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菜、茼蒿、芹菜成熟后,项容及时采收了,现在主要剩了些比较耐寒的菠菜和香菜。
中间也采收过,剩下的还在持续生长。
目前看着有些蔫吧,好在没冻死。
雪一停,寒风又吹起来了,虽然太阳也从云层后头钻出来了,但并不觉得暖和。
项容没有挪开菜地上的蒲草,就这么放着。
她回到堂屋,简单洗漱过后,吃了半碗昨晚剩下的饺子。
给水囊灌了热水,加一点老红糖和姜片,接着就出了门。
她想再多收集些柴草。
天色很阴沉,大片的云团聚集,寒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项容里头穿了保暖内衣和毛线衣,外头套着兽皮大氅,面罩和帽子也扣得严严实实。
之前自制的兔皮护目镜也戴上了。
她迎着风朝城外走去。
城外的野林子有三三两两的百姓正弯腰捡过冬用的木柴。
项容特地朝前走远了些,见周围没人了,她才用斧头砍树。
砍倒的树木直接收入空间,具体的劈柴工作回到家再做,这样效率高一些。
项容越砍越投入,也越走越远。
慢慢地,腰有点酸,掌心也被震得微微发麻。
她直起身,撑着斧头的手柄,缓了口气。
从空间取出水囊,喝了口红糖姜片水。
感觉体力恢复些了,正要接着砍,一阵狂风袭过,树林哗哗作响。
干枯的树枝在风中剧烈颤抖,好似不堪重负,随时就要折断。
落叶和枯草被狂风卷起,在空中疯狂地飞舞,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厚重的云团被吹散又迅速聚拢,不停地移动着。
砍了这么久的树,此时应该快到晌午了,天色还是晦暗的。
项容看了看在怒吼的狂风中摇曳不定的树枝,快速跑出了林子。
出城时迎着风,就像有一股巨大的阻力挡在身前,走路都艰难。
往回走时,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推搡着项容。
她双手环绕,腰背躬起,以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埋头往前。
走了不到一刻钟,附近的林子隐隐传来咔嚓的声音,接二连三,仿佛某种危险的信号。
随着不断增强的风力,树枝在狂风的拉扯下剧烈摇晃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巨响,树枝终究还是被折断,像一记重锤,砸在地面。
林子中陆陆续续有人往外跑。
也有人跑得不及时,或者被折断的树木挡住了去路,很倒霉地挨了“一锤”。
乱七八糟的声音被肆意咆哮的狂风遮盖了,项容听不真切。
她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伤亡情况,而是把脑袋埋得更低,用手按住险些被风卷跑的帽子,脚下跑动起来。
进了城,同样是乱糟糟,茅草和枯叶在天上乱飞,不少人家的屋顶被吹翻了。
项容顿时想到自己家,虽然主体是木制结构,但屋顶盖的是用泥土烧制的灰瓦。
不会也让大风刮了满地吧?她可不想在露天敞篷房里睡觉。
项容跑得更快了,一进前院就看到满地的草啊叶啊,还有瓦砾的碎片!
她不敢在前院多加逗留,跑到堂屋前的廊檐下,才抬头去观察屋顶的情况。
屋角明显有些松动的瓦片,被风吹得微微翘起,发出 “咯吱咯吱” 的细微声响。
瓦片不停颤动,像在做垂死挣扎。
在大风的猛烈冲击下,很快摇摇欲坠。
项容亲眼看到一块边缘的瓦片是怎么从屋角滑落,“啪” 的一声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扬起的灰尘在风中弥漫,又很快消散。
项容听着那清脆的破裂声,只觉得格外刺耳。
可以了,够了,碎两片意思意思一下就够了!
可恨这个天气,都不敢在室外多待了,更别说想办法修复、加固屋顶。
项容咬咬牙,暂时不管屋顶,回到堂屋,关上门。
堂屋和室外差不多,都是阴冷阴冷的。
项容直奔卧房,先往火炕的灶口里添了柴,让火炕慢慢烧起来。
接着去检查卧房的窗户。
窗户是直棂窗,棂条竖向排列,像栅栏似的。
窗户纸是用苎麻做的,脆弱得很,经不起大风。
昨晚睡觉前,项容就怕风把窗户纸刮破了,已经用粗胶带在窗棂上粘了个“米”字。
但此刻窗户纸还是壮烈牺牲了,项容干脆把纸撕下来,用胶带把棂条之间的空隙填满。
她伸手感受了下,好像是还是有寒风从细小的缝隙里钻进来。
她取出小毛毯作窗帘用,挂在窗户上头,窗帘时不时被风吹得鼓起。
项容又扯了四节胶带,像贴春联似的,把毛毯四边固定在窗户边沿上。
此时火炕烧起来了,多了一股暖意。
项容蹲在灶口,烘了烘手,把之前在桃花镇收获的土豆、红薯取了出来,一个个地塞进灶洞。
她昨天晚上吃过饺子闲着无聊,已经这么烤过土豆和红薯了。
还有不甚饱满的玉米,用削得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