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刘氏后,张氏心情不由低落起来,女儿原来有多懂事能干,现在就有多叛逆,真是个异怪种。
越想越难过,午饭她都不愿意做了;晏书回到家里,还是书杰给开的门。
晏书正奇怪着,书杰小声说道:“今日刘姨来了,又问母亲是否同意你和刘家的婚事。也不知怎的,刘姨差点就说动了母亲将你的生辰八字拿给她,幸好当时我在场,阻止了这事。刘姨就有些不高兴了,意思是说母亲当不了家,做不了主,然后母亲就不开心了。”
亲事不顺,晏书心里也难受。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走到母亲房外轻声说道:“母亲,我回来了。今日这午膳我来做吧,就吃杂酱面,您看如何?”
隔了好一会,张氏才懒洋洋的说道:“你做主就行了。”
晏书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母亲真的生气了。
家里的面条是早上在集市上买的,晏书先是将面条煮了,趁着间隙切了些猪肉丁,茭白;书杰帮着一边烧火,一边剥了些毛豆。
等面条熟了,晏书将面条捞起放在三个大碗里,然后开始做杂酱。
她先将毛豆抄了水,然后捞起,在灶上另一个炒锅里放了些许菜籽油,然后开始煸炒肉丁,茭白和毛豆,又放了少许豆酱,又加了些水,盖上盖子焖了一会,那杂酱就做好了。然后将杂酱浇到煮好的面条上面,那杂酱面就做好了。
晏书又从坛子里夹了些用醋泡的萝卜和生姜,然后对书杰说道:“午膳做好了,你去请母亲出来吃饭,我来摆碗筷。”
不一会,书杰出来了,低声告诉晏书:“我刚在屋外请母亲,她没答应我。”
晏书叹了口气,来到母亲的屋外,轻轻敲了敲房门,“母亲,您还好吗?我进来了~”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声响,晏书无奈,推开门,只见张氏背对她侧卧在榻上,一动不动。
晏书走到榻前,轻声细语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听弟弟说今日刘姨来了,是因为婚事的事情闹的不愉快了吗?”
张氏早就憋了一口气,迅速回过身来,眼睛又红又肿,“你说呢~你们都大了有主意了,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人家可不就得笑我在家没地位!”
晏书只得宽慰道:“何必将外人的言语放在心上,没得白白生气。上次我与您说的话是做数的,容我在等一个多月。” 张氏没有做声。
张氏眼睛红红的,晏书道:“我将午膳端进来,您就在屋里吃。”
说罢,晏书来到偏厅将面条端进张氏房内,又打来一盆水给母亲洗漱。
回到偏厅,书杰等姐姐坐下方才一起用饭。饭毕,书杰帮着姐姐收拾碗筷,被晏书制止了,“这些就不用你忙活了,你先歇歇,午后你不是还要去学骑马射箭?”
书杰看着晏书,脸上充满了坚毅之色:“姐,你别管别人怎么说,过两年在嫁人又怎么了?您的终身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晏书笑了:“行了,赶紧去歇着,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自有主张。”
张家垚这边焦急的很,去越州接了舅母做媒人,又马不停蹄的乘着马车朝着南巢赶来,生怕耽误了日子。
钱氏打趣道:“家垚啊,等这事情成了,那谢媒礼你可得让你祖母给我包个厚实的。”
家垚赶紧道:“那是自然。”
紧赶慢赶,到了九月十七这日傍晚,终于到了目的地。
家垚等人先是去了花草行,让掌柜的叫上两三个小伙计帮着将行李笼箱等送到客栈。又让掌柜的派个小伙计去江家送信,让江公子去客栈见他。
掌柜的笑着告诉家垚:“江公子现在是江秀才了。”
家垚立马面露喜色:“他也中了。”
“前些日子,江公子写了封信,让我帮着送给少东家您,估计当时您已经在路上了,就错过了。”
书杰中了秀才,晏书以后底气会更足些,家垚怎会不高兴。
家垚安顿好舅母钱氏,将书杰中了秀才的事情告禀报给她知晓。
钱氏道:“人们常说寒门出贵子,这江公子小小年纪就能中了秀才可见前途无量。”
家垚道:“舅母先歇息一二,我让人请了书杰过来,一会我就过去见他。”
钱氏知晓外甥心急如焚,可有些事情还得安排好:“一会你让花草行的掌柜的过来,后面咱们还要请县里的有名望的媒人帮着去说媒。明日一早,我们要先去江家拜访一二,一会你写张帖子让小山子送到江家去。咱们可不能冒冒失失的失了礼节。”
家垚喜不自禁,“还是舅母考虑的周到。”
家垚回到房间,刚将拜帖写好,就见小山子领着书杰过来了。
“张大哥,你可终于来了。”那声音里有高兴,有心酸,还有些责怪。
小山子上了茶点就退了出去,让二人安心谈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
书杰道:“为了姐姐的亲事,刘姨都上我家来了好几趟了。若是你再不来,下月姐姐的亲事估计就要定下来了。”
家垚道:“我这不是赶过来了吗。你放心,此次前来的还有我家舅母,明日一早我就和舅母先登门拜访,表示下诚意,后面就请县里的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