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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去见薇薇姑姑(1 / 2)

大约是在大一的寒假还是大二?总之牤牤还带我去了一趟桂府下属的小县城,拜访住在这里的薇薇姑姑。

薇薇姑姑在与我爸分手后,嫁去了广西。她原也是广西那边的人,这么多年,倒也与我们没有失去联系。

牤牤对她来说,像是干妈一样的,大姑姑和她更是来往频繁,互称姐妹。爸爸倒是没再联系过她——主要也怕引起误会。

当年雨仔刚生下来,除了在我家躲了一段时间,也去薇薇姑姑家过了好几年。雨仔小时候一直以为薇薇姑姑是他的妈妈,我爸爸是他爸爸。这也是大姐当年和我争执的原因——她觉得我亲弟弟要她家里负责,很是亏欠了她。知道真相的我,直接摆事实讲逻辑把她说哭了。

牤牤出行是很舍不得钱的,她不会对我们吝啬,但她总喜欢节约一些。

于是我们买了汽车票,开始了前往桂府的旅程。

那时候我和姐妹兄弟的联系已经很少了,若是来了,便如常交往,若是不来,我大多时间也想不起寻找他们。

当时还发生了一件事,小姐问我借了200块钱补牙,说下周还我。结果到了下个月了,她还没还。

我就问她,她倒是在我问了之后还钱了,只是之后再也没跟我说话。我找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我。

给我整的无语死了。

那个学期,她妈妈好像是在老家跟谁打了一架吧,然后双方都被拘留了。她就打电话给我爸,要我爸赶紧花钱把她妈妈保出来。

我爸说这事儿很复杂。

结果她说:“你不是很有钱吗?直接花钱把事儿平了不就行了?”

我爸也被她整的很无语。

大伯父一家似乎都有这个毛病,谁对他们好,都是应该的。若是没有办到他们的条件,便是欠了他们的。

牤牤在四郎口沙场的时候,几次去看望风仔,都受了大伯母的冷言冷语。

有时候牤牤也会难过地跟我说:“她叫风仔不要喊我,难道她就不怕,到时候风仔也叫他的小孩不喊她?她今天赶我出来,不给我进门,将来她的儿子,说不定也不给她进门!”

大伯一家在公公牤牤建的那栋红砖屋后面,盖了新的房子,那房子是占了原先茅厕的地——也就是爸爸曾经把我扔茅厕门口那个茅厕,位于后果园和小菜园之间。

原先大姑姑劝大伯不要起房子,把盖房的钱拿来县里买房,大伯并没有听。大姑姑就总说是大伯母撺掇的。

其实我觉得,好像他们都有个通病,若是一家做了什么决定,就总赖在女人头上。若是有什么好事,就总说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当然,后面这点,男人尤其支持。

早年间我在化工厂时,去我家采访,牤牤要我让出最后一碗白米饭的那个谢记者,他这几年也不大与我爸来往了。公公牤牤就总说,是谢记者结了婚,他老婆不喜欢我爸,所以两家才不怎么来往。

这话我不大认同。

难道谢记者这样一个经济独立的成年人,做什么不做什么,还要受人操控?他本身选择了这样的老婆,也听从了他老婆的建议(假设有的话),说明他自己内心也是倾向于选择远离我爸的。

还有我爸这个不要脸的,我高考之后,他就频繁语言攻击牤牤,说牤牤把我养废了。可是若谈起我成绩突飞猛进的成就,他便说都是他教得好。公公也是一样,若是我有什么成就,他便吹嘘是他教得好,会教育小孩,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便是牤牤不会管带。

这种屁话,但凡是我在场时有人说,我便立刻反驳。阴阳怪气又嘲笑几句,把他们说的话复述几遍,要他们自己不好意思。

说起来我上大学的头两年,上课时也曾像高中时那样认真过,可是后来发现,这所大学,甚至不如我高中时期——它没有活力。从老师到学生,没有人对学问认真。

于是我便慢慢劝自己: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慢慢不再关心这些事儿了。

我对大学唯一的改变,便是路上的座位和楼下的垃圾。

这两条是我大学第一个学期,对学校提出的建议。

那时候我被走路累得够呛,加上本身就不怎么能接受食堂,下楼拿个外卖,还要被楼下的垃圾桶熏。忍了几个星期,终于还是写了一封建议信,要求学校每隔一段距离,增加休息座椅——“这是对学生的人文关怀。”另外寝室楼下的垃圾桶必须整改,这么臭,熏死个人——“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但斯是臭室,容易熏出问题。”

信的开头更是炸裂:“我曾经对大学满怀憧憬,以为这里会是学习知识的殿堂。但来广西民大之后,我深感失望。这是一个……(省略若干贬义词)……希望学校采纳我的建议,尽早整改寝室楼卫生,增添休息座椅。学生感激不尽。”

“一个曾对大学满怀憧憬的学生。”

校长室在东校区,我自然懒得跑去,我直接找到我们西校区最高领导的办公室——院长办公室。

四下打量,确定周围无人,里面也没人,我悄悄摸了进去,把信放在领导办公桌上,扭头就走。

结果刚刚走出门,就撞见我们院长。

我心理素质极强,直接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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