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智海看着他,李言诚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这照片是怎么回事儿。
那边二毛看两个人没说话,便抽了口烟后继续说道:“当时那人把这半张照片往我床上一扔,就说让我今天到后海这边的等着,跟踪这个叫李言诚的,找到住的地方,最好再能打听到具体住的是院子里哪间房。
他还说,如果我不照办,那明年的今天就是我老婆和孩子的祭日,并且还准确的说出了我老婆叫什么名和上班的地方,还有我儿子的名字,以及我儿子胳膊肘这里有个疤。
海哥,我就是一靠跑腿吃饭的小混混,碰上这种亡命徒我真的不敢不听他的话啊。”
“让你去第一医院,你怎么又跑这边来了?”金智海疑惑的问到。
“我去第一医院啦,在门房那儿跟那个大爷一聊,那个大爷说李言诚,就是这位哥,已经去公安医院进修了,”
“我……我还没打听到呢,那会儿我本来跟着这位哥呢,可谁知道就在刚才那地方,我远远的吊在后边,刚拐进胡同,就被人拦住问找谁,我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能再跟了,就随便报了胡同名,退了出来。”
“找你那人长什么样?”
“我没看清。”
“没看清?”金智海挑了挑眉头,满脸都是不相信。
“海哥,我真没骗您,真的没看清,那人戴了顶帽子,那帽子像是自己做的,帽檐特别长。
当时我家的窗帘没拉开,屋里的光线有点暗,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嘴和下巴,听声音年纪好像不是很大,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吧。”
“穿的什么衣服?”
“衣服?”二毛翻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有些迟疑的说道:“裤子是条深色的裤子,具体什么颜色我想不起来了,上衣是普普通通的那种蓝色运动服,我印象中,他胳膊这里……”
二毛指了下右胳膊小臂:“这里有块补丁,虽然也是蓝色的,但那块补丁肯定不是运动服的那种布料,特别明显。”
“右胳膊还是左胳膊?”
“呃……”二毛一听,转过身比划了一下:“右胳膊,对了海哥,您这样一问我就想起来了,他是左手拿的匕首,架到我脖子上的时候也是左手拿着,动作特别快。”
左撇子?
也不一定,经过后天训练两手都能灵活使用的大有人在,比如金智海。
这家伙就是左右手都特灵活,吃饭、写字,打拳,打枪等等,都是两只手随便用,没有特别明显的惯用手。
但不可能两只手同时写不同的字,那么彻底的一心二用,他还做不到。
听二毛说完后,金智海低着头想了想,然后扭头看着好兄弟说道:“大诚,按我说的来?”
“可以,你拿主意就行。”
对这件事儿,李言诚没有什么好的处理办法,还不如听听金智海的办法。
“二毛,那人说没说你搞到具体地址后怎么联系他?”
“他说他会来找我。”
“那这样,我把地址给你,你跟他一说。”
“啊?海……海哥,您……您别开兄弟玩笑了行不?”二毛一哆嗦,都快哭出来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认真的,你拿不到地址,就不担心你老婆和你儿子吗?”
“呃……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见他憋出来一句话。
“好啦,我说,你记,要记好喽,一定要跟那个人说清楚。”
就是再傻,二毛这时也反应过来金智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人家是艺高人胆大,打算来一个请君入瓮啊。
“海……海哥,不是兄弟我推脱,我就是担心……担心……”
“担心我对付不了吃了亏,回头再找你麻烦?”
“嘿嘿……嘿嘿……”二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可不就是这意思么。
“能不能对付的了那是我的事儿,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给他提前通风报信了,那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有享不尽的舒服。”
“那不会那不会,我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二毛急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生怕金智海不相信他。
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的清的,虽然害怕那人对他老婆和孩子不利,但真要说起来,他更害怕金智海扭头把他折腾个半残。
“记”
“海哥您说。”
“煤山东胡同二十号院儿,后院主屋。”
“我记住了海哥。”
“你准备跟他怎么说你打听的这么清楚?”
“我……”二毛被问的直接卡壳了。
是啊,住哪个院儿可以跟踪,可要说跟进院子里,那任谁都不会信的,就是想在附近打听也不是那么好打听的。
“海哥,您教教兄弟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二毛不会回答,金智海同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挠挠头看向了身旁一直都没做声的好兄弟。
“简单,你就说你打听到我是医生,就装病上门来求诊了,这样才知道我家具体位置的。”
“医……医生?”二毛有点傻眼,合着自己今天跟踪的是个医生?
可医生怎么会在市公安局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