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姓刘的将蒋氏和梁玉押往女牢后,对那典狱长说道,“这可是罪臣的家眷,你可要严加看管。”
那典狱长赶紧问道,“将军说的是,那是不是要给她们单独安排一间牢房?”
那姓刘的哼了一声,“又不是让她们来享福的!”那典狱长刚想说点什么,只见那姓刘的一甩袖子走了。
牢房里又黑又潮湿,还有一股腌臜的味道,七八个女囚挤在一间牢房里显得很是狭小。
此时蒋氏虽已经醒了过来,可她精神萎靡仍很虚弱。那些个女囚冷眼打量着母女二人,梁玉不为所动直接寻了个略微干净的地方,将母亲搀扶过去,又脱了外裳盖在她的身上,让母亲依偎在自己的身边,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那些女囚见母女二人身着那厚衣,衣裳料子也还不错,心想这富贵人家的沦落到囚牢中来定是犯了重罪了,又看那里面还有个病人定是那娇弱的,于是那胆子就大了起来。
只见一个壮些的女囚带着两个小跟班大步走到梁玉面前,伸手就将披在蒋氏身上的外裳给抢走,口里还骂咧咧的,“都进了牢狱了,还盖着这么好的衣裳~”
梁玉大怒,立马站起身来,一拳就将那女囚打倒在地,她的两个跟班见了,一拥而上想要以多欺少。
只见梁玉直接两招长拳就将那两个跟班打倒在地,那凤眼一瞪,长眉一竖,厉声说道,“告诉你们,我可是从小就练武的,想要欺辱与我,还得看你们拳头硬不硬~”说罢将那外衣捡起来拍了拍灰尘,然后披在母亲的身上。
蒋氏苦笑道,“教训她们一二也就行了,何必动怒~”说着帮着梁玉整理了下衣裳。
梁玉偎依在蒋氏身边道,“母亲,我知道了~”
晚上牢里放饭时,只见一位满脸横肉的粗壮婆子扔进来几个黑黢黢的饼子,被那些个女囚一拥而上抢夺走了,待得梁玉来拿时,一个黑饼子都没有了。
梁玉无法只得回到母亲身边,“对不起母亲,没有拿到食物~”
蒋氏苦笑道,“没事,只是一顿而已,而且我也不饿。你快歇歇吧。”
此时一位衣裳破旧的瘦弱女子走到跟前,拿出半个饼子道,“这位姑娘,这里放饭并不固定,若是不抢就没得吃,这半个饼子给你们吧。”
梁玉见了,赶紧起身谢过。那女子道,“夫人小姐是不认得我的。奴家姓李,那年水患,我与家人逃难到了这里,多亏了夫人施粥给我们吃,方才熬了过来。后来我就嫁在当地,没想到再次遇见了~”
梁玉犹豫了半天,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子苦笑道,“这两年苛捐杂税太多了,家里实在交不起,就被抓了进来~
梁玉心里苦涩,若不是苛捐杂税太多,也不会有人反,父兄也不会前去平叛,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那李姓女子又道,“对了,那个壮妇原来好像是哪个山寨里土匪的婆娘,剿匪的时候被抓了进来,大家都不敢惹她,您要多注意些。”
梁玉谢了谢,将那饼子递给梁氏,“母亲,味道可能不好,可您还病着,将就着吃吧。”
蒋氏将那半个饼子掰开,将大半递给瑾玉,“你也吃些。”说罢将那黑黢黢的饼子一点点掰开送进嘴里。
那饼子又苦又涩还有一股霉变的怪味真的难以下咽,梁玉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于是就将那剩下的收了起来。
到了晚上那寒气上来了,母女二人只得偎依在一起相互取暖。
张氏和秋菊等人在家里等得心焦,天刚擦黑,书杰带着石头回到家里。
张氏赶紧上前询问道:“族长怎么说?”
书杰摇摇头:“梁家的事情很是棘手,族长说他也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不过族长说他认得位牢头,原来曾有恩与那人,可以想办法打点一二,让我们进去见见她们。”
风荷道,“那我们能给她们送点吃食、药材和被褥进去吗?”
书杰道,“被褥太打眼了肯定进不去,不过那吃食和药材咱们先带着,万一能送进去呢?只是我们要低调些。”
秋菊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夫人她们?”
“等人来通知我们,咱们明日一早先将东西准备好。”
次日一早,张氏带着小兰出去采买耐储存的白面饼子,又买了些红参切片,准备到时候送进牢里。
钱可通神,很快族长就打发人告诉书杰,探监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要备好五两银子。
午后,几人来到牢狱门口,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书杰,“你就是江家人?”
书杰连忙道:“正是在下。”
那胖子将手一伸,书杰赶紧将荷包递了过去。
那胖子掂了掂重量,“你们进去后要抓紧时间。”
书杰赶紧应了,然后带着秋菊拎着个食盒跟着个小狱卒进了牢里。
进到牢里,一股酸臭味和霉味扑面而来,里面也是黑黢黢的,只有廊道里有一点点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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