完,李昌平便斩钉截铁的打断道。
再说下去,他怕这神经大条的女人将自己老底揭出来。
“那我拜你为师也可……”
侯卿又转头看向鲜参。
不用看别的,光是那手背上十二峒的图腾就表示她音律差不到哪去。
但鲜参显然也并不好糊弄。
“你为何执着于音律?”
“当然是为了帅!”
侯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