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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概率是不懂学术的含金量的,更不懂像周氏猜测和孪生素数猜想这种成果,在目前全华夏数学界都是最顶级最领先的。
否则,他们也不会说出京大是为了推一个神话传说出来抬高名气和国际地位,所以让老教授们把成果集中到许青山身上这样的话来。
别说老教授了,哪怕有数学家今年99,明年就要死了,但凡他能解决孪生素数猜想,他死都要拖到论文发表以后再死。
这玩意可是在学术圈青史留名的存在。
还好。
有田刚在中间周旋,也没有见到什么奇葩的人过来从中作梗。
许青山这几天都窝在燕东园家里自己整理资料和工作,别说是上课了,就连数研所都没怎么敢去。
此时他的热度实在太高。
哪怕是在校园里都有可能会被数学系的师生围起来要签名要合影。
那天回来过后他去数研所看过一次两个学生,结果还没处理完任务呢,数研所的同事们就听到了风声,一窝蜂地涌到了他办公室里、过道外,排队恭喜他。
说实话。
许青山连他们的名字和人都不太能对得上,因为不少人根本就没见过面。
恰巧,这几日期末的重点复习和考试周也快到了。
江浣溪还得去上课,她不像许青山,把不少课程都提前和任课老师沟通好,考完试。
十二月中旬。
许青山正在家里窝着,躺在阳台边的躺椅上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许青山稍微起身推开窗感受了一下窗外的冷风。
他从起床就没离开过卧室,早餐都是随便对付一口,这冷天,那个小厨房不够暖和,他连吃饭都没精神。
“要不等等小溪下课了,去东来顺吃羊肉铜锅?”
许青山独自嘀咕着。
这大冬天的来上一口脆爽的高钙脆骨羊肉卷,那滋味,不得嘎嘎香?
这么想着,他觉得身子竟然自己生了股暖意。
“叩叩叩。”
久旷来客的房门竟然被敲响了。
许青山原本因为暖意而伸懒腰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急着去开门,反而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钟。
这才十一点,课中的时间江浣溪应该不至于跑回来,难道是什么东西没拿?
还是今天下课得早?
身上还穿着睡衣,随便裹了件毯子,许青山刚坐回躺椅的屁股又抬了起来,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门外的风就死命地从夹缝里往里钻。
许青山裹紧被子,看到门外来人却愣了一下。
“诶,老陈?你怎么来了?”
倒是好多天没见到陈大跃。
“嘶......你先让我进去再说啊!”
陈大跃冻得直哆嗦。
他穿得不少,可没戴耳罩,也没围围巾,整个人脸露在外面,就用羽绒服的帽子遮着,可挡不住那四处钻的小钻风。
“来吧,来吧,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许青山放他进来,又把门关上。
“咕噜噜......哈......斯哈斯哈。”
门关上了暖气就显了效果,再加上一杯热水下肚,陈大跃脸上可算是恢复了血色。
只是热水喝得急,舌头烫到了,就连喉咙都得捂一捂。
“慢点,这水烫。”
许青山无奈地看着恩师一边解着身上臃肿的衣服,一边捂着喉咙吐着舌头哈气。
“老陈,你其他学生知道你平时这么狼狈吗?听说你最近上课又放话了,说要是不好好学,这次考试起码要挂50%?”
许青山问道。
他虽然不咋去上课,但他在数院的班群里,还是数院的老师专门喊数院各班学委拉的,结果许青山就这么进了数院所有班级的群里。
“斯哈......是,这帮小瘪犊子,一个个的期中测试都给我放空,那都还没上难度呢。”
陈大跃歇了一会,舌头好了些,虽然说话还有些含糊,但能聊天了。
“诶,那不重要,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要跟你说的。”
“啥事啊,这大雪天的得跑我这来。”
许青山在京城待了半年,多少也染了一点京腔,不过不多,而且还是闽味京腔。
“小许,你要奖不要?”
“又来牧马人?”
“诶,这不重要,你就说要不要嘛!”
陈大跃摆了摆手。
像他这个年龄段的老登,年轻的时候牧马人就是他的青春,谁家不想着上面给自己发给老婆呢?
“要,什么奖?”
许青山满口答应下来。
白给的奖为什么不要?
“华夏青年科技奖,这次是第十一届的,再过两天,16号就要举行了。”
陈大跃打量着许青山这小屋,他一眼就相中了许青山那把躺椅,打算回家也在客厅里搞一把。
“过两天就要举行的,现在问我要不要?”
许青山白了陈大跃一眼。
“这种东西不是应该早就定下来的吗?”
“正常来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