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生见他们走来，脸上皆露出好奇的神色。
其中一个男生率先开口：“佟学长，你们有什么事吗？”
佟云浩面无表情，手指着江河，语气冷淡地说：“你们还记得他吗？”
“江河嘛，江家少爷，肯定知道啊。”另一个男生笑着回答，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我指的不是两年前的那件事，是八年前……”
佟云浩的话还未说完，江河的头已经低下，眼神飘忽不定。
“你们小学二年级时，一起踢球的事。”
“啊？”
佟云浩话音刚落，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佟学长，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们八年前是不是一起踢过球？”
江河握紧的拳头愈发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对，我们是和他一起踢过球。”
听到几人的回答，江河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们还记得我？”
“怎么可能不记得，”男生 a 笑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愧疚，“毕竟，当初你的足球技术是我们中最好的。”
“那为什么你们后来不和我一起踢球了？”
“啊？”男生 b 回道，“不是你先和我们不踢球的吗？”
“就是啊，”男生 c 说，“我们叫你了，你死活不踢，还说永远都不碰足球了。”
江河脸上瞬间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他指着佟云浩说：“还不是这小子把你们‘抢’走，我才不想踢球的。”
“啊？”几人都一脸疑惑，面面相觑。
“没有啊，”男生 a 连忙说，“我们和佟学长并不熟络，算不上朋友。”
“那你们当年为什么对他那么谄媚？”江河一时冲动，瞬间把心底压抑多年的话喊了出来，“然后都不管我了。”
几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懊悔。
男生 a 直接对着他肩膀打了一拳：“是不是男人啊，记仇记这么久。”
“你们还好意思说？”江河满脸愤怒。
“对不起。”几人同时对他弯腰致歉，态度诚恳。
江河愣住了，一时不知所措：“你们这是……”
男生 a 一脸懊悔：“其实，当初我们年纪小，不懂事，然后因为学校里的同学们都说佟学长优秀，然后我们就盲目跟风了。现在想想，我们当时真的太幼稚了。佟学长优不优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是说我们靠近佟学长就能变得和佟学长一样出色。”
男生 b 接着说：“我们当初就是太虚荣了，和佟学长一个圈子的讨好佟学长还情有可原，但是我们无脑跟风确实毫无意义，我们只是担心自己会被孤立，显得格格不入而已。”
男生 c 补充道：“所以，当初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这和佟学长没有丝毫关系，我们那样做反而可能会给佟学长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这下，不仅江河愣住了，连佟云浩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原来，学校里有很多同学只是为了跟风才讨好他，一旦他们不再讨好他，就可能会受到排挤或针对。
男生 a 继续说：“当年，我们没想和你绝交什么的，我们不该为了自己所触碰不到的事物而去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男生 b 说：“真的很对不起，这些年，我们一直想找你道歉，但是初二你发生那件事之后，我们知道了你是江家少爷，我们觉得没有资格和你站在一起，就再也没找过你。”
男生 c 说：“而且，当年你的事发生之后，学校里其实有些同学是相信你的。但是因为孙铭山等人的针对，还有人扒出你和佟学长这些年来的不和，有些人就专门拿出来做文章，谁向着你，学校里的同学就孤立谁。”
“我们懦弱无能，所以没有站出来替你发声，我们真的很对不起你。”
江河听着几人的话，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角处的一滴泪悄然滑落。
足球场外，微风轻拂，两个少年并肩而坐。
佟云浩注视着他，目光深邃：“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吧？”
江河低着头，两手放在腿上，刘海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对不起。”
江河说着，手心紧握着裤子，布料在掌心微微褶皱，仿佛承载着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佟云浩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道什么歉啊？”
“这八年来，真的很对不起。”
江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肩膀微微颤抖。
“唉，”佟云浩长叹一口气，“虽然大家眼里的你总是那么张扬跋扈、无所顾忌的样子，但是其实内心的你非常的敏感脆弱，只是你总是不好意思展露。”
“你不一样吗？”江河抬起头，眼角还带着未被风吹干的泪痕，“明明看上去那么严肃正经，实际性格却像个小孩子一样。”
佟云浩淡淡笑着：“是啊，毕竟，你的背后没有大人为你撑腰啊。”
江河的脸瞬间红了。
“怎么八年前的话你都记得？”
“呵呵，”佟云浩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