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快点呀!”
千钧一发之际,姚小曼领着大队长匆匆跑来。
周爱国累得气喘如牛,听姚知青的说法,好像自己来晚一步就要闹出人命,他简直是拼了老命在狂奔啊!
一到知青点,周爱国就喊:“住、住手!”
喊完弯着腰,扶着膝盖做深呼吸,干一天活都没这会儿累!
赵勇大喝一声:“我们队的大队长来了,乔河、乔川,你们不要再猖狂了!”
乔川气结:“明明是她……”
“乔家兄弟,你们怎么回事啊?”
这时周爱国剧烈的心跳稍微平复下来了,便赶紧过来询问情况。
“乔卫国也是大队长,你们要是这么胡乱寻衅滋事,可是会给他带来负面影响的,明不明白?”
“是她先动的手!”乔川黑了脸,指着乔卿卿说。
乔河也解释:“乔卿卿下手太重,我只是想制止他们打架。”
话音刚落,就有知青反问:“如果你是想制止,那你为什么要禁锢着乔知青,让你弟弟去拿木柴打乔知青?”
“喏,这就是我刚从他手里夺下来的木柴。”赵勇把木柴递到大队长面前。
周爱国头疼不已!
他很严肃地看着乔家两兄弟:“我想问问,这乔知青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妹妹?要不是的话,你们干嘛来找她一个女同志的麻烦?是的话,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的亲妹妹?”
二人瞬间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乔河语气缓和地说:“其实我们一开始也不想这样的,乔卿卿的性格太急躁,太烈了,我们才说几句,她就动手了。”
“可是你们说的话真的很过分啊。”姚小曼忍不住打岔。
大队长和乔家两兄弟都看向她。
乔川黑着脸质问:“我们怎么过分了?难道不是她打我更过分吗?”
“是你先过分的,用你的逻辑来推理的话,那你挨打完全是自找的,是活该。”姚小曼表情特别的认真,她对周爱国说:“大队长,他们来的目的,就和那天乔大队长来是一样的。”
姚小曼指着乔川:“这个人,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卿卿姐,污蔑卿卿姐冤枉他人,污蔑卿卿姐怂恿我们几个知青去举报时敬业。可事实上,我们都敢作证,卿卿姐没有怂恿我们。至于她有没有冤枉时敬业,我想治安局和工厂应该都有调查。”
说到这里,姚小曼很严肃地问乔家兄弟:“你们说卿卿姐冤枉时敬业,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有证据,你们尽管拿出来,我相信这样一来,你们也不用求卿卿姐去找工厂领导了,你们自己就可以去为时敬业证明他的清白。”
乔河僵住。
乔川则是心直口快地说:“兰兰不会撒谎的!兰兰是我们从小带到大的妹妹,她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
“大队长,你听见了吧?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仅凭时兰兰一面之词,就无视了治安局和工厂领导的调查结果,给卿卿姐扣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并因此而命令——对,他们就是命令!他们命令卿卿姐,为了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认错、道歉!”
姚小曼音量逐渐拔高。
“就这样,还不够过分吗?!”
“太过分了!”知青们个个愤慨不已。
周爱国也忍不住对着乔家兄弟骂了一句:“你们太过分了!这事儿我一定要上报公社!”
身为大队长的周爱国,若是上报公社的话,那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公社不会追究到乔家兄弟身上,只会将这件纠纷归于两个大队之间的矛盾,只要调查清楚乔卿卿没有错,那么最终责任会追究到红日大队的头上,也就是乔卫国要挨批评,甚至可能影响红日大队年底评选先进大队。
毕竟往大了说,这是在破坏集体团结,损害集体利益。
乔河对此心里有数,顿时为之一惊。
红升大队的大队长,居然对乔卿卿印象这么好吗?
之前他们要打周泓俊,周爱国都没插手,今天只是和乔卿卿吵起来——就算是打起来,可乔卿卿不也没怎么吃亏吗?
如今周爱国竟要为乔卿卿出头?
乔河心里五味杂陈。
但他知道不能让事情闹到那样的程度,否则自己和乔川就会成为大队的“罪人”,回去挨削是免不了的,还要被村里的大伙儿责怪。
“这是个误会,周大队长,我们只是想着息事宁人,卿卿好歹是被时敬业夫妇养大的,她把事情做绝了,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我们也是为了她好。”
姚小曼不屑地冷哼:“你们不是说,卿卿姐活该被时家夫妇虐待吗?原来你们也知道,自己的亲妹妹在时家是被人虐待的啊?卿卿姐只是被毒打十八年,时兰兰却是要从此失去靠山,所以卿卿姐就有责任有义务,舍己为人地成全时兰兰,否则就是冷血对吧?”
听着这些话,周爱国越发觉得乔家兄弟不像话!
他也不给两人狡辩的机会,肃容说:“明天我会去找你们父亲,好好聊聊这件事,乔知青是来我们大队插队做贡献的,她也一直在努力干活儿,勤勤恳恳踏踏实实,除了生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