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委的领导过来听汇报了,你们查资料有什么发现没?”
“什么发现都没有就不说了,现在咱们的案子可能又回到原点了。”点上烟后,田林君一脸苦色的摇了摇头。
“回到原点?什么意思?”
“薛保来身上的疑点都能得到非常合理的解释。”
“你详细说说。”
李言诚都有点懵了,怎么就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薛保来认识韦海平,是因为他们俩以前在轴承厂就是同事,关系还挺好,韦海平之所以要调到仪器厂来,是他在轴承厂得罪人呆不下去了。
而薛保来大学的老师在科委有职务,他就给韦海平帮忙调到仪器厂来了。
至于说薛保来为什么会有关家的钥匙就更简单了,资料上显示,他是关维正的亲小叔。
关家在仪器厂家属院的那套房子,实际上就是他出面帮着从仪器厂范厂长手中借过来的。”
“啥?”
李言诚在听完田林君的话后已经不是懵了,而是整个人都快傻了,嘴巴张的都快咧到耳朵后边去啦。
他难以置信的看看田林君,又看看周建文,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他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刚好就调到南市研究所去了?”
“苏处找的那个朋友乔主任帮忙打听了一下,调薛保来过去并不是他们委员会决定的,他们是京市的委员会还没那么大权力把人安排到苏省去。
薛保来之所以能调过去,是他老师决定的,他大学时期的老师,就是在科委有职务的那个老师,现在就在南市研究所带了一个项目组,调他过去就是帮忙的。
哦,他那个老师是在华清教物理的。”
淦!李言诚现在只想爆粗口。
他敢用自己脑袋担保,这个薛保来绝对有问题,百分之一万。
但是现在他们想动这个人也绝没可能,除非有证据。
问题就在这儿了,他们没证据。
一切都是推测出来的。
靠推测抓人?
别开玩笑了,他们会被喷死的。
人可能没抓到,他们先被抓起来了。
薛保来现在即是那个委员会的人,又是科委一个领导的学生,南市那个研究所一半的管理权还在部队手中,社会局的想调查这家研究所的人本来就非常麻烦。
相当于这家伙身上套着三个闪耀的光芒,用那啥的话说就是BUFF叠满了,跟个刺猬似的。
他们现在只能看,却没办法动手。
这该怎么继续?
就在李言诚愣神的工夫,苏孝同的哥哥苏孝民带着人已经到大门口了。
接到大门口值班员的报告,他赶忙往大门口跑去。
苏孝同的哥哥苏孝民年纪不大才三十九,军龄却不短,二十五年。
建国六年第一次授衔一杠三,到四年前取消军衔的时候已经是两杠二了。
去年职务又有提高,如果还有军衔的话,肯定又提升了。
一路小跑出大门,李言诚对着一个跟苏孝同长的很像的中年军人敬了个礼。
“苏主任好,我是李言诚。”
“李言诚同志你也好。”
苏孝民微笑着回了个礼,又伸出了自己右手:“言诚,虽然咱俩是第一次见面,但你的名字我可早就听说过了,以后不用这么生分,跟小敏一样,叫我声苏大哥就可以。”
“好,苏大哥”李言诚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言诚,我刚才听你们哨兵说里边有领导?”
“哦,科委的领导过来听案件汇报,孝同也过去了,他让我给苏大哥您先讲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咱们先进去到我办公室坐着说吧。”
“好”
领着苏孝民和他的手下在值班室登记好后,李言诚把他们领导了中院的办公室。
请他们坐下,又给倒了杯水后,将案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看了眼放在桌上那张脏兮兮的纸,苏孝民点点头说道:“也就是说,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张写有孝同他们一家三口的纸,到底是唐富源从外边带过去的,还是说他顺手在案发现场捡的,是不是?”
“是的”
“这样啊言诚,那个唐富源你们的人已经过去抓去了是吧?”
“已经半个小时了,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应该差不多了。”
“还有刚才你说的那个粮油门市部的职工。”
“对,那个应该也会很快就送过来。”
“那行,等下这两个人被送过来我们直接带走,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老头叫什么,牛大庆是吧?”
“对,牛大庆是唐富源的亲生父亲,这层关系外人可能都不知道。”
“好,连他一起我们都带走,刚才接到孝同的电话后,我跟总后那边晓珊的领导联系了一下,问题应该是出在她那边。
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说了,这个案子你们就不要再插手啦,需要的手续我这边等下给你开,给你们留下备案。”
“苏大哥,把案件转给你们,把人也交给你们带走这当然没问题,但现在有两个问题。”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