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父子为早日归家也是一路疾行,风尘仆仆。好在家中早早备好热水,蒋氏赶紧安排小厮服侍着父子俩沐浴更衣。
父子二人洗去一身疲惫,换上洁净的衣物,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此时,小厮来请,“老爷、大少爷,夫人已经在花厅摆好饭菜了,请老爷、少爷移步前往。”
梁忠父子安全归来,宅子里上下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今日家宴蒋氏精心准备,桌上还摆了好酒供梁家父子解乏。
“老爷,今日您凯旋归来,咱们一家子先好好乐一乐,大家快来坐下。”
蒋氏亲亲热热的挽着梁忠,梁勇、梁玉等候父母坐定方才落座。
蒋氏先给父子二人斟满美酒,再将自己的酒杯斟满,说道:“老爷,这些日子你们在外打拼辛苦了,玉儿咱们先敬你们父兄一杯。”说罢,率先一饮而尽。
玉儿也举着斟满了果子露的酒杯凑趣说道,“敬父亲、敬大哥、干了。”
席间,玉儿问起此次与水匪战斗的情况,梁勇立马兴奋起来,连比带划演绎起来。
梁玉听着父兄的英勇事迹仰慕不已,感叹自己身为女儿身,无法上阵杀匪。
一家子亲亲热热的把酒言欢,眼见天色不早,方才散了。
回到屋内,梁忠拿出一个匣子,递给蒋氏,“诺,这是买给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蒋氏双手接过匣子打开一看,匣子里放着一支羊脂玉簪,雕工不凡,样式不俗,蒋氏很是喜欢。
“夫君,您去余杭是公干的,怎的又花钱买这些?”说罢,蒋氏将那玉簪拿出来,对镜簪了起来,“我很喜欢,谢谢你!”
梁忠道:“好不容易去了趟余杭,就去街上逛了逛。我见这玉簪很是衬你就买了来送与你。”
蒋氏嗔怪道,“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以后可别乱花钱了。勇儿的彩礼、玉儿的嫁妆咱们都要抓紧预备起来呢~”
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了,蒋氏问道:“临走前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了吗?”
“夫人有命,怎敢不办!我和勇儿去了趟张家,还见了江公子,大家相谈甚欢。我还让勇儿单独与那江公子多待了会。听勇儿说,江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专心读书,品行端正。”
蒋氏端了杯温水递给梁忠,“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毕竟他姐姐就在跟前照看着。那可问了他对我家玉儿有没有什么看法?”
“那哪能那么明着问呢?勇儿只得说玉儿爱舞枪弄棒的,家里人担心无人上门提亲~”
“那他怎么答得?”
“他说:梁姑娘虽爱舞枪弄棒的,但怜惜弱小,为人活泼直爽,定会得遇良人的。”
蒋氏眼睛一亮:“如此,也就是说对我家玉儿印象还不错了。”
“可以这么说吧。”说了半天口都有些干了,梁忠喝口茶,润了润嗓子。
蒋氏想了想,过几日就是重阳节,听说张氏信佛,到时候就邀请她一起去寺里听经祈福赏花。
夜色已深,梁玉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身披战袍,驰骋沙场~
这几日,张氏也没有闲着,在石头和小兰的陪同下,去庄子上看秋收的情况。
这次过来,张氏带了不少好东西,四匹细布,四坛水酒,五花肉也割了不少。这些东西二一添作五,老李头一家和里长一家平均分了。
老李头连连道谢:“太太对我们一家实在是太好了。”
张氏道:“如今你们不但帮着打点我家里的田,还帮着打点晏书陪嫁的田地,可是比以往更辛苦了。”
老李头乐了:“三壮也要成亲了,这两年家里增丁添口吃饭的人也多了,可田地只有这些。如今您让我家老大去管理大姑娘陪嫁的百亩田地,家里的进项增加了,日子也好过多了。这还要感谢太太和大姑娘才是。不知如今大姑娘在张家过得可还舒心?”
张氏笑了:“前两天还写信来了,说是一切都好;信里还说让我给你带个好呢。”
老李头咧嘴笑了:“大姑娘聪明的很,日子自是越过越好。只是大姑娘田里的粮食是都卖了钱还是留些粮?”
张氏叹了口气:“张家是大户,人际交往,上下打点都要银子。虽说女婿有私产,可不能总是让晏书朝他要钱花;这田里的粮食该交税的交税,剩下卖了折成银子。按例给大壮家两成,其他的我托人带给她,这样她手里也充裕些。”
“听说余杭那里繁华的很,东西贵,是得多给大姑娘银子傍身。那咱们江家自己的粮食是不是还按往年那么办?”老李头继续请示。
张氏道:“就按照往年的办吧。我这若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过来时,就让石头帮着来传话。”
老李头等人应了。
张氏不便在庄子上多待,处理完事务,就带着小兰和石头走了。
庄子上有老李头他们一大家子看着,张氏只需时不时的去看看就行了,不用操太多的心。剩下的时间,她还想着多绣几个大件的屏风,放在绣坊里寄卖,给书杰多攒些聘礼和读书的银钱。
早早的,蒋氏就给张氏下了帖子,说是鼓山寺那日要讲经说法,特邀她一起前往听经祈福,到时候顺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