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勇酒醒告辞时,晏书给他拿了不少吃食如炙鸡、炙羊肉、糕点还有水酒什么的,让他带回营去,跟同僚们一同享用。
晏书又拿了几瓶活血化瘀以及专治外伤的药给他带着,还特别叮嘱他,以后若是休沐,只管来县里散散心。
李勇应了,将大包小包的绑在马背上,就快马回营当差去了。
此时,晏书方才捞到机会与书杰叙话。
眼见小弟并未因春闱落榜而消沉反而是愈加沉稳,晏书心中颇感安慰。
书杰将磊儿抱在怀中,同姐姐姐夫说起家中的事,“母亲这两年身体康健,姐姐和姐夫无需挂怀。”
晏书很是关心弟弟的婚事:“如今你和李夫子家的姑娘已经定了亲,新房、聘礼等是否都准备好了?”
书杰脸上不由的有了些红晕:“都准备差不多了,就等过大礼了。”
五月的时候,母亲写信同晏书说了聘礼和陪嫁的事情。
李夫子清正端方,早早就中了举,如今在县学里也是从九品的助教,家里也有些家资。
张氏喜欢李家姑娘,就备了两百两以及三金作为聘礼。李家也不含糊,直接陪嫁五十亩的上等水田,五十两的压箱底银子,当然还有其他的嫁妆。
帮着跑腿的媒婆也是眉开眼笑,如此顺当的亲事,她也很少遇见。
晏书道:“上次听母亲说,这婚事是定在了九月二十六?到时候我定会回去参加你的亲事。只是你姐夫公事在身,恐怕不能过去了。”
书杰笑道:“我知道的。只是到时候姐姐回来的时候最好将磊儿也带着,母亲想他亲亲的外孙了。”说罢,他就在磊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磊儿气的嗷嗷直叫唤,拿着小肉手嫌弃的擦着脸。如今他觉得自己是小小男子汉,不许别人随便亲他,就是小舅舅都不行。
书杰见外甥这小模样乐的哈哈大笑。
逗弄了磊儿一会,他就揉揉眼睛有些累了,奶娘柳氏赶紧将小少爷抱回房中。
家垚带着书杰去街上转转,顺便给他介绍城中的一些情况。等傍晚回到家中,书杰与姐姐叙话,再次感叹姐夫为官的不易。
晏书道:“你姐夫初次为官,有些人就暗暗的欺负你姐夫。只是你姐夫是个有成算的,准备主抓教学这一块,等有了政绩得了民心,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
其实还有些其他难处,晏书没有和书杰说,免得他胡乱担心。
过了两日,等晏书将给娘家的节礼备好了,又派了家里的两个护卫跟着书杰,将他送回老家。
七月底,韩大人幼子过周,那日众同僚携家眷前来恭贺。梁玉则带着小春在自己院里待着。
秋菊在前头恭贺了白氏后,就抽空跑了出来,来到后院见自家姑娘。
梁玉扶额听着外头的喧闹声,越发觉得自己屋里冷清。是了,就算是良妾也是妾室,这等重大场合哪有她立足的地方。
“姑娘!”秋菊轻轻唤着她。
“是秋菊过来了?见过娘子了吗?”梁玉担心秋菊不懂规矩惹白氏不快。
“姑娘放心,我已经恭贺过了,贺礼也送了。如今白娘子忙着招待其他官眷,可没有空盯着我。”秋菊撅着嘴。
梁玉笑了:“好了!不在前头待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来陪陪姑娘。”秋菊笑眯眯的抓起碟子里的糕点吃了起来。
小春见了,故作生气:“秋菊姐姐,你怎的一来就吃小娘子的糕点。难道梁姐夫少了你的零嘴?”
秋菊羞红了脸,捉着小春轻轻的捶了两下,“叫你胡说!”
两人打闹起来,扭作一团。
梁玉坐在一旁看着她们,不禁笑出了声,“好了,秋菊你这做姐姐的和小妹妹打闹像什么样子?”
眼见梁玉展颜,秋菊和小春两人心情也好了些。
秋菊眼尖,看见炕上的笸箩里有一块细布正缝着边,看着小小的软软的~
梁玉刚想将那不成形的布给收起来,就被秋菊抓在手里。
打开一看,原来是件小小的软布,裁剪成里衣的模样。秋菊心中一喜,“姑娘你这是?”
梁玉羞涩的点点头,“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换洗了!”
“那大人知道吗?”
“还没看大夫呢!等再过一段时间确定了再说。”
秋菊赶忙拿了个枕头给梁玉靠着:“那这两个月可得小心些了。若是姑娘您想吃些什么,家里不方便做的,您让小春告诉我,我想办法。”
梁玉乐出了声:“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娇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大人说?”
秋菊撇撇嘴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大人子嗣不旺,若是听说您有了身孕定会高兴的。”
“有时候我也很纠结,若是生了个小子,娘子定会不高兴的;若是生个女儿,她的婚嫁捏在娘子手上,我又要忧心了。”可能是有孕的关系,梁玉这几日总是忧愁的很。
秋菊讶异的很:“姑娘,看您这话说的,有些不像您啊!你何须管娘子高不高兴?您当初跟着韩大人是因为您钦佩他,是为了报他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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