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玄英被叶鼎之一掌打翻在地,她撑在地上,按住疼痛的胸口,猛地咳了一下,嘴角流出一道血渍。
她抬眸看向他,面露痛苦的神情,鲜红的血顺嘴角流向下巴,在那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叶鼎之平静地看着她,冷声道:“离开这里。”
玄英按着胸口缓缓起身,她看向叶鼎之,“我还会再来的,总有一天我会...”玄英虚弱的眼神开始涣散,她闭上了眼,身子如一枝柔弱的柳条缓缓地向叶鼎之倒去。
叶鼎之来不及多想,向前一步接住了她。
叶鼎之把昏迷的玄英放在木床上,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一个呼吸间又迅速地移开。
傍晚,玄英从昏迷中醒来,她偏过头,看见叶鼎之在房里烤火,燃烧的烟雾散落在四周。
她闷闷地咳了一下。
他放下火钳,眼神清冷,沉声道:“我只允许你在这里留一晚,明日一早你便离开。”
玄英虚弱地说道:“我现在走不了,我感觉自己的真气在经脉乱窜,胸口发疼。”
“不可能。”他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查看她的经脉。她的内海真气涣散,经脉虚弱无力。半晌,一双冷静无波的眼眸终于露出一丝波动,他想不到她的内功这么差,一掌都受不住。
他拧着剑眉,硬声道:“最多一个月,不管你的伤好没好,你都得离开这里。”说完走到火坑旁坐在小矮凳上继续烤火。
玄英又咳了一下,转过身背对着他,嘴角微微扬起。
冷风从破洞的窗户吹来。
叶鼎之拿了一碗药放在桌子上,他看向床上的人,“喝药。”语调偏冷。
玄英勉强起来,靠着枕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柔柔地看着他,无辜地说道:“我拿不动。”
他转过身,走了出去。再回来时,身边跟着昨日那位小童。“喂她喝药。”
小童拿着药勺伸到玄英的面前,“姐姐,喝药吧。”
玄英对小童温柔一笑,轻轻点头,“好。”红唇轻轻贴着药勺,慢慢地喝掉枯绿色的药汁。
叶鼎之无端微微恍神,他侧身看向窗外,他在想,明天是不是要把那破窗户堵上。
十日后,玄英恢复的差不多,她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屋里的卫生,等叶鼎之回来的时候,她正拿着抹布擦桌子。
叶鼎之抓着她的手腕,把抹布抽走。冷声道:“你走吧。”
一滴泪落在地上,她的眉眼带了一丝忧伤,“我没有地方去了,自师父走后,我就没有家了。”
叶鼎之闻言愣在那里,因为她的师父是在与雨生魔比武之后,受伤而亡。
玄英靠近他,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袖,柔声问道:“叶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还有五日就过上元节了。”
他表情一僵,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她。
上元节那天玄英做了几道菜,有北方的面食,也有南方的菜肴。二人坐在桌子前安静地吃着饭。玄英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问道:“味道如何?”
他顿了一下,说道:“还好。”语气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
玄英笑了,心道口是心非的家伙。因为桌上的菜基本都是他吃完的。
天气开始转暖,玄英与里正商议,她教村里的孩童识字,换取每月的粮食。里正满脸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因为这里只有她和叶鼎之,每个孩子家里出一点就够他们吃了,那些孩子的家长别提有多激动,第二天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抓着孩子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
玄英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她真的想与叶鼎之在一起。这里的村民才百来号人,性格淳朴与人为善。所以玄英打算留在这里。
村里的人都说叶小凡那个懒汉真是撞了大运,找了一个神仙似的娘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叶鼎之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叶鼎之,我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认真地说道。
叶鼎之轻哼一声,说道:“怎么,把我作为目标,为你师父报仇吗?”
她情急之下抱住他,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想与你一起。”
玄英抬头,一双盈盈的眸子透着对他的喜爱,“叶哥哥,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叶哥哥,云哥,这两个称呼突然让叶鼎之陷入了回忆中。玄英看他不说话,于是踮起脚,嘴唇凑到他的嘴角。就要亲到的时候,玄英忽然被推开,叶鼎之跑了出去。
玄英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痛痛的,又让人喘不过气。可能是自己太着急,吓到他了。
自从玄英表白之后,叶鼎之没有说让她走的话,但对她的态度像个普通人。若她不与他说话,他就不会主动说。
玄英在屋子前的地上种了很多的花果蔬菜,她一边浇水,偶尔抬头看向在练剑的身影。眼神像是在欣赏最灿烂的烟火。
她察觉到他在看她,随即对他莞尔一笑,那弯弯的眼眸似乎能散开所有的阴霾。
叶鼎之挽了一个剑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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