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诚,肖远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怎么又转移话题问到肖远了,李言诚有些纳闷的偏过头看向好兄弟。
对肖远这家伙,李言诚还有点疑惑的,那阵找过来想开药,他要求必须见到本人才行,结果从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这家伙,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这家伙结婚也不吭声,偷摸的结了不说,还已经把女儿都抱上了。”
“噗……咳咳……你……你说啥?孩子都抱上啦?”李言诚感觉自己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去。
金智海偏过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李言诚,不知道他为什么听到人家抱上孩子了会这么大的反应。
“对啊,怎么了?你好像很惊讶啊。”
“我当然惊讶啦,他元旦过完才从大西北支援三线建设调回来,现在才六月底,他那女儿怎么出来的?”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
“呃……我应该知道什么?”
“你说你那次在鬼市碰到过他,他就没跟你说吗?”
“没有啊,什么都没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智海?”看样子金智海了解内情啊,李言诚一脸好奇的问到。
“我以为你跟他聊过都知道呢,那家伙不学好,被厂里抽调过去支援三线建设后,在人家那边乱来,被人家当地派出所找上门了,后来厂里为了息事宁人,也是担心他再犯大错,这才把他给弄回来的。
没想到的是,他回来了,人家那女孩也挺着肚子追过来了,让他必须要娶,否则就去厂里闹,还要去报警。”
我勒个大擦!!!
原来是这样啊!
李言诚这下终于明白了,难怪那家伙想找他开药,还说什么不到结婚时间,感情他是不想负责任,想骗着让人家女孩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后不跟人家结婚。
幸亏他当时坚持原则,要求必须要见到人才给开药,否则那会儿那女孩最起码都怀孕三四个月了,这要是给吃药,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真那样了,可就是他的责任。
至于说后来为什么又结婚了,那肯定是肖远那家伙撑不住了,为了自己的前途,不结婚不行了呗。
呵呵,这小子!
“你咋知道的?”
“我们二处当时手头有两个案子,其中一个是重机厂财务科被盗,丢了不少钱,案值过大,下面分局报上来后,我们到重机厂去过几次,碰见过两次肖远,这才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那女孩家就是他们厂支援的那个地方的?”
“对,他们支援的那个新厂建在山里,那女孩家就是厂子附近农村的。”
呵呵,典型的自讨苦吃。
人家只要脑子不傻,有这么好个从农村走出来的机会,不赖上他才怪呢。
李言诚撇着嘴点了点头:“你别说,如果是我我也绝对会赖上不走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吃到商品粮,那还不赶紧抓住了。”
说是这样说,但那个女人的户口现在可能还过不来呢,正常来说,娃的户口也得跟妈走,这个异地的不知道怎么解决。
如果那个女人的户口真的还没迁过来,那肖远的日子可不好过,相当于他一个人的定量粮现在要三个人吃,那指定是不够的,家里如果不给帮忙的话,那他一个月挣的工资可能就全都得去鬼市买粮票了。
但肖远的父亲怎么说也是重机厂的车间主任,手中的权利可不小,肯定不会看着儿子有困难不管,他出面给儿媳弄个临时工工作绝对是轻松加愉快,只要有工作,户口就能迁过来。
不像范春梅,她那会嫁到莫家,如果不是她丈夫死了她接班,户口会一直都在农村,想真正的吃上商品粮,都不知道到啥时候了。
想在京市城里落户,往后只会越来越难。
“你们查的案子破了没?”
“重机厂的案子已经破了,现在手上还有一个杀人案,我还就说向你请教一个关于医学上的问题呢。”
“说,想问什么?”
“人死了之后,彻底白骨化需要多长时间?”
“彻底白骨化?”李言诚微微一愣,想了想后说道:“这可不好说,需要根据温度、湿度和埋葬的地点来判断。”
“大概时间。”
“这……怎么说呢,这是一门科学,你们局有专业的法医,他们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应该有一套理论的啊,我没专门学过这个,你问我,我只能给你估个大概。
正常来说的话,想彻底白骨化,就算是夏天而且尸体还是丢在外边暴露在空气中,在蝇蛆的侵食下,大概个把月就能白骨化。”
“唉……我们局的现在只有两个法医,其中一位被部里借走去别的省帮忙处理一桩棘手的案子了,剩下的那一位法医手头活多的要命,暂时还顾不上我们这边呢。
我们只能是从局医院请了个外科大夫帮忙先看了下,他跟我们说的是天气热的话需要两三个月。
事实上我们现在手头那个案子,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死者十天前还活着……”
“你等会儿你等会儿”
不等金智海继续说下去,李言诚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好奇的问道:“智海,都白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