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勇赶紧解释:“父将,不是此事。刚才我审问了那两个贼人,他们说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说是因水患,北边的庄稼收成很是不好,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方才铤而走险做了这打劫的事情。我就想着不知军中粮草是否会受影响。”
梁忠叹了口气:“此事,我已经问过上峰了。咱们这边还好,听说能有去年的八成,不日就将下发下来。只是西北的粮草可能要吃紧,眼看着冬日将临,边境不宁,西北将士苦啊。”
梁玉将晏书和书杰先送至街口,“夫子、江公子,今日让二位受惊了。下次休沐的时候咱们在出去游玩,到时候我让家中派两个人跟着,那些个宵小之辈就不会前来打扰了。”
晏书强装镇定:“还好啦,这也是一次难的经历。”
梁玉没想到夫子会这样想,果然与别的闺秀不同,“那夫子你们赶紧回去吧,我也归家去了。”
众人互相行了礼,晏书领着书杰走了,梁玉远远的还听到夫子嘱咐小弟:“一会回到家里,今日之事可不许和母亲说,否则她又要担忧了。”
书杰连忙点头:“姐,你放心,我定不会说的。”
两人回到家中,张氏很是吃惊:“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们至少要到下晌才回来,就没有准备你们的午饭。”
晏书道:“没事,早上带的饼子还没吃呢,一会热一下就着咸菜吃刚刚好。对了,点心也没有动,留着下次家里来客人招待用吧。”
晏书一边说着一边和母亲前往厨房烧锅做饭去了。
张氏道:“对了,上午的时候三壮过来了,说是今年的粮价涨价,比去年的高了三成。你李叔就想讨个主意看今年的新粮怎么卖?可惜你不在家。”
晏书想到刚才那两个贼人说的,北方因水患收成不好,担心会闹粮荒,“母亲,您还记得两三个月前从外地来了上百名灾民的事情吗?”
张氏道:“记得,当时家里还给族里捐了十斤米。”
晏书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我想着下次休沐的时候去庄子上看看,再决定怎么办。”
张氏想了想:“也行。平时盛年感觉不到,可若是灾年那粮食再金贵也不能卖。”
翌日,晏书去梁家教书。蒋氏特地见了她,“昨日的事情我听玉儿说了。这次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冲动直接将贼人押往县衙,而是让她哥哥出手处置,我觉得很是得当;可见你教得好。”
晏书赶紧连连谦虚:“其实玉儿小姐本就是聪明伶俐,只是以前多于军中女眷接触,习惯了直来直往罢了。”
蒋氏又道:“听说你弟弟在县学里的学问一直很好,明年还要参加秀才试?”
晏书面露喜色:“可不是吗?”
蒋氏朝着风荷一示意:“这是笔墨纸砚,是别人送的,可惜我家里的人都是那习武的粗人,我看这就很适合你弟弟使用。”晏书连忙谢了。
能得蒋氏看重,晏书在教导玉儿时就更加用心了。好在梁玉是个聪明的,虽性子直爽,反倒更容易相处。
十日后,又到了休沐的时候,梁玉还想约晏书一起游玩,这次晏书拒绝了。
“夫子,上次咱们不是约好了?怎的失约?”梁玉有些不解。
晏书笑道:“我家在乡下还有个小庄子,前几日庄上的人带话给我说有事相商,只得失约了。”
梁玉没想到晏书家里还有庄子,立马来了兴趣:“是什么样的庄子?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吗?”
晏书道:“说是庄子,其实就是家里的种的田地,养的牲畜,为的是养家糊口。与夫人小姐们口中游玩、观赏的庄子是两码事。”
梁玉听了晏书的话,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夫子办的是正事,那就改日咱们在一起出去逛街或者游玩。”晏书笑着答应了。
次日一早,晏书领着书杰前往庄子上,沿途秋色正浓,可也意味着冬季即将到来。
到了庄子后,李叔问起了卖粮的事情,晏书道:“虽说现在粮价高,可是咱们还是要吃饭的。先就只卖一半,剩下的等明年的秋粮收上来再说。”
李叔想了想:“若是这样的话,今年的出息恐会减少。”
晏书道:“若是真的闹了饥荒,粮食可是保命的。出息也不怕,今年冬天咱们在多种一亩韭菜就是了。”
“只是,咱们县里的酒楼高档些的酒楼就两家,真正能吃的起这么贵的菜的人也有限。若是卖不掉可如何是好?”
晏书思索片刻:“李叔,你考虑的也对。那多种得一亩韭菜若是卖不掉,到时候送人也能拿的出手。另外,若是明年春上风调雨顺,咱们就再按照以往的惯例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卖出剩下的一半粮食;若是年景不好,咱们就多留些自己吃。”
李叔道:“这也是个办法。”
临走前,李叔望着晏书和书杰欲言又止。
书杰道:“李叔,您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李叔笑了笑:“不瞒大姑娘和少东家,还真有事情。”
书杰道:“李叔,您说?”
李叔为难道:“村子里有人家中实在困难,想卖田。我知道早些时候,因北边西什么所的,严查田契的事情,姑娘不敢再买地,