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狐眼神瞬间冷若冰霜,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刹那间已欺至李寒霆身旁。他毫不犹豫,出手迅疾如电,一掌拍向李寒霆手腕,逼其放开李寒霖。
李寒霆痛呼,非但不松手,反而怒目圆睁,满脸狠戾:“你若敢插手,今日便叫你一同葬身此地!”
“是吗?那便新仇旧恨一起算!”
李元狐话音未落,拳风已至。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含内力,直逼李寒霆面门。
一时间,李寒霆被迫放手,两人拳掌交错,身影舞动,恰似龙蛇共舞。李元狐武艺虽超群,但面对李寒霆这样的对手,加上四周箭雨如蝗,形势越发危急。
箭矢划破长空,带着刺耳尖啸,直奔二人而来。
李元狐身形灵动,左躲右闪,仍感力不从心。生死存亡之际,他眼角余光瞥见一旁长剑,心念一动,身形暴起,瞬间握住剑柄。
剑光一闪,仿若银河倾泻。李元狐剑尖轻抖,所过之处,箭矢皆化为断木残枝,散落一地。然而,那天际箭雨似无穷无尽,一波又一波,密不透风,李元狐渐渐感到吃力,额间细汗密布,如晨光中微露。
李寒霖目睹此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箭雨愈发密集,危机逼近。就在此时,李寒笙眼疾手快,一把将李元狐和李寒霖拉至身旁,三人迅速躲入一个隐蔽地洞之中。
洞口处,一块巨石恰好遮住了三人的身影,成为他们抵御箭雨的屏障。
反观李寒霆,还在箭雨中狼狈奔逃,绝望地搜寻避难之所。当他窥见李元狐藏身之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正欲靠近,不料背后冷箭突袭,犹如暗夜闪电,贯穿其身。
他发出凄厉惨叫,绝望之声回荡于空,身躯轰然倒地,面容扭曲,痛楚难当。一手无力地垂于地洞前,手指微颤,似在徒劳挣扎,那双圆睁之眼,满是不甘与怨恨,死死盯着李元狐。
李寒霖心下暗暗一悸:“他死了吗?”
李元狐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具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
突然,李寒笙猛地一拳挥出,李元狐猝不及防,被击倒在地。
李寒霖见状,急忙挡在李元狐身前,怒喝道:“你这是作甚?”
李寒笙眉间涌起一股怒怨,厉声质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李元狐深眉稍展,淡淡地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何?”
李元狐微微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抹复杂,望着李寒笙缓缓说道:“有些真相,一旦知晓,便是无尽的苦痛。我不想让你也深陷这无尽的苦痛之中。”
李寒笙听后,紧紧攥着李元狐的衣领,眼中的冷漠如霜般碎裂:“我看你不过是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罢了。朝野上下都说你酷似璘王兄,可在我看来,你与他有着天壤之别。”
李元狐侧目看他,淡淡地问:“我离开瑞安已有十六年,这样的传言难道不奇怪吗?”
李寒笙一怔:“你说什么?”
“舆论啊,当年它助推了皇长兄的不幸;如今它又来塑造我的形象、操控人心。你不觉得舆论是这世间最锋利的武器,同时也是最难以捉摸的陷阱吗?”
李元狐表情极为平静。
那平静,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
可这平静之中又似隐藏着深深的哀凉与决绝。
李寒笙听得愕然,深邃的目光中忽然掠过一丝柔和:“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元狐挣脱他的束缚,继续说道:“有句话你说得不错,我想往上爬,只有站到最高的位置,我才能有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的不公,所以……我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
言罢,他望向洞口之外。
彼时,箭雨已息,夜色更加深沉,隐约中似有阴影在缓缓逼近。
“方才李寒瑜的话,还有一些没说完。四年前,李寒霆为了抢夺那女子,残忍地杀害了那一家无辜之人的性命。”李元狐半张脸隐没在朦胧光影之中,那双原本闪闪生光的眼睛,此刻暗沉如渊。
其实,这些消息都是当年罗莱留下的情报。
“而这女子,早已许配他人,今天那个人要来复仇了……”
李元狐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飘落而至。
那黑影身披黑袍,头戴兜帽,面容被阴影遮蔽,看不清真容。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李寒霖心头骤起一阵莫名的凛冽寒意,不由自主地紧握住了李元狐的衣襟。
李元狐的眼眸微敛,看着黑袍人,平静地问:“你是谁?”
“我吗?”黑袍人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诡谲与苍凉。。
他微微抬起头,兜帽之下一片幽暗,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一个被仇恨驱使至此的孤魂罢了。”
李寒笙在一旁,紧贴着李元狐,压低声音急切地追问:“他到底是谁?你又知道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李元狐道:“他是那女子的挚爱,今夜,为复仇而来。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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