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个下蹲终究是还没做完。
因为程锦州在那边大声嚷嚷。
苏千藕只好中断游戏,让侍卫们继续锻炼。
她走向凉亭,坐下。
侍卫不再阻拦,程锦州就大步走了进来。
“二殿下为何没走?”江策率先开口。
他国使臣说好了离京,结果去而复返,会被认为包藏祸心,是真的不怕被抓起来啊。
程锦州不理会他,只定定的看着苏千藕。
想了千言万语,最终也只变成一句。
“公主为何骗我?”
红签帮公主整理刚刚有些弄乱了的裙子之后,乖乖站在身后。
“因为你骂我!”
“我何时骂你了……”程锦州不想承认。
“你居然敢碰我的身体?洛国的女子都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吗?”苏千藕站起身,学了程锦州当时炸毛的姿态和语气:“喏,你就是这样骂我的。”
程锦州立马解释道:
“当时以为你是正经夫子,没想到会让我当众脱衣服,还在我胸口那里画圈,我一时冲动才说了那样的话!”
江策蹙了蹙眉,他也想起来了。
那天程锦州从外面怒气冲冲的回来,提过这件事。
他们那天就认识了?
“我也是一时冲动才骗了你!”苏千藕有样学样的回答。
程锦州顿时委屈起来。
“就算你是冲动。但你知道你是女子,为何还在我身上蹭,为何还和我共骑一匹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以为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他被掰弯了,喜欢男人。
得知苏千藕是女人,又被掰直了。
这各种痛苦,难以言说。
“公主,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
苏千藕歪歪斜斜的靠在桌前,玉手剥着颜色漂亮的柑橘:“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把你从马车救下,我是准备直接走的,是不是你非要喊住我请我吃饭的?”
“是。”
“我说蹭一蹭你的好运,有对你敏感点下手吗?”
“没有。”
“可你在小巷子里蹭的那次,你都将我衣领掀开,嘴唇碰到我的胸口了……”
苏千藕就是故意的,但不会承认。
挑了挑眉,开口道:“那是个意外。再者说,我身高只到你胸口,你不关注我头发丝碰到你,或者其他地方碰到,只关注我嘴唇碰到你,是你自己关注点不对。”
程锦州追问:“那你和我共成一匹马呢?”
苏千藕是半点不提自己为何没骑马出门,只是开口继续道:
“你去买马我也没阻止你对吧,再者说,后来马发疯你才跳我马背上的,跑掉的那匹马你也没说去追回来啊……”
程锦州垂死挣扎道:“那你还和我接吻。”
苏千藕更是耸了耸肩。
“那是你扑倒我的!你和我说话就说话,为何把手里马的缰绳松了?为何被马撞过来的时候不躲避?你扑倒我,为啥没亲的别的,就亲嘴了?”
程锦州:……
所以,一切还是他的错了?
一番话下来,程锦州只觉得脑袋懵懵的,身体僵僵的!
“所以,不是我故意勾引你!我只是在一时的冲动下做出该做的回应而已。”
苏千藕说完,还指了指江策:“你问问他,同样都是蹭,我真正蹭起来……才没你说的那么纯洁。”
江策眸色忽然暗了暗,觉得有些口干,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程锦州:!!!!
他以为那些已经是亲密的举动了。
在公主这……居然还算纯洁?
那不纯洁的又是什么样的?
一番话下来,他都怀疑是自己的毛病,公主没有勾引他,是他自己把自己掰来掰去,掰动心了?
是他误会公主了?!
公主是神女血脉,根本不屑用那些手段,他一招手,自有无数美男上前!
他居然还自我攻略,以为公主对他有意思!
程锦州似乎站都不会站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改怎么办?
微风吹来,院子里的海棠花纷纷扬扬,在小院四周盘旋漂浮 ,很是唯美。
男人站在凉亭前,手足无措。
就听苏千藕抬手招来一个暗卫:“帮我告诉皇帝老爹,南夏国二皇子在公主府做客,得和南夏说一声。”
江策清清粼粼的嗓音响起:“公主,外臣觉得这不合适,二殿下乃南夏正宫嫡出,国主有意立他为太子。”
苏千藕一脸理所当然。
“是吗,那就更要留了,我娘身边那么多太子,我这还一个都没有呢!身为子女,必须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江策:……
……
第二日。
苏千藕睡到中午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深邃的颜色,还以为自己头一次起了个大早。
拽了床上的铃铛,赤足下地,将窗户推开。
一股风顿时吹了进来,将她头发和衣裙吹起。
风接着灌入房间,将墙壁上的美男图挂画、床幔沙帘吹得纷纷扬起。
“我今天起来的很早,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