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占者,为天与神。”
“我被药师赐福成为丰饶令使这事,是穷观阵无法卜算到的,我的出现完全就是一个变数,而变数出现了,穷观阵所测算到的结局,便是不准了。”
“归根究底,我相信宿命,但我相信的宿命并非是穷观阵所测算出来的所谓宿命。”
“我并不懂得卜算,但对穷观阵的原理也是知晓些许,在我看来穷观阵的运行原理就是掌握当下一切的信息,进行演算从而得出堪比预言的结论”
“这里的信息甚至于包括当下当事人的内心想法,以及知晓卜算结果之后会产生的心理活动。
穷观阵,甚至会结合这种心理活动来进行的综合判断。”
“某些看似想要改变未来的想法,其实也在穷观阵的预料之内?”
“例如,你出走罗浮此事或许也在穷观阵的测算范围内。”
漻清的语言表达能力不强,也不在意自己的逻辑,只是把想说的话一股脑的说给了符玄听。
他看向符玄的眼神十分的温和。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什么的……自有可取之处,倘若没有星神,这是无可反驳的真理。
但在这个拥有星神的世界里,或许就是有些不切实际的理想。”
这次向这个改变了自己师父命运的人,询问其对于宿命的看法,符玄自认为有所收获,与她和师父两人观点的极端对立来看,漻清的观点明显中庸了许多。
表达能力确实如他而言有所欠缺,但对于一个二十不到的人来说已经难能可贵了。
可唯一的问题是,不管从外貌还是性名,还是种种的生活习惯,都指明了漻清就是一个仙舟人。
可什么仙舟人能在弱冠之龄能有这样的本事?
难道这就是成为丰饶令使的原因?不对,这跟丰饶又有什么关系?
符玄在心中想到,看着对方亲和的笑容,温和平静的眼神,突然有些背后发凉,她总感觉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一样。
自己对漻清一无所知,可漻清却对自己的内心了如指掌。
很多事情是在他出生之前就发生的了,但是他都知道!(漻清:马哈鱼设定的力量。)
排除那些不安的想法,符玄觉得其实有这么个知己还是不错的,能够理解自己的情绪。
虽然被一个人看透了有些不舒服,可除此之外还有一股莫名的温暖。
“看来我们的想法还是有些区别,但还是感谢漻清你为本座带来的新的思路。”
“解惑之恩,来日再报。
时辰不早了,当下本座得为你寻找住处。”
“好。对了,能否将我安置在较为冷清的地方,刚成丰饶令使,还不熟悉自身的力量,我需要时间进行各方面的适应。”
“如若可以,再帮我寻一差事,我堂堂令使不想在罗浮吃将军的,用将军的,可怜巴巴求将军。”
“至于差事,我不挑的,体面一点就行,不要让我去扫罗浮的大街。”
“哈。”
听着漻清这有些俏皮的话,一向高冷的符玄也有些绷不住,掩面轻笑一下。
“你这反差有些大呀,要不是看你没有面具,为人也是正经,人人都会觉得你是欢愉令使的。
本座办事,你放心,包你满意。”
……
在符玄大人离开之后,青雀依然死教不改的继续打牌,玩到尽兴。
刚和牌友们打完牌的青雀真正在回家的路上,为了不遇上符玄大人,左顾右盼的他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正在谈话的漻清和符玄。
青雀立马躲了起来,在远处偷看,直觉告诉他这次肯定有瓜。
“让我看看,太卜大人这是在干什么?”
“这两人是在约会吗?看气氛不像啊?感觉还有点沉重。”
“原来那个男人话这么多的啊?都是太卜大人在听他说。”
“啧,好奇,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蛙趣?敢摸太卜大人的头?!这两人关系不简单啊~”
“太卜大人!符玄大人!你在干什么啊?竟然不会反抗诶~”
“哇哇哇,这可是惊天大瓜。”
青雀看着两人的气氛从沉重变为了轻松,心中的八卦之火已经被点燃了,她现在异常的兴奋。
“这么个夜深人尽的时候,这一定是在幽会吧?一定是吧?”
“太卜大人笑了!笑了诶!哇塞,真劲啊!”
“这是能不能用作把柄,让太卜大人同意我摸鱼?”
“这不太好,要是太卜大人和我爆了该怎么办。”
“不对,太卜大人不是大问题,那位令使不会活撕了她吧?”
正当青雀还在头脑风暴的时候,符玄和漻清已经打算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漻清的目光转向了青雀。
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这是被发现了?这是在告诉我不要说出去?”
“我青雀是那种人吗?太卜大人的名声就由我青雀来守护!”
……
第二天,青雀炸了,符玄炸了,太卜司炸了,整个罗浮仙舟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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