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卖的人开心,买的人也十分开心,等史溁她们往前走了一会儿,从他身后的店里走出来一个颤颤巍巍拄着拐杖都站不稳的老爷子出来。
“刚才那个买东西的小子是个妇人吧?”
老爷子胡子花白,说起话来一抖一抖地,“这是什么人家,竟然让家里的妇人穿成这样出来,也不知道——”
“爹,你少说两句吧,人家愿意怎么着和您老有什么关系啊!
不管刚才那个是个妇人还是位爷,那都是咱们的客人,咱们只管卖咱们的东西就是。”
“哼!”
老爷子吹了吹胡子,呵斥自己的儿子道:“这怎么行,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妇人就不该抛头露面地出来在大街上逛,你怎么就记不得呢?
我再跟你强调一遍,以后不许把咱们家的雕刻卖给妇人!”
见儿子一脸不在乎地随口应着,老爷子气的魂儿都要不稳了,却听他做摊主的儿子劝道。
“爹,你先听我说,你别一口一个妇人的看不起人家,你在屋里没看见,人家可是跟着家里的老人一起出来的,人家自己家的老人都不在乎,您跟着瞎操心干啥。
而且,那可不是妇人,当是一个金主才是,您老看看,人家在我这挑走了大半的雕刻,我卖了足足15两银子。”
摊主不等自家老爹发话,立刻从自己口袋里面摸出300文钱来,一把塞到老爷子手里。
“爹,咱们今天也算是小小地发了一笔,这300文您拿去打酒吃,就是儿子的一片心意了。”
老爷子被15两银子和300文的钱糊了嘴,怎么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在房门口立了许久,他才哼得一声,拄着拐往右边的方向清去了。
“哼,下不为例,我打壶酒,咱们爷俩晚上好好喝一杯。
你一会儿收了摊子,去割二两肉回来,家里孩子许久未见荤腥了,今天也让孩子们尝尝肉味儿。”
说罢,老爷子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柱着拐杖走了,一路上还笑眯眯地和人念叨。
“哎呀,什么,你问我干什么去,啊哈哈哈,这不是我儿子孝敬我,给我钱去打酒吃么?”
这个小插曲史溁她们没看见,不过却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娘,刚才过去的那个是不是外祖母和凤姐姐,云妹妹她们?”
“啊?我没看到啊?在哪呢?”
“林太太,我也看见了,不过我瞧着他们一群人里面竟然有两个宝玉。”
“别胡说,宝玉可没有孪生兄弟,你别是看错了!”
一个英气俊秀的戎装男子趴得一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警告他别乱说话。
这几人正是也心有灵犀一般,化装成男子出门的北静太妃,水溶,贾敏和黛玉。
见从出门到现在,北静太妃已经给水溶来了三个大巴掌,她无奈地和北静太妃建议道。
“表姐,你下手轻点儿,我看溶儿也没说错。”
“哎呀,还是林太太好,可不就是吗?娘,你要是不信咱们快点儿走,追上他们,咱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着,水溶便拉着北静太妃往前跑去,贾敏和黛玉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她们也带着护卫追了上去。
史溁她们走的不快,水溶拉着北静太妃只跑了一会儿就追上了,贾敏和黛玉也紧跟其后。
“宝……哎?你不是宝玉!”
水溶跑到了“宝玉”的身前,开口就要唤他,却眼尖地看见了他眼前“宝玉”耳朵上有小坠子。
他顿时就认出这个肯定不是真·宝玉。
察觉到有人迎了上来,跟在后面的史何立刻回头,便在彪形大汉式护卫赶人前开口唤出了几人的来历。
黛玉他们得以和史溁她们巧妙地汇合起来。
主子们倒是说的火热,剩下一并跟在后面的王府侍卫和林家护卫看着荣国府的这些“打手”,都是默默地将主要的保护位置,交给了这些,一看就不好惹的护卫们。
京城里的巡逻之人也比平时加了不少,自然有巡逻队从史溁他们身边经过,这些强武力值的护卫便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史何和北静王府的人拿出腰牌在那些巡逻的差役头头面前一晃,那就万事大吉了!
现在他们京兆府的人可知道在京城里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荣国府,荣国府那个大老爷就是个疯子,他疯起来,连自己家都抄!
他们这些小人物,还是不要靠边的好,他们可没有家底给这位大老爷抄啊!
不仅他们装作没看见,他们还详细地把这个情况跟其余的巡逻队描述了一下,让这些人千万不要上去找麻烦。
“呵呵,我就说有人得认错!”
史湘云笑着叫了走在跟前的宝玉过来,水溶看了一圈,然后才笑道。
“果然是一家人,长得也太像了!”
宝玉此人,最不喜别人将他比作男子,水溶将他比作史湘云,他听了高兴,也笑道。
“我说早上我叫她们找常穿的这套衣服怎么不见了,原来是我忘了之前借给云妹妹穿了,这几日一直都没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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