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你在裂隙里等我。”
阿尔萨斯从无敌的身上下来,正准备从裂隙中进入现实世界,却发现无敌咬住了自己的斗篷。
这匹战马有些不安地跺着脚,就好像是在为阿尔萨斯的安危担忧。
也是,这处用作监牢的地下洞穴里,几乎全是守望者和她们的机关,无敌敏锐的感知告诉它下面是十分危险的地方。
所以,它不太想离开自己的主人,想要和阿尔萨斯一起战斗。
阿尔萨斯无奈地拍了拍马头,“你待在这里就行了,有需要我会召唤你的——我总不可能在一座洞穴里骑着战马战斗吧?”
无敌似乎也是知道这样不太现实,它有些沮丧地低垂着脑袋,告诉阿尔萨斯自己明白了。
阿尔萨斯一步重新踏入现实世界,潮湿的空气立刻扑向他的面部,洞**部有着一定的积水,这几乎让任何无声的潜入成为了不可能的事件。
然而,阿尔萨斯本来也没打算,是完全无声无息地进入关押着伊利丹的监牢,他是个骑士,不是刺客或盗贼。
但是面对这种积水,阿尔萨斯还是有办法处理的,冰寒的气息在他的战靴上凝结,只是转瞬之间,那寒气就将水面冻结,化作了足以让人踏脚的冰面。
阿尔萨斯因此并未进入水中,而是踩在水面上前行,在失去他力量的支撑后,由魔力凝聚的坚冰很快就会融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当然,也许有人进入这片积水区过后,会感到水温有些异常的寒冷。
整个洞窟并不是完全被积水阻挡,很快,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池就变成了水洼。在黑暗之中,这还是很容易发出动静让守望者们察觉,可是,阿尔萨斯的视觉并不会被光线的明暗所影响。
他走在洞窟内部,就好像走在自己家里一样,那些通过黑暗隐藏起来的机关和陷阱,在他眼中就像是光源一样可笑。
而通过魔力催动的陷阱就更不用说了,灵魂视野下,对于魔力的感知是十分敏锐的,至少守望者们的技艺还不能完全掩盖住全部的马脚。
当陷阱、机关以及洞**部的天然环境全部失效过后,唯一能对阿尔萨斯造成阻碍的,就是身为看守的“守望者”们了。
很快,阿尔萨斯就遇见了第一队巡逻的守望者,他停下步伐,靠在一面石壁旁边,静静地等待着守望者从他身边通过。
他的身形隐蔽在黑暗之中,死亡之力将他的气息完全掩盖,如果他不做出动作,不发出声音,任何人都会把他当作是冰冷的、毫无生命的岩壁。
然而,拥有高超技巧、经历过严苛训练的守望者,依旧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觉得……有一点奇怪。”一名守望者停下了脚步,她环顾着四周的情况,暗夜精灵的视觉让他们在夜晚也能有良好的视野范围。
“没有水被划动的声音,没有机关和陷阱被触发,也没有任何呼吸声和心跳声。”另一名守望者平静地说道,她看向自己的同伴,“塞拉,你是不是在深处的监牢里待太久了,有些神经紧张?”
名为塞拉的守望者抬起手臂,露出并未被臂甲盖住的皮肤,她沉默片刻后,用确信的口吻道,“不,我应该没感觉错,这里的温度比平时要低。”
地牢深处的气温是比这里要低一些,她会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自己宽大的斗篷下面,而今天,她无意识间做出了相同的举动。
以前她在这里行动时,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是环境出现了变化。
“温度变低了?”
塞拉的话让守望者们一愣,她自己则从队伍中走了出来,摘下手甲,用手指沾了沾地面上水洼当中的积水。
正当她感受到水的温度变凉了许多,甩了甩指尖残留的水珠,准备转告自己的队友时,她突然发现,洞穴里安静的有些异常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塞拉慢慢地将手甲重新戴好,并向自己斗篷下的短刀探去。
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刀柄的时候,眼睛却蓦地睁大,旋即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更为可怕的是,她的守望者队友们,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在她没有看着自己同伴的时候,她们就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
阿尔萨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塞拉,转身朝着地牢真正的大门走去,他身边是被用灵魂尖刺钉在墙上的其它守望者。
他本来是不打算动手的,像试试看自己究竟能走到多深的地方,才会被守望者们发现,可没想到,还没打开地牢的大门,就被守望者们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虽然不一定能发现他的进入,但是也引起了守望者们的怀疑,如果他不动手让这几个家伙陷入“沉睡”的话,后面的路会更难走。
灵魂之力形成的尖刺在他的控制下,没有太强的杀伤性,只是能暂时的封闭一个人的灵魂,让其陷入昏迷当中,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在尖刺消失之后,她们就会逐渐恢复意识。
阿尔萨斯没时间和守望者们来一场技巧上的较量,他只是单纯地用远比守望者们更强的灵魂力量,让她们悉数陷入昏迷当中。
毕竟,再怎么锻炼自己的身躯和意志,面对直接打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