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并未请媒人上门,也未曾过三书六礼,一般人家也不会有人去注意薛蟠,故而知道的人还是少,王熙凤只对贾琏使劲儿,至于其余的什么人,找了多少个红颜知己,或者是养了多少个外室,她一概都是听到心里也就罢了。
而且王熙凤从来不会在和贾琏相处的时候,提起这种不光彩的事情,王熙凤在和贾琏关系好了之后,嫁了平儿,在夫妻和顺的氛围后面,还有些许不安。
原因在于贾家的这些爷们们每个房里都或多或少有伺候的丫鬟,而在平儿出去以后,他们院里就没有伺候贾琏的丫鬟了,她得意于贾琏对她的心意,但是又担心老太太或者是谁再给个丫鬟来,打扰她的日子。
更怕贾琏看上谁,拽进屋里来,好在看着老太太在她生了儿子之后什么都没说,加上贾赦之前命邢氏打发了房中的妾室之后,也未曾再有新的姨娘,王熙凤也在心里安慰自己,要是老太太真的要塞人也得是先给贾赦塞,轮不到贾琏。
史溁的心里有些怅然,有句话叫“笑贫不笑娼”,在尤家母女的想法里,锦衣玉食,真的比脸面、名节还要重要,即便是十分不光彩,也甘之如饴,世风日下。
“珍儿混账,即便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他的小姨。”
“唉,说来就是呢,珍大嫂子也是不容易,要是换了琏儿这般胡闹,我早打上门去了。”
史溁笑道:“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有这般胆量,这些年你珍大嫂子也没个 孩子,现在珍儿回了金陵,我瞧着她与蓉儿媳妇两个人的日子过得松快,只是娘家不省心罢了。”
王熙凤也道:“老祖宗说的是,蓉儿媳妇儿如今怀着孩子,肚子也起来了,我都有一阵子没见着她了。”
两人说着话,就见门外小丫鬟一脸慌张地进来,王熙凤忙问是出了什么事儿,小丫鬟急道。
“老太太,奶奶,外头来人说东府里珍大奶奶今个儿回了娘家之后就没回来,小蓉大奶奶坐等右等不见人,就派人去看,结果去了珍大奶奶的娘家一看,那里被人围住了,珍大奶奶的娘家门上让人泼了粪。”
听说尤家被围,尤氏也在其中,史溁忙问:“报官了不曾,他们聚众闹事,合该官府来人驱赶。”
小丫鬟道:“小蓉大爷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件事,已经带着府里的小厮们去了,小蓉大奶奶不放心,想向老太太借几个人,好歹先将珍大奶奶接回来。”
事情紧急,而且史溁也知道这衙门口的一贯做派,都是等人家打的差不多了,他们才上门,便对王熙凤道。
“蓉儿年轻,那张华是个混不吝的人物,胡闹起来没个分寸,就是咱们这等人家,在他气头上,恐怕也不一定怕的。
蓉儿对上他恐怕要吃亏,上次去扬州,林之孝带的那些个好手,我看就不错,你让林之孝带人去,把珍儿媳妇和蓉儿带回来。”
王熙凤点头,然后便回去让丰儿出去去找林之孝。
王熙凤离开之后,史溁在心中琢磨,这上京兆府状告薛家的张华有些不对劲,他是个欺软怕硬的无赖,往日里并不敢得罪达官显贵。
这次他不仅状告薛家,而且还敢聚众闹事,背后定然是有人指使,不然他必不敢这么嚣张。
只是,史溁思来想去拿着写着各家官爵的册子,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都未曾想出到底是谁在后面使得坏。
史溁原是在看府里下人的名册,史何去调查赖家有了些许眉目,这些年来采买下人的事情都是由赖家一手包办的,而且史何探知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赖大在十年前曾经失踪过几天。
那几天几乎所有与赖大经常来往的人都提起过这件事,史溁算了算时间,和当初惜云等人进府的时间一前一后,赖大失踪在前,惜云进府在后,这般巧合让史溁不得不怀疑赖家已经背叛了荣国府。
秦可卿现在是双身子,最经不得一惊一乍的消息,现在这等时候,要是身边有个长辈在,秦可卿也能安心一些,想到此处,史溁觉得还是去看看为好,所以叫上了邢氏,一起去了宁国府。
一到宁国府,就在屋门口见到了被丫鬟小心翼翼扶着的秦可卿,史溁急忙拉过秦可卿的手。
“好孩子,你怎么出来了,还站在风口里,仔细别着了凉,快回屋待着。”
今天的风很硬,史溁在出门的时候身上都裹了披风,一进屋,史溁便问秦可卿。
“我听说你太太回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可卿低着头说道:“是早饭后的事,我们太太的母亲来了说是手上没钱了,让太太给两个钱,好养着太太的两个妹妹。
太太虽然不耐烦,但是还是拿了银子给她,然后就听人来说,官府的衙差上门了,说是要找太太的母亲上堂对质。”
“我听说你们太太的母亲并未上堂对质,却是什么缘故?”
秦可卿答道:“太太的母亲得了消息,听说了状告她的人,当下就跳脚起来怒骂,说转告他们家的那个张华,已经得了二十两银子,也是当面同意写的退亲书,两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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