轵邑城,辰荣府。
书房里又传来一阵噼里哗啦的声音,听着就知道里面的主人在发怒。
门边站着一位身穿藕粉色衣衫的女子,她深呼一口气,踏了进去。
赤水丰隆坐在地上,后背靠着书案,他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馨悦,你怎么来了?”
辰荣馨悦来到他身前,“哥哥,你这几日到底怎么回事,发那么大的火?”
她看着凌乱的书房,好奇问道:“以前你总让我收着脾气,这次你比我更厉害,父亲的书房都被你砸了。”
赤水丰隆施过一个法术,地上的书籍飞回书架,至于摔坏的桌椅,等人来换。
辰荣馨悦不顾优雅直接坐在他身旁,“哥哥,你就告诉我吧。”
赤水丰隆手指撑着眉头,“馨悦,有一个人了抢了我最心爱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辰荣馨悦直接回道:“自然是抢回来。”
她又问道:“哥哥,那位女子是玄英月神吧。”想到这里辰荣馨悦觉得太可惜了。
以前哥哥好几个月没来辰荣府看她,于是她就打听到哥哥的消息,得知他在与一名女子相恋。
那位女子便是玄英,后来哥哥想娶她,把玄英姑娘带回了赤水府里,想都不用想,府里的老人肯定不同意。
辰荣馨悦现在还记得当时父亲黑着脸赶去了赤水府,等她再次看见哥哥时已经是两个月之后。
她感觉哥哥变了,变得沉默寡言,父亲还不许她在哥哥面前提玄英的名字。
直到去年,玄英月神离开涂山府之后,她才感觉以前的哥哥又回来了。
来自一母同胞的默契,她察觉到防风意映去涂山府闹亲事这背后肯定跟哥哥有关系,哥哥不说,她自然不会问。
谁知玄英杀了....咳...成了月神,这高高的明月,变得高不可攀。
所以她才觉得可惜,若是哥哥能和月神一起,那对辰荣和赤水来说只有利没有弊。
以月神的实力,加上他们的家世,那他们两府在这大荒的地位更稳固。
之前辰荣馨悦在父亲面前无意地提过此事,父亲虽未说什么,但是她心里已得到答案。
赤水丰隆痛苦地说道:“璟没有参加我继任族长的仪式,那几个月他去了月宫,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他?为什么不赶走他!”
“我明明计划得很完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赤水丰隆眼眶泛着红,紧紧地盯着辰荣馨悦,“这一步,是我迟了,我应该在那一天就去月宫表明心意。”
“馨悦,我爱她,我做梦都想让她做我的赤水夫人。”
辰荣馨悦愣住了,良久,她眼神坚定地看向赤水丰隆,“哥哥,你一定要去月宫见她,在这里哭没用,最重要的是要让她看见。”
“那些宴会我帮你通通推了!”
“哥哥,你现在是赤水族长,那些人难道还敢说你不成,有我在,他们也不敢冒犯。”
赤水丰隆当上族长之后,与之而来的便是无数的压力和重担。
他想去月宫找玄英,可总是被人和事务绊住。
西炎玱玹现在来轵邑城,跟各世家打好关系,他虽不是储君,但是明白一点的人都知道,西炎玱玹已经稳了。
而赤水丰隆作为年轻一代的赤水族长,参加这种聚会是必不可少的,不管是试探还是利益,他都需要深思,计算得失。
赤水丰隆起身,疾步往外走。
辰荣馨悦连忙叫住他,“哥哥,你打扮一番再去,最好穿你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套装束。”
他开心地点头,扬起俊朗的笑意。
她的哥哥是这大荒最英俊的男子,要不然玄英月神当初怎么会与哥哥在一起的呢,还答应嫁给哥哥,要不是族里的人反对他们,现在赤水府都有优秀的下一代了。
月宫之上,水天一色。
高阁之中,传来优美的琴声,琴音清澈明净,如深谷清泉静静流淌。
一会儿,这悠扬的琴声停了下来,涂山璟揽着玄英,握住纤细的玉指,与她抚弄另一段旋律,琴声开始变得委婉连绵,扣人心弦。
玄英拂开他的手,继续抚着刚才的旋律。
腰间多出一双手,轻轻地揉着衣衫,她不小心勾错一根弦,旋律跟着转调。
炙热的呼吸来到雪白的颈肩,温热的吻落在了上面,琴声突然停止。
涂山璟温柔地说道:“玄英,不要停,我喜欢听你抚琴。”说着又开始刚才的‘挑衅’。
玄英气息有点不稳,指尖在琴弦上滑动一圈,琴声变得亦扬亦挫。
她微微闭上双眼,指尖还在抚着琴,不让琴声断掉。
最后是他克制不住,吻上那唇,玄英无奈地双手按住琴弦,停止了弹奏。
涂山璟一直在那里干扰她,她怎么能平静的弹琴。
白绫挡住她的眼睛,然后在发后打了一个结。
玄英其余的感官开始敏锐起来,鼻尖有时也会彼此轻轻擦过,舌尖是他的茶香,又是勾着、挑着,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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