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法里奥,你不能去!这行为太过莽撞和危险,如果那些虫人知道了你的存在,肯定会不顾一切的疯狂袭击你所在的地点!”
月神殿中,泰兰德极力反对玛法里奥的主张,他绝不能亲临前线,瓦斯坦恩和范达尔的下场历历在目,玛法里奥的存在就像个靶子,他只要一到希利苏斯,就会被虫群锁定。
“我必须去,我们的同胞和战友需要我们的帮助。”玛法里奥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这种行为的危险性,一旦他遇害,可能所有希利苏斯反抗成员的士气都会跌落低谷。
甲虫之墙作为精灵和巨龙共同设下的魔法壁垒,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阻绝了虫群,然而当其拉虫人不知道通过何种方式重新出现在墙外时,这堵墙反而成为塞纳里奥议会进攻时的阻碍。
他们每每将虫群的主力压制到甲虫之墙下,却因为无法进入那被封印的安其拉要塞,根本无法彻底解决虫人的问题,一旦他们有回到营地的动作,虫群就会从黄沙下忽然出现,攻击他们的后方。
如果再放任虫群和塞纳里奥议会进行现在这样的拉锯战,根本不怕消耗的其拉虫人会让塞纳里奥议会付出无法接受的惨重代价,他们必须转守为攻,打开甲虫之墙,从源头上遏制虫群的疯狂。
只要杀死那些高阶虫人将领和祭司,低等的虫人会立刻陷入混乱当中,甚至还会完全失去繁殖的能力,变成一些低危险性的变种野兽。
“我已经向守护巨龙们索要了藏在四色巨龙手里的流沙节杖的碎片,不日这把钥匙就会被重铸。”
玛法里奥神色坚毅,丝毫没有胆怯和退缩,“到时候我将亲手敲响甲虫之锣,解开封印。”
“杉多,让我去吧,您还是坐镇在泰达希尔更好,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的话……”
珊蒂斯自告奋勇想要代替玛法里奥完成这项危险的任务,但卡多雷的大导师却摇了摇头,“珊蒂斯,你比我更擅长带领军队,我们的大军需要你的统合。”
“可是——”
“不必多言。”玛法里奥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泰兰德,走上去拥抱了她,短暂的温存过后,大德鲁伊松开手,告别道,“我先走了,不能让我们同胞的牺牲白费。”
一直到玛法里奥变成了风暴乌鸦消失在月神殿外的天空中,泰兰德一言不发,她只是用眼睛目送着玛法里奥的身影,直至他不在视野之内。
“母亲。”珊蒂斯有意安慰泰兰德,却不知道从何出口,泰兰德和玛法里奥就是这样的一对眷侣,两人互相扶持,互相依靠,走过了无数风雨,患难与共。
对于泰兰德来说,每一次和玛法里奥分别都是痛苦的事情,但分别之后的重逢总让她感到欣慰,她多么希望这种和平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然而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再次分别,泰兰德再不舍,也必须守在泰达希尔,照看卡多雷的家园。
女祭司摆摆手,“我没事,珊蒂斯,你也去收拾自己的行装吧——注意安全,孩子。”
……
塔纳利斯热砂港边上,一支挂着血红部落旗帜的舰队停靠在了港口中,骑着座狼的瓦罗克·萨鲁法尔一马当先跃下甲板,驻足在码头上。
平时,这里的地精一定会立刻凑上来询问萨鲁法尔需不需要各种“付费”服务,然而最近一段时间的热砂港却显得平静不少,地精们都脚步匆匆,无论是上船还是上岸的水手和乘客都神色慌张,仿佛这里是什么极为危险的地方,要赶紧离开。
“我还以为这些地精全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主。”一个略显年轻的粗犷声线在萨鲁法尔身后响起,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戏谑和不屑。
“有命赚,没命花,再怎么爱金币也要有所取舍,这些小家伙比你想象的要精明,加尔鲁什。”萨鲁法尔提着自己的斧子,领着部队往前方走去,他们的先锋部队早在三天前就已经抵达了塔纳利斯,并在这里搭建了一个岗哨。
为了保证后勤的通畅,热砂港十分重要,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搭建新的港口了,正好地精们在急匆匆地从塔纳利斯撤走,港口里空出了足够多的空间来让部落的舰船停靠,以便部落的大军登陆这片沙漠。
加尔鲁什和萨鲁法尔走在稍显寂寥的热砂港街道上,年轻的兽人战士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十分好奇,他走到一块告示板前,发现上面用大陆通用语、兽人语等多种语言写着大量的悬赏,除了海盗、强盗,就是各处都在冒头的异种虫。
“看来那个牛头人没有骗我们,这些虫子的确跑得到处都是了。”加尔鲁什哼了一声,“我的斧头可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痛饮鲜血了——嘿,不知道那些虫子有没有血能流。”
加尔鲁什的发言引起了身后一帮大老粗兽人士兵的哄笑,加尔鲁什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萨鲁法尔瞥了加尔鲁什一眼,暗自想道:这家伙还真是和他父亲有些神似,看来战歌氏族的肌肉还是在继续流传的。
可惜兽人现在不缺力大砖飞的猛士,更加稀缺的是能为部落的发展提供建议的智者,德拉诺的灾难让兽人的传统几近断绝,还好萨尔和霜狼氏族重新将萨满之道带回了部落,但他们还是失去了德拉诺那些先祖灵魂的智慧,兽人们自己放弃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