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缈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打不过就加入。
一套连招下来,祁聿人都傻了,她说的都是他之前的台词啊!
“你要把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全都拖下水帮我?”
顾缈重重点头,“是的,不用怀疑。”
“为了你,牺牲掉他们又如何!”
“别说他们了,牺牲我都可以!”
“对啊,我可以亲自出马!”
“你家族里重点针对你的对象是谁?”
祁聿哽住了。
“你把他的个人资料发给我,我亲自上!我直接……”
“停停停。”
顾缈根本不听,“我告诉你……”
“嘘!”祁聿上去捂住她的嘴,直接打断施法。
“可以了可以了,心意领了,但是还是不麻烦你了。”
他也没想到这种话有一天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我是真心的!”
她的声音溢出来,吵得祁聿脑仁疼,“我知道,但是暂时不需要。”
顾缈看着他,眼睛眨啊眨,无声在问他为什么。
漫长的对视后,祁聿松开她,这次他还在笑,只是笑里没有往常的坦荡,情绪复杂到顾缈一直分辨不出什么成分占比更多。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少看点电视剧吧。”
“你不是在争家产?”
“也许是吧。”他也不知道。
“什么叫也许?你不是为了家产?”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顾缈皱眉。
她实在看不透祁聿这个人。
说他做事不讲逻辑,偏偏他知道布局,知道利用,有野心,平时对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玩世不恭的形象,原来是在韬光养晦。
可说他讲逻辑,他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好像只是因为想做就做了,开心就得了,没有正经理由。
他真的太矛盾了。
祁聿望着她笑,在她复杂的眼神注视下,他揉了揉她的头,说:“结婚是逗你的。”
“开玩笑呢,别害怕。”
“……”
良久,顾缈把头顶那只狗爪子扒拉下来,似嫌弃似感慨的说了一句:“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祁聿的笑容僵在脸上。
“算了,我累了。你自己玩儿吧,我回学校了。”
顾缈走了。
祁聿望向窗外,看着她走到马路边,看到她拦下出租车,然后消失在街口。
他放松下来,将身子向后靠,脊背贴紧冰凉的座椅,姿态慵懒惬意。
可……怎么笑不出来了呢。
他在复盘刚刚的谈话,貌似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结婚这件事,确实是个玩笑。
倒是也可以认真,但不能是现在。
起码在他清理完家族里的人渣之前,不能让顾缈卷进来。
——
祁聿记得很清楚,他小时候见过很多次顾家的小女儿。
后来顾家的小女儿换了个人。
长辈指着那个又黑又土的小姑娘,告诉他:“看到了没,以后,那个就是你的新未婚妻了。去,和缈缈打个招呼。”
后来,他和顾缈基本上每年都会见上几面,但都是打个照面。
她娇滴滴的,两人根本玩不到一起。
第一次对她改观,是在顾思妤回来。
他跟着长辈们一起参加宴会,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偷偷溜出去透气,逛着逛着来到了后院。
天地一线,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让人忍不住想要毁掉这片纯净。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在这片白色里突兀的一抹黑色。
有人枕着手臂躺在那里,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
他不由自主的靠近,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顾缈。
他有些不解。
印象中的顾缈,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于是他躺下来。
她很快发现了他,无论从言语还是行为上,都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
她以前绝不会这样看着他。
距离上次见面还是半年前,她好像变了个人,一瞬间就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想和她玩。
所以,那顶原本被祁家长辈拍卖回来,塞给他让他送给顾思妤的见面礼冠冕,最后被他送给了顾缈。
从那天开始,他觉得,如果未婚妻是顾缈的话,看起来也不错。
即便他没有特别的喜欢她,但是她很有趣不是吗?
他喜欢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
也许没有所谓的爱情,但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可以不顾及任何人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做他们想做的事。
在雪地里打滚,睡觉,冥想。
或者在高朋满座的宴会上私奔,无论去哪儿,哪里都好。
只是,他的未婚妻要换人了。
长辈和从前一样,指着宴会上的顾思妤,对他说:“那就是思妤,你真正的未婚妻。”
“那顾缈呢?什么年代了,您是准备让她们姐妹两个都嫁给我?两女侍一夫?我倒是没意见,就是不知道顾家同不同意了。您可以去问问,记得委婉一点儿,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