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道了。”
送走了肖远他们三个人,没等李言诚跟外边的街坊邻居说几句话呢,金智海就急匆匆的拉着他进了院子。
“我说大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你还插手上案子了?不是说你就是过去到卫生室继续当大夫的吗?”
“别提了。”李言诚有些无奈的摆摆手,走进屋里拿起放在冰块上的缸子咕咚了几口,满意的哈了一声吼,才解释到了一遍自己为什么会插手案件。
听完他的解释,金智海的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你那个战友这是想把你架到火上烤啊。”
“唉,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得几天他才能回来,到时候我肯定要问问清楚。
反正我跟苏孝同说的是我坚决不插手案件,这家伙后来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着,又非拉着我旁听,这不……”
“大诚,我的意思是工作是要好好干,但没必要陷入到别人的争权夺利当中去,那样一不小心就会成风箱里的耗子。”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金智海从建国十年父亲去世后接班进入公安系统,在基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即便有他父亲生前的战友偶尔照顾,可也算是尝遍了人情冷暖,自有自己的一套职场理论。
他非常清楚,作为一个小虾米,如果不管不顾的就搅合进部门一二把手的争斗中,无论最终人家谁胜谁负,祭旗的都会是这只小虾米。
因为你还不够格让人家高看一眼。
如果说在外查案遇到的危险是来自嫌犯来自敌人的,那么在单位里遇到的就是来自四面八方。
有的时候,千万不要认为在工作中忽然被加重担或者戴高帽是什么好事情,更有可能是让你冲锋陷阵去的。
当然啦,这次冲锋过后你如果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那你后面那个人说不定会高看你一眼,给你点真正的甜头。
因为他还需要你下一次继续冲锋陷阵,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吃饱。
这道理李言诚当然懂,所以他那阵旗帜鲜明的拒绝,就是告诉苏孝同,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
等回头老许过来了,他也依然会讲清楚,了不得就是重新回医院,也好过被别人当枪使。
“苏孝同现在经手的这个案子这么麻烦吗,怎么还连朱永扬他们这种混市场的都被牵连进来了?还有那朱家兄弟。”
点到即止,金智海没再继续说那个,转头就聊起了案子,案情细节他当然不会问,但大概走向聊聊还是问题不大的。
“经手人比较多吧,朱家兄弟现在就在我们那儿呢,这俩以前被处理过很多次,面对询问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典型的老油条。”
“越这样,越说明这俩的问题严重。”
李言诚的屋里凉快,金智海也不打算出去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冰块边上,还伸手在冰块上试试,搞的就像冬天伸手在炉子上烤手一样。
“你说的没错,关键是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能一次将死他们。
他们可能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查清楚后基本属于死定了那种,临死前肯定想多折腾几下,万一能糊弄过去呢,是吧。”李言诚轻笑着说道。
上一世他就碰见过这种,他们集团下属一家子公司虚报假账,虚增成本,造成国有资产严重流失,他都带人过去查了,可以说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子公司总经理还要联合财务在那里百般抵赖,胡扯八扯的。
最后把他给弄烦了,原本领导是想给个机会内部处理的,上会以后他坚决不同意,表示一定要杀一儆百。
当知道他要把案件移交给检察部门的时候,那个总经理这才慌了,跑到他面前跪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什么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都冒出来了,呵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最终,他还是把这位总经理送进去唱铁窗泪去了。
“人啊,都是抱着侥幸心理,不见棺材不落泪,大诚,你们如果要查朱永扬这种混市场的人,最简单的办法是找各派出所,这种人在他们那里都挂号着呢,查起来非常轻松。”
“你说的这个苏孝同他们也考虑过,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朱家兄弟的上线可能还不知道这俩已经暴露了,所以目前不宜动作过大,以防打草惊蛇。
派出所的正式民警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那些治安队员,你在派出所干了那么长时间,治安队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保不齐谁那啥呢。”
“你说的有道理,你们这个部门查案子一向都是悄悄的,经常都是案子都结束了,外边还连一点风都没。”
“主要是担心消息外泄以后,引起老百姓的议论,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了,你看着吧,要不了两天整个京市就会传的沸沸扬扬,而且是各种各样的版本,影响不好。”
“呵呵”
金智海笑着摇摇头,坊间传闻的威力他在派出所就见识过,区区一个毛贼,从城东传到城西就变成会在天上飞的神仙了。
“你刚才说的那是真的吧?就是朱永扬要不了几天就能放出来。”
“差不多,他的事情已经查清了,基本没什么问题,那些小问题这个单位又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