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霞转过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才说:“清欢丫头,这是婶子给你准备的嫁衣……你看怎么样?”
冷清欢接过林凤霞手里的嫁衣,轻声说:“谢谢婶子,只不过……我妈以前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您看……”
听到冷清欢说这话,笑着说:“无妨,你就穿你母亲,给你准备的嫁衣出嫁,至于这件……你睡觉的时候,可以当做睡衣穿……”
“好……谢谢婶子的心意,我就先回去了,我在家等着你们……”
说完这话,冷清欢转身就离开了宋翊川的茅草屋。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寒风依旧带着冬日的余威,穿梭在冷富贵家的屋檐下,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堂屋里,一片狼藉,散落着被砸碎的瓷器碎片,翻倒的椅子,以及四处散落的衣物……
冷富贵从地上艰难地坐起身,揉了揉肿胀的双眼,随即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脸上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
喃喃自语:“哎呦……身上好疼啊!特别是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他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一拍大腿……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昨晚,吴秀芳那个疯婆娘,居然因为我没答应,让她找她远房亲戚,卖了冷清欢,她趁我睡着了,对我下死手……”
想到这里,冷富贵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
此时的吴秀芳,同样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头发凌乱,脸上挂着几道明显的抓痕,衣衫不整,显然也是刚从梦中惊醒。
“哎呦妈耶!身上好疼哟!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她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环顾四周,当看到满地的狼藉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对了,老娘想起来了,昨晚冷富贵那个遭瘟的男人,非要冤枉我打了他,还打了我一顿,然后我就和他掐架了,从睡房里打到堂屋里来了,后来打的太累就睡觉了……”
话音未落。冷富贵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怒斥道:“吴秀芳你个疯婆娘,你看看……昨天刚买的家具。都被你砸坏了……还把老子打了一顿!”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想要将所有的不满,还有怨恨都发泄到,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吴秀芳闻言,也不甘示弱,立刻反驳道:“冷富贵你个遭瘟的孬种,家具明明都是你打坏的,你居然还说是我……老娘都被你打的鼻青脸肿了!”
她边说边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眼里都是无尽的恨意。
两人就这样在堂屋里,你来我往地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掀翻屋顶。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压抑和窒息感。他们的话语中夹杂着,对彼此的谩骂和指责,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对方的心窝。
“老子当初就不该娶你进门!”
冷富贵突然大吼一声,打断了吴秀芳的喋喋不休。
“你当初可就是一个寡妇,带的女儿是老子的,肚子里还怀着老子的种进的门,你有啥资格和老子争吵?”
吴秀芳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别忘了沈雅琴是怎么死的!”
她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还有痛苦都宣泄出来。
“是你亲手杀了沈雅琴,你个杀人犯,小心老娘去举报你,让你去吃花生米……
你还敢嫌弃我?我告诉你冷富贵,我吴秀芳也不是好惹的!”
闻言,冷富贵反而不着急了,冷笑出声:“那又如何?别忘了……杀了沈雅琴,还是你吴秀芳出的主意呢?
再说了,都已经十二年了,沈雅琴只怕都已经,化为一捧黄土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嘎了沈雅琴吗?”
顿了顿,冷富贵看着自己的媳妇,接着又说:“如果当真坐实了,是我杀了沈雅琴,我是会吃花生米不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但给我出主意,还搞破鞋……
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个儿子,你想让他们两个永远,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吗?你自己想清楚……”
其实,吴秀芳刚刚也就是话赶话,一秃噜嘴……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举报自己的男人。
毕竟,自己手上也不干净。而且,自己还有两个儿子,绝对不能让他们被人戳脊梁骨……
可还是不甘示弱的说道:“冷富贵要么好好过日子,要么你就去吃花生米,把老娘惹毛了……老娘啥都不管了……”
闻言,冷富贵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自己全身的戾气压制住。
冷冷的说:“昨晚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赶紧把堂屋里收拾收拾,然后去做早饭……
两个儿子也该醒了,你还想让两个儿子饿着不成……另外,老子再说一次,不能动冷清欢”。
吴秀芳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到自己两个宝贝儿子,在房间里吵了起来……
夫妻俩刚想进入房间查看,就看到两个儿子,也是满身伤痕累累,鼻青脸肿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