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花消失的那两年,很有可能是参加训练去了,至于她是怎么跟那边搭上关系的,这就要她自己交代了。”
老许的话音刚落,田林君就接着说道。
那两年那边可能自己也知道他们不行了,疯狂的训练了不少潜伏者。
这种训练有长训班的,一般两年,也有短训班的,三个月到半年都有。
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最终都失去了联系。
但也有一部分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一直都被那边控制着。
有的人虽然刚开始失去联系了,后来又会因为某种原因重新联系上,之前那个宋永安就是如此。
他原本是留在辽东那边潜伏的,他自己自作主张跑到京市来了,就跟身后的人失去了联系。
可又在京市无意间碰见了一个曾经在一起接受培训的人,就这样又联系上,继续为那边做事儿。
这种人其实很多,明着失去联系了,后来被那边的特派员亲自找到门上,被人家软硬兼施的恐吓一番后又重新替那边服务。
这么多年来,田林君他们办过的案子不胜枚数,抓住的罪犯也都没数了,问他们都解放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替那边服务,什么样的奇葩理由都听到过。
竟然还有人说他因为解放前吸过那种烟,害怕被清算,所以才帮那边的。
田林君当时差点没直接栽倒到地上去。
解放都十几年了,你现在也不抽了,就算现在公安知道你以前抽过,那也不可能去算十几年前的旧账吧。
在场六人,除了李言诚是去年刚转行进社会局工作,对那些潜伏者的过去和形成并不是很了解之外。
其他五人,包括已经在社会局干了三年的老许对那些人都还是非常了解的。
所以听到田林君这样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李言诚则有些好奇的问道:“处长,您刚才说好消息不止一个,发现梁金花的疑点了这算一个,其他好消息是什么?”
他对这些潜伏者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一点也不感兴趣,爱咋滴咋滴吧,反正露头一个抓一个就行,有没打算做什么研究。
也就是这些年了,再等几年解放前遗留的基本就没有了。
“哦,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咱们应该不用头疼该怎么抓薛保来了。”
唰!
随着他的话音,李言诚他们五个人的眼睛一下都亮了。
“什么意思处长?难道苏处他们在家已经找到薛保来的犯罪证据,咱们能明打明的实施抓捕啦?”
“这倒没有。”老许微笑着摇了摇头:“是薛保来的老师,张宗友教授对他这个学生起疑心了,并且还向前天过来找薛保来谈话的苏省省局的人透露了。”
???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把其他五人听的是一头雾水。
张教授为什么会起疑心?
还有啊,苏省省局找薛保来谈什么话?
就算要谈不应该是部队上的安全部门吗?
“处长,您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听的有点迷糊?怎么苏省省局还插手咱们的案子了?”曾洪林抬手挠了挠头。
“没没没,是钟局委托的。”老许摆摆手,开始从前天中午他们离开京市后讲了起来。
这年头,因为通讯手段落后,想跟远方的亲朋好友联系,或者绝大多数单位有业务需求要拨打国内长途,都必须来邮政局。
发信也好,拍电报也好,打电话也罢,只有这个地方才可以。
这也造成了邮政局大门口空前繁荣的景象,各式各样的人在这里来来往往。
像李言诚他们六个人聚在一堆说话的,换个其他地方也许会引起其他的人好奇,但在这里那可是司空见惯。
只不过跟他们是聊公事不同,那些一堆一堆聚在一起的,或者看上去鬼鬼祟祟到处乱窜的,都是做那种上不得台面生意的人。
邮政局隔壁的综合商店门口,正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道上人称刀哥。
本来大家都是叫他疤哥的,因为他脸上有一道早年间跟别人打架时,被刀砍留下来的疤。
可疤哥疤哥的怎么听都像是只鸟,他就给自己改成了刀哥,嗯,这下听着爽利多了。
这么多年叫下来,很多人早就不知道他的大名了。
邮政局附近这一片都是他罩着的,这边上不得台面的生意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其实也就跟京市那边的鬼市一样,每个鬼市都辐射四周一大片地方,其他地方的人想来这里做生意,比如说买卖各种各样的专用票,需要先拜码头,上点孝敬钱,否则你就别想在这里能呆下去。
李言诚那个老同学朱永扬就是如此,他现在控制着城东、阳朝、文崇三区交界的那一大片的大小鬼市。
去鬼市正常买卖自己东西的普通老百姓他不管,他巴不得这种人越多越好。
普通老百姓去的越多,生意才会越好,他们手中搞来的那些东西才能卖的出去。
但如果是贩子,过来了还不打招呼,也不上孝敬,那不好意思,一次两次的也许能给个机会,看你长不长眼,第三次要是还敢来,那指定是要挨黑砖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